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牽強的解釋,恰好說明了此事有鬼,新野坡的農具多半就是消失的那批,只要王婕這條線索打開了,那么一定可以真相大明!
現在和王隸撕破臉,還不是時候。
一想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對于自己的情緒可謂是收放自如。
“罷了,現在來議論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本官明日會徹查此事,看能不能找到劫匪的活口,這么多的農具不可能會不翼而飛。”
“是是是,大人英明。”王隸心中一喜,有些沾沾自喜,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只要來個死無對證,誰能拿自己有辦法。
看著云州這些家伙的暗自竊喜,葉離心中更冷,暗道,讓你們先得意兩天,反正你們的死期也不遠了。
想著想著,他下意識的挪開眼神,正好發現了那長云衛將軍田虎懷恨在心的眼神。
他頓時冷笑,早就看他不爽,初次進城之時,這家伙就一直在找麻煩。
話鋒一轉:“不過,剛才本官和刺史你說話,這個家伙插什么話,什么檔次,也配站在這里,滾出去,本官看見你就吃不下飯!”
語氣,極盡羞辱。
“你!!”田虎怒火滔天,當即就要爆發。
“出去!”王隸瞬間大喝,眼神兇狠的警告,似乎在說不要壞了計劃。
田虎面紅耳赤,氣的似乎都要吐血了,恨不得立刻殺了葉離,但他不敢,加上王隸的呵斥和眼神示意。
他只好為了大局著想,咬牙拱手:“是卑職剛才失言!”
他說話時,明顯后牙槽都要咬碎了,但遲遲沒有挪步。
“聽不到嗎?大人讓你滾出去!”蘇心齋冷冷道,她有時候雖然會反對葉離的行為習慣,但大事上,她是堅定不移站在葉離這邊的。
罵的雖然是田虎,但打的卻是整個云州高層的臉,肉眼可見,包括王隸在內的所有人臉色都是一黑。
葉離罵就算了,可他的手下都敢這樣,簡直是不將云州放在眼里!
田虎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甚至有了血絲,心中發誓,等欽差倒臺,勢要將恥辱還回去!
“大人,卑職......告退!”他咬牙,壓制怒火,快速離開了當場。
葉離目光冷漠,很清楚此人的懷恨在心,但他不在乎,云州這邊越憤怒,就越容易犯錯,走極端。
“好了繼續吧。”他擺擺手,就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農具一事也不再提。
這讓王隸等人心里雖然不滿,但松了一口氣。
“是!”
“落座吧,來人,奏樂!”王隸如同一只老狐貍似的,明明憤怒,臉上卻是無比淡定。
不多時,這飛陽樓迅速歌舞升平了起來。
妙樂四起,伴隨著許多貌美舞姬的翩翩舞姿,倒映在燈火和美酒之中,頗有一種醉生夢死的酒池玉林感。
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王隸那邊都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這讓葉離很不解,這些家伙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請自己吃頓飯?
身后的蘇心齋則俏臉不太好看,大堂中心的那些舞姬是越跳越近,且越穿越少。
甚至,一名很是貌美的舞姬之首,赤著腳跳到葉離的面前,故意搔首弄姿。
蘇心齋絕代風華的臉閃過一絲厭惡,不知為什么,敵意寫滿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