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廠衛的名頭這么大,而這個方正化又是御馬監的大太監。

  皇室的內管家,誰知道他的手里有沒有和廠衛一樣的勢力。

  而且這位總監方公手里可是拿著尚方劍的。

  這玩意可是不好招惹的。

  五品以下先斬后奏,但那是對官,他們這些人可都不是官,而是無官無職的商人,殺他們來個奏折都不用打的。

  所以他們早就想好了后路,他們現在拿出了這么多的米糧,就是來給自己保命的。

  他們可還都不想死呢。

  方正化看著他們好一會兒,緩緩的開口說道:“把糧食搬走!”

  他決定了還是先不要殺了他們,不然江南那邊的人可能會收到風聲,萬一跑了幾個那可就不美了。

  方正化帶著人,拿著酒肉米糧和上千名的廚子一起來到了大校場,這些廚子都是京城各個酒樓的主廚,手藝還都是很不錯的。

  帶過來為大家做飯的,他可是不想吃那些火頭軍做的飯了,那些人做的飯,可是一點都不能吃的,這次可是皇帝請客的,所以他帶來了大量的廚子,銀錢也都是給的足足的。

  到了大校場就看見了滿地的死人,和正在發布命令的朱由檢。

  隨后方正化就讓人把東西和人都帶了進去,之后自己就帶著人去和崇禎匯報了。

  “范文程!”

  朱由檢念著這個名字,心情一下子就變壞了。

  范文程可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的第十七世孫,曾祖事嘉靖朝的兵部尚書范鏓,家里也算是官宦世家了,自己也算是飽讀詩書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人會主動的去投靠努爾哈赤,并且一路成為了滿清的第一重臣,一直活到了康熙五年才死,死后還得了個文肅的謚號。

  這個人可是明廷認定的第一漢奸,位置可是不比努爾哈赤低上多少。

  “他怎么過來了,這個級別的人可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過來,是有什么是吧?”

  朱由檢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問道,他現在已經是平穩了不少了,要是以前他可是二話不說就要殺人了。

  方正化神色古怪的把范文程為什么過來給朱由檢說了一遍。

  朱由檢也沒想到范文程居然連這種恥辱都能忍下來,還會特意離家給多鐸和自己的小妾留下空間。

  不過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范文程的老婆都是在成婚的時候被多鐸奪進了自己的府里,足足過了三個月范文程才把這事和皇太極說了。

  這人就是個活王八!

  朱由檢是這么評價范文程的,可以說他對范文程是極端的瞧不上,大丈夫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還算什么男人呢!

  但是他又對范文程十分的忌憚,這個人可以說是后金的文官第一人,是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謀主,后金的每一次行動,都有他在背后出謀劃策。

  明朝早就想殺了他了,只是這人一直都是被后金保護的好好的,完全沒有機會下手,到后來錦衣衛和東廠都被朱由檢廢掉了,也就更沒有人能殺他了,才讓他一直活了70歲。

  不過現在他確實被抓住了。

  朱由檢心中都在感慨,這多鐸還真是一個好人啊,等抓到他的時候,一定給他個凌遲之刑作為答謝,到時候自己一定要親臨現場觀看。

  之后兩人又說起了那些建奴開始學軍陣了,這一點也讓朱由檢十分的緊張,軍陣在古代可以看成是正規軍必須要會的東西,現在的后金還好對付,但是后金要是會了軍陣可就麻煩了。

  朱由檢告訴了方正化一定要問出來,到底是和誰學的軍陣,大明一定要掌握后金的這些情況。

  方正化聽完了朱由檢的話立刻就帶著人去北鎮撫的大牢里,準備審訊那些人,朱元璋還支援了硫化噴妥撒納劑和東莨菪堿,用于幫助審訊。

  方正化到了北鎮撫司的大牢后,就直接的提審了那些建奴,一支東莨菪堿下去,那些建奴就直接的有問必答了,結果他們來這里的任務都是隨著范文程來領取糧食和裝備,那些糧食和裝備都是范文程直接安排的,他們都是不知情的。

  于是方正化就直接的提審了范文程,不過因為東莨菪堿沒有了,方正化就讓人使用了硫化噴妥撒納劑,這個朱元璋說的可以加強人類疼痛感的東西。

  他直接就給范文程打了藥,然后用包含著鋼絲的小毛刷子沾著鹽水和辣椒水在他身上不停的刷著,每一下都是一大片的傷痕,在疼痛感加劇后。

  每一次輕微的傷痕都是相當于十級的劇痛,在這種情況下范文程直解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他將這次交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這一次是他主動要求過來的,除了為了躲開多鐸外,還是為了后金開啟糧源,他們后金可是不事生產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著搶掠得來的,但是得來的東西只有金銀卻沒有糧食,所以每一次劫掠之后,都是在拿著劫掠來的金銀換糧食。

  這一次要換的金銀可是前所未有的多所以為了確保安全,皇太極會帶著幾大貝勒和大半的兵馬,一同前往口外去進行接送的,畢竟那是幾百萬石的糧草和裝備。

  “皇太極帶著后金近半的兵馬一通前往口外?”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復述了一邊方正化送來的消息,“看來宣大那邊是不能用了。”

  朱由檢經過這段時間的補課也是知道了不少皇帝應該知道的東西,至少是明初期那些皇位繼承人都知道的東西。

  在朱元璋和他那些兒子的調教下,朱由檢已經開始向著明初期的那些人轉變了,他對宣大不能用這件事已經可以看開了。

  要是以前的話,他是絕逼要大鬧然后認慫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已經拿著糧餉把在京的客軍和禁軍全都喂飽了,那些人現在都是被他收服了,至少對他的認同感已經很高了,能夠聽從他的命令而不是他們頂頭將領的命令了。

  不過真正的強軍勁旅是要拿勝利來喂的,只有一次次的勝利才能喂出真正的威壓天下的強軍,他本來是打算用江南的那些商人和他們控制的衛所來喂出一支強軍的。

  但是現在不需要了,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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