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云便坐車,去往奉縣。
他沒有提前通知州委,并且,坐的是一輛沒掛省委省政府車牌的車。
車子一路駛向奉縣。
途中,曹云看到了沿途的情況,搖搖頭。
現在已經是2006年的八月了,這里的民眾的生活,依然是那七十年代的水平。
為什么人們愛鬧事?
那就是窮!
車子駛進奉縣的時候,曹云看到了街上那緊張的氣氛。
占據警察局與縣政府的村民還在,他們沒有離開,
曹云不禁火從心生。
這干部是干什么的?
一個地方的政府,竟然被人占了十天了,辦公的地方都沒有,
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曹云讓跟著的車子,一起駛向了縣政府。
曹云不會耍英雄,不會單槍匹馬闖虎穴。
那樣的話,你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這一回,曹云帶了二十個武警戰士。
他們坐在一輛大巴上。
那大巴的窗戶都封的死死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一大一小兩臺車,駛進了縣政府的后面,曹云下了車,從后門進去。
前門有很多的村民拿著刀,守在大門口。
后門沒有人。
也許有人,但是那人偷懶溜掉了。
曹云帶著秘書與警衛,來到了縣政府內。
他聽到了一個人在說話。
“鄉親們,這一回,我們不能輕易地答應當官的話。我們要提條件,一讓他們,槍斃那些個參與殺我們人的警察,槍斃那縣長,警察局長,還要他們在報紙上,電視上,向我們作檢討,再賠償我們的損失。”
曹云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
三十多歲。瘦高個。
他應該不是貴州人,說的話,不標準。
可以說,是一呦口的很。
曹云感到了問題大了。
有勢力介入到了這個事件中。
曹到對秘書說,“馬上派幾個武警,去將那個人抓了起來。盡量不要傷害老百姓。”
秘書馬上去安排了。
于是,五個便衣武警,偷偷地靠攏了那個人。
那人正在說的唾沫橫飛,根本就沒想到有人靠近。
兩個武警上前,抓住了那人的兩只手臂,拉起來就走。
那人尖叫起來,“他們抓人了,快救我。”
等到村民反應過來,武警已經將那人帶到了曹云的身前。
馬上給他戴上了手銬。
村民們動亂起來了。
武警開始抓人了。
因為,除了那五個便衣武警,其他的戰士,都是荷槍實彈。
這場面嚇住了村民。
現在,不是當初。
當初他們一時沖動,就集了上千人。
現在,八九百人都離開了。
守著的一百多人,都是一些想搞搞陣的人,再就是,有人出錢,讓他們繼續堅守下去。
所以,他們心虛。
眼看著人被抓,村民們也不敢出頭沖過來。
這叫一而再,再而竭,竭而衰。
那個被抓的人還在那叫喚,曹云開口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喊道,“我是本地村民。”
曹云笑了,“一口廣西口音的人,會是貴州大山深處的村民?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
說完,曹云面向村民,問,“你們認識他嗎?”
村民們點點頭,又搖搖頭。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說,“他不是我們村子的人,也不是我們鄉的人,我們沖縣政府的第三天,這人就出現了。他說要替我們作主,幫我們伸冤。”
曹云看著那個四十多歲的人,繼續問:“他還許諾了什么?”
“本來,我們準備回去的,這人說,他付錢給我們,讓我們堅守,一定要讓政府低頭。”
曹云問,“他給了你們多少錢?”
“每個人兩百塊。他還答應,只要政府低頭了,會再給我們三百塊。”
曹云冷笑道,“好大方啊!一個人五百,這一百多人,那就是六七萬,你一個外地人,不沾親帶故的,為什么要出錢收買村民鬧事?”
那人不說話,一副我就不交待,你能奈何我的樣子,
曹云看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便對警衛說,“讓他開口。”
警衛應了聲,來到了那人的身后,在他的身上戳了幾下。
要知道,中警局的人,武功高,而且審訊水平也很高。
那人被戳后,還笑,說,“有本事你盡量使來。”
隨后,不到一分鐘,他就感到了身上奇癢。
那癢,是由肉向心里去的。
鉆心的難受。
再過了二十秒,那人受不住了。喊道,“放開我,我說!”
