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寧在蛋糕房買了半熟芝士,拎著去醫院給小雨點送過去。
小雨點現在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醫生也開始不限制她只能吃流食。
小丫頭第一個想吃的就是半熟芝士。
就躺在枕頭上,乖順的給姜佳寧打電話,要她來醫院的時候給她帶來。
姜佳寧到醫院的時候,正好在住院部看見了要辦理出院的都太太。
都太太拉著她自己的女兒。
四目相對,姜佳寧先停下了腳步。
都太太叫女兒先隨同另外一個年長的婦女離開,她朝著姜佳寧緩緩地走過來,“姜小姐,能一起走走么?”
“好。”
姜佳寧從年長的婦女手中接過都太太,扶著她的手臂。
“我買了車票,就要離開了。”都太太說,“舒妍妍那邊,我撤訴了,她的父母今天上午帶她過來了一趟醫院,要給我下跪認錯,我沒見她。”
姜佳寧聽了一怔。
都太太說:“她人瘦了一圈,整個人脫了形,頹喪灰敗,和我剛開始看見她的那張照片,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她看起來又陽光又漂亮,閃閃發光,是最吸引都凌的時候,現在這樣的她,就算是站在都凌的面前,也不會吸引他去看她哪怕是多一眼了,男人都是這樣。”
她自嘲的笑了下。
“以前,他工作總是忙,忙到沒有時間回家去陪伴我和女兒,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外工作,在外出差。可自從我跟他提出來要分開冷靜期之后,他卻對我殷切了,就算我不許,他還是會來看我,送我禮物,也會帶著女兒去動物園,去海洋館,去以前我要求他幾次,他都會推脫掉的地方。”
都太太聳了聳肩,“他真的悔改了么?我不敢信。”
經過了這些事情,她已經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姜佳寧垂眸,看著落在地面上的影子。
她頓了頓,才道:“對不起。”
都太太有些疑惑,“為什么要對我道歉?”
“上次我貿然來找你,是我干涉了你的決定。”
都太太打斷了她的話,“即便是你不來,我也會撤訴,她有錯,卻也輪不到我去審判她,若是她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去坐牢,那都凌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掉她了,現在,算是兩清了,沒了負累,也都能靜下心來去判斷,也能仔細的去想一想,將來的路要如何走。”
“我這人,看什么從來都很淡,沒什么過于激烈濃烈的情緒起伏,就算是我得知都凌背著我出軌了,我也能在恍惚痛過之后,冷靜的去處理這一切,起初我覺得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現在想一想,還是不愛吧,愛一個人,怎么能冷靜下來呢,舒妍妍的的那把刀,恐怕就是出現在我的手中了。”
姜佳寧送都太太到了醫院門口。
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計程車。
“跟你說了這么多話,我要走了,也不知道這些話要和誰說了,”都太太笑著說:“你要是來西城,這次換我當東道主。”
“好,”姜佳寧也笑了起來,“有時間我一定去。”
她知道,都太太的娘家,也是在西城的一家礦產大佬。
都家的一半都是借了都太太娘家的勢。
如此可見,這樣一樁婚姻,想要解除掉,也是不容易的。
姜佳寧站在醫院門口,朝著都太太的車駛離的方向,用力的揮了揮手。
來到小雨點的病房,已經比預想的時間晚了近半個小時。
姜佳寧舉著手中的芝士蛋糕盒,“小雨點,看媽媽給你帶了什么。”
小雨點坐在床邊,小短腿在外耷著,見她進來,就骨起腮幫,扭頭哼了一聲。
“我才不要吃,我也不要原諒你!”
姜佳寧拎著盒子走到床邊,在床頭柜上放下來,又去打開那盒子,用蛋糕叉子插了一小塊,往小雨點的鼻尖上湊了一下。
“哇,好香啊,嗯,真好吃。”
小雨點:“……”
姜佳寧:“小雨點要吃嗎?不吃就沒了,我就買了兩小塊。”
小雨點沒忍住扭過頭來,“我要吃!”
姜佳寧忍俊不禁。
“一塊夠嗎?”姜佳寧問。
小雨點滿足的咀嚼著芝士,那濃香叫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姜佳寧拿著另外一小塊芝士蛋糕,用可憐的語氣道:“再來一塊,小雨點能原諒媽媽來晚了嗎?”
小雨點狂點頭,“能能能!”
姜佳寧已經樂的不行了。
小孩子永遠才是最好哄的。
周景潤夜晚回來的很晚,姜佳寧就在病房守著小雨點,直到她睡著了,她就坐在床邊,眺望著窗外如水的夜色。
她拿出手機來,撥了下奉城那邊的私家偵探的電話。
夜深人靜,那電話響起的時候,叫私家偵探都是一驚。
姜佳寧說:“你幫朱兆文買一張從奉城來C市的車票,明天郵寄給他。”
姜佳寧將時間定在了明天的下午。
私家偵探:“他會坐車回去?”
姜佳寧:“會,你只需要在下午兩點之前,保證他能收到車票。”
……
第二天。
薛尉廷要帶姜佳寧出席的酒會,是薛家辦的一個慈善晚宴的酒會。
名為慈善,實則是薛氏為了推出近來上市的一款系列珠寶,酒會也就言情了C市圈內的半壁江山。
薛家除了薛老爺子未曾到場,就連薛老夫人都來了。
來時,薛老夫人同薛尉廷一輛車。
薛老夫人道:“我這兩天叫人看了一下葉芷瀾,薛紈尸體那事,有假。”
薛尉廷一頓,腦海中立即閃現過一個念頭,“難道火化那尸體……?”
薛老夫人因為那天覺得葉芷瀾的話不太正常,就私底下去查了下火化場。
可尸體已經燒成了骨灰,也無法再去驗DNA。
索性,薛老夫人就查了那所謂的法醫鑒定。
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那法醫也才吐露出來,是被葉芷瀾收買的事實。
原來,那八年之后在山上找到的那一具尸骨,并非薛紈的,而是葉芷瀾找來蒙混過關的,所謂的DNA比對結果,也是無稽之談。
聽到這里,薛尉廷已經知道薛老夫人提起這話所為何事了。
他說:“我找人去查一下。”
因為薛紈和案件的核心并沒有太大聯系,薛尉廷并未查過薛紈,連同薛老夫人對這個藉藉無名的兒子也不甚在意。
可她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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