周芳華說：“曹芳菲？呵呵呵，她只不過是我和曹光譽抱養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是我們親生的，曹光譽寧愿從外面抱養一個孩子，也不愿意跟我生下一個孩子，你們該知道我這些年有多痛苦了吧？”
聽到這句話，我們仨全都愣在了原地，曹芳菲竟然不是曹光譽和周芳華親生的！這件事實在是顛覆了我們的世界觀，我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怪不得，曹光譽那個猥瑣的樣子，周芳華也不是什么美人，他們倆怎么會生下來這么漂亮的姑娘？
聽到周芳華這么說，我們也無話可說了，其實我也能理解周芳華，她這輩子過得實在是太痛苦了，強行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甚至討厭自己的人，所有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恩愛都是假的，甚至連孩子都不是他們親生的。
曹光譽這個老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心實在是太狠了，如果不愛，干嘛要娶她，娶了她又不負責任，他們這樣抱養曹芳菲，對曹芳菲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我現在還不知道曹芳菲知不知道自己是被抱養來的，如果她知道的話，會有多么的絕望。
剛想到這，周芳華的嘴角就流出了一股血，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吧嗒吧嗒地滴在了地面上，綻放出了一朵朵紅色的花。
“媽，你在做什么？”
我們一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我們面前的曹芳菲，剛才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周芳華的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曹芳菲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這里，更不知道剛才我們和周芳華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
周芳華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曹芳菲以及我們三個立刻跑了過去，曹芳菲撲在了周芳華的尸體上，哭的不成樣子，看她對周芳華的感情，在這之前她應該不知道自己是抱養來的，而且對周芳華的感情絕對不是假的，證明周芳華對她還是挺好的。
曹芳菲趴在周芳華的尸體上，不一會兒就哭暈了過去，高興國趕緊把她抱了起來，張建輝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接著又打電話給了馬曉軍，讓他趕緊過來。
現在曹芳菲肯定知道自己不是曹光譽和周芳華親生的了，一夜之間，曹芳菲就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個沒家沒親人的孤兒，這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
救護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周芳華早就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醫生到了一檢查，就宣布周芳華已經死了。
他們把曹芳菲抬上了救護車，因為周芳華已經死了，所以沒必要再拉去醫院，而且警察還沒到，他們不能破壞現場，所以高興國跟著曹芳菲去了醫院，留下我和張建輝在原地保護現常
救護車走了之后，我和張建輝也不敢擅自行動去找鐘靈的尸體，只能守著曹芳菲，不過我們心知肚明，鐘靈的尸體一定是在曹光譽的這個公司里，只是不知道是在我們所在的這棟辦公樓，還是在其他地方。
這個周芳華真是不干好事，活著的時候為虎作倀，死了也不把事情都說清楚，這種人的生活注定就是個悲劇，誰也救不了她，自己執迷不悟了一輩子，這誰能有辦法。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郁悶，本來是來找鐘靈尸體的，結果鐘靈尸體沒找到，倒是要守著周芳華的尸體，這叫什么事兒？
我拿出煙來準備點一根消消 根消消火，被張建輝一把奪了過去：“保護現場，別在這抽煙，要抽回去再抽。”
我把煙從張建輝手里拿了回來：“行行行，不抽了還不行嗎，真是的，你說咱們怎么這么倒霉，每次都是來晚一步，這要是早點動手，沒準就能抓住她逼問出鐘靈尸體的下落了，而且她也不會死了。”
張建輝說：“就周芳華這個脾氣，你覺得你能逼問出什么？這家伙明擺著吃軟不吃硬，犟脾氣，再者說了，這人一旦有了必死的決心，誰都救不了，無藥可救。”
我看了看狼狽的周芳華，嘆了口氣：“的確如此，哎……人這種動物真是復雜，就算是面對面，你也永遠無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張建輝說：“怎么來這么個感慨呢？”
我說：“反正我是沒辦法理解周芳華的做法，剛才我要是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摸透了她的脾氣秉性，也許就能問出點什么來了。”
張建輝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真正了解一個人，用一生的時間都不一定夠，別說這么大一會兒工夫了，你也別再想這件事了，這條線索斷了，咱們再找別的線索，反正事情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體輪廓，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好太多了，人要懂得知足，知足常樂。”
我們倆又在這等了一會兒馬曉軍就帶著白玉姍和另外兩個警察來了，一進來就問我們：“石頭，你們怎么跑這兒來了？”
我說：“別提了，我不是去粉廠了嗎？在那碰到鐘成益的人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不肯自己來曹光譽公司，非得讓我替他們來找鐘靈的尸體，我們幾個就來了，結果一進來，尸體沒找到，正好碰到了周芳華自殺。”
白玉姍初步檢查了一下尸體，走過來對我們說：“死因******中毒，酒瓶子里都是毒藥，應該是自殺。”
接著白玉姍又帶人進屋勘察了一下現場，就帶著人把周芳華的尸體給抬走了。
下樓的時候，我低聲對馬曉軍說：“小軍，曹芳菲不是曹光譽和周芳華的親生孩子，是他們抱養回來的。”
馬曉軍聽到這個消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真的假的？”
我說：“周芳華死之前親口跟我們說的，這還能有假？之前還以為這個曹光譽就是色了點，而且他們這種有錢人，在外頭包養幾個女人也不足為奇，只是誰也想不到，曹光譽和周芳華都是在做表面功夫，其實他們倆的婚姻都是假的，連曹芳菲都是他們抱養的，真是人心難測，不知道周芳華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馬曉軍說：“夠曹芳菲受得了，我先回去匯報一下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你們也趕緊撤吧。”
我說：“行，你先回去吧。”
馬曉軍看了看我：“石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是打算繼續在這里趙鐘靈的尸體對不對？”
我以為馬曉軍會不同意，沒想到他接著說：“找吧，有線索告訴我，只是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完他就帶著公安局的人走了，他們走了之后，我跟張建輝說：“走，輝哥，咱們回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曹光譽的辦公室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