就在這時,發生了意外。
遠處的一個人,一直在盯著那個被抓的人。
看到那人支持不住了,要交待的時候,他便快速地從腰上掏出一支手槍,對準了那個被抓的人。
也就在這時,武警的監督員看到了有人掏槍,便率先開槍了。
子彈打在那人的手上,槍掉了。
那人槍也不撿,調頭就逃。
可是,他受了傷,血在流,跑了十幾步,就被武警抓住了。
曹云來到了被抓人的面前,說:“看到了嗎?殺人滅口!要不是武警戰士反應快,你就是一具尸體了。”
那被抓的人罵了起來,“狗日的馮家,那就不要怪我了。”
罵完,那人說:“我交待!我是一個退伍的軍人,被京城四大家族的馮家收入,作為他們的護院。”
馮家?
曹云明白了。
“繼續說!”
“是!貴周出事后,馮家便派我們二人來奉縣,就是鼓動村民鬧事,反抗政府。我們還拍下了照片,傳到了境外的報社上。”
曹云問,“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馮家的人說,他們的一個后輩,有希望當大官,但是被曹云搶了,所以,他們讓我們在奉縣制造矛盾,要曹云收拾不了,讓曹云因責而下臺,”
一切都明白了。
另一個也審了。
他見那個人交代了,也就說了。
他是馮家的遠親。這次的事情,以他為主。
曹云讓人將兩人守住。
之后,曹云上了車。在車上打了電話。
電話的那邊,校長感到奇怪,
曹云怎么不用保密電話。
等到曹云匯報完后,校長明白了。
同時,校長也生氣了。
他馬上召集了常委,開了一個會。
會后,馬上行動了起來。
一是,派軍隊包圍了馮家。一個人也不準離開。
二是,派人飛到奉縣,將那兩個活口押回京城。
在部隊的士兵包圍了馮家后,馮家的人慌了。
馮家老大跑到了馮老爺子的屋內。
“爸,我們被包圍了。”
馮老爺子說,“不成王,就成賊,這就是結局,有什么慌的。”
“爸,大紅門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當初你派人去貴周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我只是想給曹云添亂,讓他受處分。哪想到會這樣。”
“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不是我考慮的周全,我們馮家這回就全完了。”
在馮老大派人去貴周奉縣的時候,馮老爺子就將一個孫子,一個孫女趕到了國外去了。
“你們注意國內的消息,如果我們馮家完了,你們就不要回國,在國外找一個人結婚,傳宗接代。如果我們沒有事,會派人去接你們回來的。”
也就是老狐貍,知道留了一條后路。
馮老爺子看到了窗的外的那些士兵,說:“本來,我們家,可以登上九五的,可以成為第一家族的。但是,出了一個曹云,讓我們一切都煙消云散了。你馬上去安排,在國外的傭兵網上發布懸賞。只要殺了曹云,我給他一千萬美元。”
“是!”
曹云打完電話后,便下了車,來到了村民的面前。
村民看到了剛才的情況,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個四十多歲的人說:“領導,我們也是受騙的。這一回,我們也死了幾個人,傷了四十多人。”
曹云嚴肅的看著那些人,說:“一句受騙了就可以了?你們接那錢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那是什么人,那就是反黨反政府的人。你們同他們同流合污。造成了這大的壞影響。你知道嗎,現在的國外報紙,天天在吹你們,說你們是反共的先鋒隊。知道嗎?”
那人急了,這罪名太大了。
“領導,我們不反黨,不反政府!”
“不反政府,那你們現在站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你們在這里,占了多少天?說!”
曹云的大吼,讓人嚇了一跳。
膽小的人坐在了地上。
“知道剿匪嗎?我可以將你們當作土匪來剿了。”
“不,我們是受騙了。請求政府饒了我們吧。”
不要看到他們之前如何兇悍。但那是氣頭上,什么都不想。
現在,他們想的多了。如果沒有了他們,那么,家中的老小,怎么活下去?
四十歲的人哭了,“領導,是我們的不對,我愿意接受處罰,但求看在我們是化外之民,不懂法,就從輕處罰我們吧,我們有老有小啊!沒了我們,他們怎么活下去啊!”
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
曹云嘆了一口氣,說,“我給你們一條路,馬上退出縣政府,退出警察局,那些參與了殺警察,傷警察的人,主動投案自首。你們說你們死了人,但是,你們可想到,警察也死傷了那么多。他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們不在了,家就沒了。當時,他們身上都有槍,如果他們開槍,你們是殺不了他們的,但是,他們不對你們開槍,寧愿被殺死,也不對你們開槍!你說,那是為了什么?啊!”
