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反省,但顧仲其實是在變相的保護兒子。

  因為,顧家雖然是一個簪纓世家,且顧家二爺還在皇帝陛下身邊當差,卻始終比不上是家里出過兩代皇后的安國公府。

  所以,顧仲為免安國公府找茬,先一步把顧青玄拘在了家里。

  顧青玄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放,道:“少廢話,你到底陪不陪我喝?”

  他都被關在祠堂三天了,再不出來透透氣,就要發霉了。

  端木曄瞥一眼他懷里的酒壇子,“只有一壇?”

  “哈,等著。”顧青玄放下酒壇,咻的一下又從窗戶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又抱著一壇酒從窗戶那里跳進來。

  須臾,二人一人抱著一個酒壇,在屋里暢飲。

  半晌后——

  “嗝~”

  顧青玄打了一個酒嗝,俊臉微紅的瞅著悶頭喝酒的端木曄,“你小子有心事?”

  端木曄瞅他一眼,“你喝醉了。”

  顧青玄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我沒喝醉,你就是有心事……老實交代,你還瞞著什么事沒告訴我?”

  說話都大舌頭了,還說自己沒喝醉,端木曄不想理他。顧青玄卻單手抱著酒壇來扒拉他,“你快說啊,把你的心事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端木曄……那他就更不可能說了。

  端木曄推開他的手,轉移話題道:

  “林顯之約了我阿姐明日去名揚樓看戲。”

  顧青玄好似突然就酒醒了一樣,瞪著雙目,“他竟還有臉來找阿姚!”

  自端木姚知道林顯之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后,便又重新穿起了甲胄,日日隨威遠侯往軍營里跑。

  為此,威遠侯夫人惆悵了好一段時間。

  閨女這才正常幾月,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而林顯之,卻絲毫不知他已經被端木姚踢出局,只以為她是在玩欲擒故縱,畢竟她之前對他是那么的癡迷。

  直到前幾日,林顯之站在路邊,看著一身戎裝的端木姚,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打馬經過。

  他這才驚覺,事情似乎脫出了他的掌控。

  端木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位林大人的臉皮,厚著呢。”

  顧青玄自信道:“嗤,臉皮再厚又怎樣,阿姚肯定不會再搭理他了。”

  “阿姐答應了。”端木曄抱起酒壇繼續喝酒。

  “對吧,阿姚才不會……你說什么?”顧青玄一臉龜裂的看著他。

  端木曄抬袖抹了抹溢在嘴角的酒,說道:

  “阿姐想看看林顯之想干什么,所以答應了明日去名揚樓看戲。”

  “……明日我也去。”顧青玄猛灌一口酒,咬著后槽牙說道。

  端木曄低眉思忖了一瞬,道:“一起。”

  卯時正,沉重的城門從里面緩緩打開,早就等候在城門外的人們排著隊,依次進入城內。

  胡賢趕著馬車走在中間,把一路通行的官印拿給守門士兵看過后,順利進入皇城。

  幾人按照計劃,進城后,先找一家客棧洗漱換衣,用早飯。

  然后再分成兩路去辦事。

  胡賢去牙行租賃宅院,祁玉帶著連炤及青硯去開在皇城的萌萌布偶鋪。

  三人來到萌萌布偶鋪時,伙計才剛剛打開鋪門,見到三人在鋪門口停下,忙熱情招呼道:

  “三位里面進。”

  祁玉牽著連炤跨進鋪門,手里拿著把雞毛禪子的掌柜走過來,“小公子是要買布偶包還是布偶掛飾?”

  祁玉隨意指了一個小掛飾,問道:“那個怎么賣?”

  掌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堆起笑道:“公子好眼力,這件掛飾是咱們鋪子的爆款,只需十兩銀子一個。”

  祁玉……這種掛飾,在清河縣只能賣到一兩銀子,梧州頂多賣二兩,沒想到在這里竟能賣出十兩的高價。

  她又把手指移向旁邊,“那個老虎形狀的布偶包呢?”

  掌柜微笑道:“公子的眼光真好,這款也是咱們鋪里的爆款,只需一百兩銀子。”

  祁玉……這個在清河縣頂多賣八兩!!!

  皇城果然是個賺錢的好地方!

  之后,祁玉又問了好些個布偶的價格,掌柜都耐心作答。

  待掌柜把祁玉三人送出布偶鋪,伙計湊過來小聲嘀咕道:

  “大清早就碰到只問不買的人,真是晦氣。”

  掌柜卻是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從布偶鋪出來后,祁玉又帶著連炤在街上轉了一圈,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三人在路過一處閣樓時,連炤忽然停下腳步,“姐……哥哥,這里是戲園子嗎?”

  他聽到里面在咿咿呀呀的唱戲。

  祁玉抬頭看了一眼,“名揚樓,皇城最大的戲園子。”

  “哦。”連炤點點頭。

  祁玉牽著連炤離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名揚樓的大門,聽陸濟說,端木曄以前很喜歡來這里聽戲。

  不知道他這會兒在不在里面……

  “阿切!”名揚樓內,端木曄的鼻子忽然有些發癢。

  已經不想再應付林顯之的端木姚立即起身道:“阿弟可是受涼了?我這就送你回去。”

  隨后又轉身對林顯之道:“林大人,恕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也不等林顯之開口,推著端木曄的輪椅就往外面走。

  顧青玄故意落后一步,待姐弟倆走開一段距離后,他彎腰附在林顯之耳邊,警告道:

  “以后,你給我離阿姚遠點兒!”

  “青玄,干嘛呢?”端木姚見他沒跟上,回頭催促。

  “來了。”顧青玄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林顯之,翹起嘴角去追端木姚。

  待三人上了威遠侯府的馬車,端木姚吐出一口濁氣,“跟姓林的說話真是費勁,句句話都是心眼子。”

  端木曄抬起眼皮瞅她一眼,“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我面前可勁兒的夸他說話好聽,又有分寸。”

  惱羞成怒的端木姚一腳踢過去,“誰讓你揭我的短了?”

  “嘶!”端木曄閃躲不及,被踢中了小腿肚。

  “你謀殺親弟啊!”

  端木姚抱著手臂,“你活該!”

  顧青玄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誰讓你說阿姚了?”

  端木曄……兩個欺負他一個是吧!

  端木曄慪得不想搭理他倆,于是,他側身,撩起車帷,看向外面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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