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敢問皇兄現在情況如何?”
“這幫胡商,給他們機會行商,卻沒想到他們敢行兇皇兄,氣煞本王!還有你們這幫混蛋,都是干什么吃的!”壽王帶著傷怒斥,一副憤怒擔心自責到了極致的樣子。
洛陽高官,一個個老狐貍皆是露出慚愧之色,低頭不敢說話。
蘇心齋站在神宮大殿的臺階上,掃了做戲的眾人一眼,冷艷道:“壽王,陛下沒事,只是受到了些許驚嚇,想要休息休息。”
“你也不必自責,此事跟你們無關,只要內務府司按照陛下的圣意,限制胡商就行。”
此言一出,肉眼可見,諸多洛陽臣子的臉色不自然了一些,對視一眼。
因為限制胡商,連帶著他們的利益和洛陽的利益都會被損。
“好!”
壽王卻一口答應:“請轉告皇兄,此事本王會親自去辦,一定給胡商一個狠狠的教訓,否則他們就要反了天了!”
“依本王看,應當全部處死,以正效尤!”他試探道。
蘇心齋除了葉離,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張冰山臉:“陛下說了,不可殺人,要注意兩國關系,而且要給突厥左賢王和金貴妃一個面子。”
“大規模處死胡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限胡就行。”
回答合情合理,甚至將左賢王和金貴妃都搬了出來,壽王頓時就信了,只覺得這是一個碰巧的意外罷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擾皇兄休息了,內務府司會嚴格照辦的。”
“過些日子,再來探望皇兄。”壽王捂著傷口道,將一個好弟弟的角色演繹到了極點。
蘇心齋什么也沒說,微微彎腰拱手,就當是送人了。
隨即,壽王帶人離開。
走到神宮的宮闈拐角處,突然有人抱怨:“什么東西,一個女人而已,也敢如此態度對待王爺!”
壽王的腳步猛的一滯,冷冷回頭,看向說話那人:“你最好給本王管好自己的嘴巴,此女是皇兄心腹中的心腹,很多人都死在她的手上!”
“如果你們禍從口出,不需陛下來處理你們,本王第一個殺了你們!”這一刻,他露出了藏在儒雅后的鋒芒,極具侵略性。
若是葉離在此,定然也會大吃一驚,一個人竟可以分飾兩角到如此地步,反差巨大!
先前說話那人一顫,立刻彎腰,膽戰心驚:“是!”
其余人亦是一臉的敬畏。
“王爺,那咱們真要限胡嗎?那樣咱們的損失可謂是太大了。”有一中年男子臉色微微難看道。
“是啊,而且突厥那邊......”有人臉色凝重,拉長聲音,點到為止。
所有人皆是瞬間一震,談及突厥兩個字左顧右盼,生怕被人聽到。
壽王咬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以退為進,鞍前馬后,已經站在道德高點,又將洛陽穩定的如此八風不動,可還是給了葉離機會!
“那又有什么辦法?天子被人當街喊殺,震怒之下打壓胡商,誰能有二話?”
“這都算輕的了,你們內務府司這些人嚴查起來,一個都跑不掉!”
“都怪魯清平和車家這些混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罵道。
洛陽高層臉色也是變的惱火和憋屈,只能無可奈何的被迫接受。
“對了,那個車轅怎么樣了?”壽王又突然問道,深淵似的雙眸不斷閃爍,有些不放心,知道此人身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