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鸞凜然一怔,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可她看著那幽暗的廂房,仍舊想要沖進去。
葉離只好將她扔給了蘇心齋,幫忙看著。
而后他走到壽王的面前,相貌有著三分神似的二人,皆是身材修長,貴不可言,但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葉離是睥睨天下的君王氣場,而壽王則是不顯山不露水,偏為陰暗的氣質。
二人對視,一股無形的壓抑在現場蔓延。
“二弟。”
“皇兄!”
這兩句稱呼,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兄友弟恭,有的只是潛藏在下面的殺機。
事情鬧到這一步,雙方都心知肚明,不可能善了了,就算不加上白虎令,鐵礦案的等等事,照樣只有一個人能站著。
“王妃,朕還會來看的。”
“朕不管她為何而傷,但今后如果還有同樣的事發生,或者說王妃一不小心被雷劈死,失足跌入井底,朕都將怪罪于在座的諸位。”
他說著,掃了一眼壽王府的所有人,那股君王的壓迫力鋪天蓋地!
壽王府一震,所有人皆寂!
這霸氣護犢子的話,也將廂房內的一顆芳心給震的一顫,百感交集。
咔咔!
屋外花園里,壽王的拳頭不可聞的發出了脆響,攥的極死,一張儒雅的臉上密布了陰沉。
“皇兄,您和青月的關系,讓本王都羨慕啊!”
此言一出,讓在場所有人更是頭皮發麻,此話,誅心啊!
葉離直接無視,貼在他的耳邊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別扯這些,男人的事,不要將女人牽扯進來,你我皇室中人,這點格局還是要有的。”
此話,等于是間接點明了,你是個什么鳥,朕心知肚明,有本事跟朕來斗,別去欺負一個女人。
說完,他一身龍袍,霸氣離場,頭也沒回,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六扇門的人緊隨其后,迅速跟上,只有陳青鸞還是不肯罷休,甚至還在給壽王放話,若是陳青月有個三長兩短,她就要怎么怎么的。
可以說,今天的壽王是丟盡了臉面,先是看著自己心腹被斬而無能為力,后是被陳青鸞罵的狗血淋頭,最后葉離還直接撕破了他的偽裝,明著保陳青月。
他保持著恭送葉離的姿勢,彎著腰,突然緩緩抬頭,猶如狼視一般,這一刻,他徹底露出了自己的鋒芒。
儒雅隨和的壽王,逐漸有了那股子狠辣的勁,搭配上蟒袍,像極了一股權傾朝野的異姓王。
秋風瑟瑟,他黑發飛揚。
“好!”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看看,誰才是那個天命!”
“區區一兩千人,居然敢在洛陽同本王叫板,你真當自己是天子,無人敢動?”
他捏拳,雙眼有著激蕩的光芒,語氣里更是毫不掩飾殺意。
而后,也是這時候,一個壽王府的人沖進了后院,神色不安,大為吃驚:“報!”
“王爺,密信!”
“洛陽軍又出事了!”
壽王冷酷接過,本沒有太放在心上,可當他看到信上的一個名字時,整個人一震,雙眼一瞬間的錯愕。
“牧野??”
“這個牧野是那個牧野?”他一把抓起來報的人。
那人誠惶誠恐,臉色蒼白:“王,王爺,據洛陽軍營的人說,就是死去的那個牧野,他,他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