這一聲啊,沖到了天上。
場外,有不少的警察,他們都流了眼淚。
還有死傷的警察的親人,哭成了一堆。
四十多歲的人,一個勁兒地磕頭,“是我們的錯!我有罪!”
就在這時,天空上來了三架軍用直升機。
飛機沒有降落,而是放了懸梯。
下來了五個人。
其中的一個人,正是國安部長。
另一個是警察部部長,
還有一個,是國院辦公廳的人。
他們下來后,看到了跪在一地的村民。便知道事情控制住了。
國安部長問了情況后,與警察部長商量了一會后,說,
“你們要接受審查,經過審查后,責任不大的人可以回家。那些參與了殺人傷人的人,肯定是要接受懲罰。你們可以檢舉揭發,只要逃查實,我可以保證,就是再大的罪,考慮到事情的原因,不會給你們死刑的。”
跪著的人都放松了下來。
只要不死,那就行了。
那個四十多歲的人說,“我舉報!這件事情發生后,我們本來是準備去請愿的,要求政府給我們一個說法。但是,我們鄉的副鄉長劉備戰說,那樣沒有用的,要大鬧,讓政府害怕,屈服。就得大鬧,最好是出現流血沖突。結果,我們就放開了手腳。”
警察部長馬上對下來的警察說,“立即控制劉備戰。”
“是!”
另一個說,“我舉報,我們發生沖突后,有三個人參與了進來,警察死去的人中,有兩人是他們殺的。”
曹云問,“他們是誰?你們認識嗎?”
“知道,他們是縣城的混混,叫王漢,馬大朝,趙小龍,”
馬上有當地的警察過來報到。
警察部的人,帶著他們去抓那三個混混了。
隨后,有不少的人進行了舉報。
事情在他們的述說下,慢慢地清晰起來,
國安部長說,“這是一起境外境內的反政府人員組織的行動,他們將老百姓推到了前面,而他們在背后,推波助瀾。并且暗中殺人傷人,再將責任落在老百姓的身上。”
曹云說,“必須打掉這一伙人!有他們在,國無寧日。”
警察部長說:“我已經調了部里的行動隊員過來。他們會空降到奉縣。同時,需要貴州警方配合,封鎖周邊縣市,不讓可疑的人逃出奉縣。”
曹云馬上給貴州警察廳新任的廳長打電話,讓他馬上安排封鎖奉縣的周邊。
這時候,那些人應該知道事情敗露了,他們肯定會逃出奉縣。
于是,奉縣周邊的武警,警察全部出動了。
國安部與警察部的人,對參加沖突的人訊問結束后,形成了一個報告。
馬上,將這個報告報到了大紅門。
大紅門接到了國安部與警察部的聯合報告,又聽了國院辦公廳的人員的匯報后,便下達了命令。
“立即抓捕馮家參與暴亂的人員。只要是涉案的人,哪怕身份再高,一律收監。”
于是,軍隊在外圍警戒,國安部在內面抓人。
馮家的事,觸犯了國家安全法,所以,歸安全部抓人。
抓人的過程中,馮家的人拒捕,進行了頑抗。
雙方都動了槍械。
一個家族,竟然藏有火力強大的武器。
造成了國安人員受傷。
由于事先穿有防彈衣,戴有鋼盔,幸好沒有人死亡,
這事報到了大紅門。
大紅門命令:反抗者擊斃!
在國安人員開槍后,馮老爺子知道,馮家滅亡了!
現在,就看那兩個逃出去的孫子孫女,希望他們能活下去。
這一天,京城的人都不敢出門。
更不敢去馮家的周圍觀看。
要是讓國安抓住了,那就說不清楚了。
馮家的一代二代都死了。
馮老爺子服毒自殺。
馮老大吞彈自殺。
馮家的那個曾經入選的人,仰天長嘆,“既生馮,何生曹?”
喊完后,跳樓自盡!
馮家的嫡系人員,沒死的人都收押了。
旁系的人員,也在調查。
京城中,與馮家有很深的關系的家族,紛紛向大紅門表態,他們沒有參與馮家的事。
有的家庭涉進了其中,當事人也去投案自首了。
一個大家族,下面肯定有中小家族支持并跑腿辦事。
所以,他們多多少少都涉了進來。
這一回,有二十多家家族受到了牽連。
也就有二十多家退出了京城。
按照政審的規定,他們的后代,在四代內,是不能從政從軍的。
四代,八十年。
過了八十年后,誰還會記得那些家族?
