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看著聶扶搖，愣了許久。
終于，他吞咽著口水。
道：“姐姐，你帥呆了。”
他豎起大拇指，“姐，我跟著你行嗎？”
少年郎的中二病，似乎持續的比較久。
旁邊，聶無雙伸長脖子，道：“我姐不帶高中生，你努力考上博士，她只帶博士，碩士都有點嫌棄。”
李珂視線落到攝像頭上，指了指，“姐，直播呢。”
“哦，他們不信和我有什么關系，就算再不相信，我姐的能力擺在這里，她就是博導水平呀。”
聶無雙絲毫不懼。
雖然相識時間不長，可眾人都知道聶無雙是“姐吹”。
至于是否真的有那么厲害。
他們不知道。
便是知道又如何。
反正幾個人的學歷都不高。
壓根看不懂。
“姐，全息倉要幾年才能完成？”聶無雙特期待。
上輩子，她人到老年了，還陪著孫子孫女打游戲呢。
聶扶搖想了想。
“看情況吧，條件允許的話，三年左右。不允許，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技術，被私人掌控。
聶無雙著急的皺眉。
對著攝像頭道：“聽到了嗎，各位科研大佬們。我姐姐是真的厲害，她說三年左右，就絕不會超過四年。你們真的不想看到真正全息技術的問世嗎？我想，我想玩全息游戲。”
眾人：“……”
高雯笑盈盈的看著她，“雙雙，你這個人因素太濃了。”
聶扶搖扶額，“安靜點。”
“哦！”聶無雙秒變乖乖女。
她道：“你以為真有那么簡單？我不和私人合作，可國家批復一個項目，需要層層審核，里面的情況復雜，少跟著起哄。”
“我說自己可以，上邊直接批復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可能嗎？”
譚鶴多少有些不理解。
“為什么不與私人合作？”
聶扶搖道：“延伸技術基于現在的科技，屬于斷層式的。可以運用到很多普通人不能接觸的層面，一旦泄露，對國家是一項巨大的損失。這項技術問世，甚至可以打造機械軍團，有著足以壓倒一切的力量。”
“而且……”
她短暫沉默。
眾人靜靜的看著她。
“現在，富豪階層，流失太嚴重了。”
聶扶搖蹙眉。
眾人秒懂。
說的是，有錢的基本都選擇移民了。
或許不移民不行，能做大做強的，有幾個是干凈的。
趁著沒暴露之前趕緊跑。
這里面，除了聶無雙是真心信任聶扶搖。‘
其余人都覺得她在夸夸其談。
或許，李珂對她是有三分相信的。
“姐，如果我考上博士，真的能跟著你嗎？”
聶扶搖道：“可以給你降降級，考研成功我就可以帶你。”
李珂趕忙追問道：“大學呢？如果我選擇人工智能，姐可以教我嗎？”
“怎么教你？”聶扶搖笑了，“哪所大學敢聘請我？”
“不怕我誤人子弟？”
敲了敲桌面，“還有不會的嗎？”
“有。”李珂翻出自己的物理作業，“我物理還是蠻強的，姐隨便教教我吧。”
聶扶搖微微嘆息，“好！”
手機前。
一位少年正盯著聶扶搖的直播間。
他是高雯的粉絲，今年高三，與李珂同齡。
同時他也是現今生科院院士宋恒光的孫子宋悅。
聽到聶扶搖說的所謂全息，他嗤之以鼻。
但是聽到她給李珂將物理科目，宋悅卻覺得聶扶搖的確有兩把刷子。
隨著她的講述，宋悅的眉頭越來越緊。
他翻找出自己的課本，想跟上對方的思路。
結果就這么點功夫，他就有些跟不上了。
此時聽到開門聲。
宋悅抬頭看去，發現是宋恒光。
他舉著手機小跑上前，“爺爺，快幫我講講。”
宋恒光瞥了一眼，發現里面是一男一女。
道：“這是什么？”
“一檔綜藝。”宋悅道：“我讓您不是看綜藝，是聽她講的物理。”
聽到物理，宋恒光來了興趣。
走到客廳沙發坐下，舉著手機，和孫子一起聽里面的聲音。
結果，和孫子一樣。
宋恒光越聽越滿意，偶爾蹙眉沉思，偶爾會贊同的點頭。
一直到晚飯時間，里面的授課才結束。
“這是誰？”
宋恒光問道。
宋悅道：“聶扶搖，一個明星。”
“明星？”宋恒光有些意外，“不錯啊。”
宋悅頗為意外，“不錯？”
“豈止是不錯。”宋恒光道：“她的講解，深入淺出，細致卻有不讓人覺得聽不懂，關鍵是對物理方面的講解，連我都覺得茅塞頓開。什么學歷？”
“藝術院校的，電影學院。”宋悅不死心，“真的很厲害？”
“你這小子。”宋恒光笑道：“就這一段，給大學生將都夠格。聽她的講述，儲備糧極深，這才只是講了個表象，怎么去藝術院校了呢，應該考正規本科的。”
宋悅有些迷茫，“爺爺，你說真正的全息技術，大概多久才能實現？”
宋恒光欣慰孫子的想法，“大概還要三四十年吧。”
聽上去現在發展似乎很好，可那層壁壘始終無法突破。
“她說條件足夠的話，只需要三年左右。”宋悅湊近老爺子，“爺爺，不如讓她試試？”
倒也不是說什么讓爺爺幫著開個后門。
自家爺爺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充其量就是幫忙去說說。
宋恒光：“……”
誰家的孫子這么坑爺爺的？
試試？
怎么試？
全息啊。
這東西隨便試試，就是上億起步。
明白嗎？
只是“起步”。
當你在乘坐出租車呢，起步價八塊錢？
**
次日。
宋恒光在科學院食堂，打開了綜藝直播。
果然，聶扶搖又在給那小伙子講課。
“老陳，聽聽。”
他將手機對準了物理院士陳光年。
陳光年看了兩眼。
剛開始沒覺得什么。
高中物理嘛，對他來說與吃飯喝水般簡單。
可這些不是主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偶爾講述的延伸話題。
隨口提的那兩句，對大部分人來說，真就只是隨便一提。
畢竟絕大部分人根本聽不懂。
可陳光年卻察覺到了違和的點。
他有些不懂的東西，聶扶搖偶爾會一針見血。
只見血，再多就不講了。
大概是知道，她身邊的少年聽不懂。
奈何陳光年想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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