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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清潤又低醇，再睜眼時，眼神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深情。
唱罷，舞臺安靜，臺下也跟著寂靜無聲。
直至導師席里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導師拍手，一陣陣掌聲隨之響起。
掌聲讓顧成之回了神，他忙收斂眼中的神色，微微一笑，梨渦淺現，隨后伴隨著掌聲朝導師席和觀眾席都鞠了一躬。
而掌聲卻是足足響了一分鐘才停止。
那位最先拍手的導師高宸眼眶微紅，眼底卻閃過一絲喜色，開了口，“咳咳，真的很不錯，我剛才都入戲了。”
說罷，他還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滲出來的淚水。
顧成之手足無措得朝他鞠了一躬，“謝謝，謝謝高老師。”
他旁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導師嘴角露出一個安撫的笑，緩緩開了口，“顧成之，我能問個題外話嗎？”
女導師叫秦茹萍。
“秦老師您問。”顧成之朝她禮貌地笑笑，拿起話筒點了下頭回答道。
秦茹萍眼底一絲狡詐的光芒轉瞬即逝，緊接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說出的話卻笑里藏刀，“你能將這首歌詮釋的這么好，是因為你經歷過什么嗎？”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隱喻著顧成之曾談過戀愛。
誰不知道現在她們這些藝人連緋聞都不能傳，更別說談戀愛了。
若是顧成之一句話說錯，怕是他就要無緣這個舞臺了。
顧阮畢竟是看了全程的，對于秦茹萍的說話方式也有些了解，對于前幾個藝人點評也是可圈可點，雖然她點評犀利，但也能看出專業水平高。
但是她這平白無故詢問藝人私生活，就讓顧阮覺得不對勁了，更別說她壓根沒錯過秦茹萍眼神的變化。
守在電視機面前的顧阮眉頭一皺，轉頭朝葉初吩咐道，“葉姐，讓孟響查查這個人。”
“好的，老板。”葉初臉色微正，隨之拿起手機開始敲敲打打。
然而，此刻被詢問的顧成之褪去了之前的無措，再不見絲毫慌張，他嘴角咧開一個乖巧地笑，不答反問，“呃…秦老師，您為什么會覺得我一定是經歷過，才能詮釋得出來呢？就不能是我共情能力強嗎？”
說罷，甚至在攝像盲區，朝她挑釁地挑了挑眉。
顧阮瞧著機靈應答的顧成之，陡然一笑，心道，這小家伙兒還算聰明，倒是可以重點培養。
“老板，這個顧成之情商高啊。”葉初稱贊道。
顧阮對葉初的話不置可否，淡淡說道，“嗯，確實不錯。”
至于培不培養，那都是之后的事了，沒必要現在就說出來。
……
而導師席的秦茹萍本就坐的高，自然是看到了顧成之的挑釁，她擱置在桌子下的手，被她握得發白，青筋暴起。
她還想張口發難，卻被右側的朱宗林暗中捉住了手，他朝她微微搖頭，壓低聲音說道，“秦姐別沖動，這小子是嘉悅那個神秘總裁罩著的，不好惹。”
“是啊，秦老師你這話就問的不對了，有些人天生共情能力強，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高宸也聽出了秦茹萍言語中的不善，他本就看不慣這種不好好搞音樂，就喜歡惡意揣測他人的人，他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隨后又想起還在錄制節目，忙笑著打起了圓場。
這時鏡頭也轉到秦茹萍這邊，她忙收斂臉上郁結的神色，滿臉堆笑，然而笑容卻未達眼底，“呵呵，是我的問法有問題，我的意思是，你能將這首歌詮釋的這么好，是有什么竅門嗎？”
“其實我這個人挺笨的，也沒有什么竅門，就是多聽多看。”顧成之依舊謙卑得回答著，不見一點不情愿。
朱宗林微瞇了瞇雙眼，試探性地問他，“那你覺得你能成功進入‘a’區嗎？”
顧成之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將話筒湊到嘴邊，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覺得我可以。”
高宸目中流露出贊嘆之色，隨之笑道，“看來你很自信嘛，行了行了，咱們也別賣關子了，后面還有幾個藝人呢，再磨嘰下去咱們可得加班了。”
最后，顧成之得了兩個‘a’，一個‘b’。
‘b’自然是小肚雞腸的秦茹萍給的。
她還美其名曰，怕給三個‘a’，顧成之會驕傲。
只是在場也沒幾個蠢得，對于秦茹萍的做法，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不過即使秦茹萍再不愿意，顧成之還是成功進入了‘a’區。
在顧成之走向‘a’區時，高宸避過鏡頭，暗自給了顧成之一個贊許的眼神，隨后又將視線重新轉向舞臺，繼續看著其他人的表演。
與此同時。
葉初皺了皺眉，語氣微沉，“老板，孟響那邊查到，這個秦茹萍和藍辭岳當初的靠山曹祝元是表親，她這么做或許是曹祝元授意的。”
“嗯……”
顧阮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她就知道天兆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她卻沒想到，這個秦茹萍這么沒腦子，居然在節目里發難，也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果不其然，節目還沒結束呢，網上對于秦茹萍節目里發難一事，發起來爭論。
原本網上對秦茹萍這個歌手，評價就是褒貶不一的，有人說她音樂方面造詣深，也有人說她唱得不行，甚至沒有那些翻唱的歌手唱的好聽。
還有人說她嘴巴毒，但是也有粉絲解釋這是自家姐姐性子直，是真性情。
藍辭岳事件一出，青春之行一旦出現任何差錯，都會被網友們進一步的擴大。
關鍵是這青春之行是錄播，節目組將這段發出來，自然也有人開始猜測，是不是節目組又想搞事情了。
殊不知，韓導演這次真的是無辜的，他的助理是個新來的，還不熟悉業務。
他就上個廁所的功夫，那小子就給上傳上去了，問起有沒有問題，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如今，秦茹萍現場發難一事，更是直接把節目組推上來風火浪尖，而他這個導演居然是節目播出了才知道片子有問題，他甚至沒比網友早知道幾分鐘，這搞得他如今十分的被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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