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徽,祭祖一事,就由你來組織,準備好祭文和罪書......”
“夏陽,你去軍中挑選三百精銳擔任陌刀手,再挑三百盾牌手......”
“......”
一條又一條的命令鏗鏘有力,全是為后天一早的祭祖做準備,細細算一算時間沒多少了,畢竟隊伍至少要在明天早上出發,天黑之前抵達劍閣,然后才對的上時間。
于是,整個洛陽神宮都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到處都是信使騎馬趕路,到處都是軍隊在準備。
至于民間,對于此次祭祖亦是議論紛紛,都想要去看一看盛事,但葉離阻止了,下令全城百姓不得圍觀祭祖。
他很清楚這一次實際上是干什么的,一旦百姓再涌入過去,誤傷難免,而且一旦造成混亂,鎮殺壽王只會難上加難。
整整一天時間,一直到夜里,所有動員工作才基本做完。
“陛下,劍南道那邊回信了。”呼延觀音來到大殿,這些日子她幾乎扮演了一個“行政秘書”的身份,和蘇心齋相得益彰,一起幫葉離分擔了不少。
果然都是巾幗不讓須眉之輩,除了能做他的女人,還能做他的幫手。
葉離接過密函,撕開一看,眼神逐漸變的冷厲。
“陛下,那邊怎么了?”呼延好奇。
葉離瞇眼:“三千洛陽軍已經將劍閣完全駐扎,但四周似乎出現了不少生面孔,十有八九是壽王的眼線,而且有消息稱青云道的近六萬鐵騎應該是離開白馬城了,目標是劍閣,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行蹤。”
聞言,呼延觀音黛眉倒豎,憤怒道:“看來文韜這混賬是鐵了心要跟壽王一條道走到黑了!’
“也好,看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說著,葉離站了起來,臨到臨門一腳,他反而平靜了很多,這一路走來,不就是不斷的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嗎?
“走,睡覺去吧。”
“明日一早,出發劍閣。”
呼延觀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
一直來到大殿后面的寢宮,明月高懸,神宮靜謐,葉離躺在呼延觀音的胸口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呼延觀音眉頭輕蹙,實在忍不住:“陛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朕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為何要擔心?”葉離自信,對自己的計劃很自信,無論敵軍怎么調動,始終是要來劍閣的。
只要在劍閣,就會中他的計!
“是那個鄧維嗎?”她好奇。
葉離點點了頭,似乎睡的不舒服,脫口而出:“把褻衣解了。”
呼延觀音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心里暗罵了一聲死鬼,但手上卻還是照做,玉手往后,解了褻衣,就為了讓葉離靠著更舒服一些。
“那解決了壽王,陛下您的下一步計劃呢?”
這一句話,將葉離問沉默了。
良久。
他才睜開眼,望著外面的夜色幽幽道:“說不準。”
“也許是陳家那些貴族,他們賊心未死,多地仍舊非朕掌控。”
“也許是突厥,敢和壽王勾結,買走了大量大魏的重要資源,這觸及朕底線了!”他瞇眼,一股殺氣閃過,極其有民族氣節。
若有一日,要和異族人開戰,他絕對會下死手,絕不能讓他們有侵略漢土,漢人的機會!
呼延觀音感覺到了他的殺意,幽幽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多久葉離才能閑下來,她沒有再說話,懷抱著葉離,不斷的撫摸其臉頰,像是哄著他睡一般,十分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