而李家,譚家,曹家的門,這段時間是緊閉的。
就是事情結束很久了,他們也不接待人客。
李老爺子放話,要低調!
在京城這個圈子,見的還不多嗎?
你好的時候,會有人來巴結,你倒霉的時候,他們翻臉踩你。
曹云在奉縣的第三天,得到消息的州委州政府的人才去。
曹云看著他們,問,“你們來過幾次?”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回答,
那就是都沒來。
曹云也沒有再說什么,坐車離開了奉縣。
回到了省委后,曹云主持了常委會。
會上,曹云氣憤地說,“奉縣出了那大的事,死傷了那多的人,州委州政府,就是去了兩三個人。其他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在奉縣忙了三天,才看到他們坐車氣派而來。”
曹云介紹完情況,常委們都很氣憤。
省委書記在那面對幾百的鬧事的人,你州委州政府的干部,卻在辦公室抽煙喝酒?
于是,會議一致通過。
州委常委,除了那一個去過奉縣的政法委書記,再加上一個軍分區司令員,其他的人全部免職,調到貧困地區,任副縣長。
州政府的五個副州長,全部調出外地,任職正科級。
處級的有責任的干部,降為副科長。
副處級的有責任的干部,只能成為股長了。
股長不屬于組織部管的干部。
省委的這一通知下發后,全省的干部都嚇了一跳。
人人自危。
今天的自治州的干部,就是他們的明天。
如果繼續這樣的混日子,那就會輪到自己降兩級了。
也就是從這時候起,貴周的干部作風變了。
不想降職的人,不想受處罰的人,都開始改變了。
他們下鄉勤了,問事也多了。態度也好了,耐心也足了。
曹云一直在觀察,他看到了貴周的變化。
不僅是他,就是大紅門,也得到了貴周干部作風大變的報告。
一個長老說,“派曹云去執掌貴州,是派對了。幾十年了,貴周的干部,都是那個慢一拍的樣子,火燒眉毛了也不急。我們派了多少的干部去,都沒有辦法改變,反而,有許多的干部被同化了。”
這話說準了。
派去的干部,要么就是同流合污,那才能生存下去。
如果有一點出格,那么,就會被眾人圍攻,最后慘淡離場。
像曹云這樣,大刀闊斧,還能取勝的情況。那是想都不敢想。
大紅門中,那些過去認為曹云只會搞經濟的人,也改變了看法。
現在的曹云,就是一個最好的黨政領導,一個能打開局面的人,
對于上面對自己的看法,曹云從老爺子那里知道了。
如果那樣的話,曹云就只能入閣,或者是掌閣之位。
曹云才不會讓人對自己有錯誤的觀點。
你不是說黨建的事嗎?
對于重生過來的人來說,那不是難事。
我就在黨建工作上,做出成績來,讓你們看一看。
曹云決定在干部的運用上,去改變現在的不足。
一直以來,任免干部,決定權在上級。
這就造成了任人唯幫的現象。
只要你是我幫系的人,那我就將你提上去。
結果,就形成了一棵大樹。從樹的上面,到樹的下面,都形成了一個供養體。
為了能讓自己活的好好的,整棵大樹,統是一個觀點,一個聲音。
只要有不同的聲音,就會去掉,成為死枝。
老的樹杈,靠新的樹杈供養。
新的樹杈,靠老的樹杈提攜。
一個常委會上,關于干部的升降,都不是看個人的成績與本質與能力,而是采取排排坐,吃果果的辦法。
你副書記提了一個人,那我副市長也要一個提拔的名額。
完全不去管,這個干部適不適合這個職位。
這就造成了,很多的干部,那邊舉報上訪的人多,這邊還在不斷地提拔。
曾經有一個干部,在鄉長的位置上,就被人舉報。
結果,他升到了副縣長。
副縣長的位置上又有人舉報。
于是,將他調了一個地方,去另外的一個縣去當縣長。
最后,那人升到了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事情才暴露。
結果,他從鄉長的崗上貪污十萬。到縣長的崗位上受賄一百萬,再到常務副市長的崗位上貪污受賄一千萬。
如果在鄉長的崗位上,調查了他,阻止了他的升遷,那么,他就不會犯的罪越來越大。也不會給國家帶來如此大的損失。
所以,曹云準備在這方面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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