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 > 第兩百二十章:決裂
  入冬前的第一場雪來臨時,何昭君帶著年幼的弟弟全身戴孝,進入皇宮。

  文帝嘆息道:“你父兄為國捐軀,朕引以為憾,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說出來,朕會竭盡全力滿足你。”

  讓滿朝文武想不到的是,何昭君直接跪倒在地,匍匐磕頭后,抬起頭,斬釘截鐵的道。

  “臣女別無所求,懇請陛下誅殺肖家滿門,以證國法!”

  秦浩此時已經入職,對于何昭君的變化也看在眼里,曾經可以肆意妄為的何昭君已經死了,如今的何昭君是在替死去的父兄活著,為何家重新崛起而活。

  文帝一時有些猶豫,雍王已經死了,若是大肆株連,難免會讓各地藩王有兔死狐悲之感,不利于內部穩定。

  很快朝堂上也吵了起來,文官一派罕見的站在了何昭君這邊,勸文帝誅殺雍王滿門,以震懾其他藩王。

  而武官當中不少則是覺得雍王畢竟當年立下不少戰功,將功抵過,只誅殺雍王父子,其余族人獲罪流放即可。

  就在眾人爭吵不休時,凌不疑率先站了出來:“若是立過戰功便能抵謀反之罪,豈不是助漲了他人不臣之心?請陛下三思!”

  聽凌不疑這么一說,武將們都不說話了,這時候要是還幫雍王說話,難保不會被那些文官抓住把柄。

  “請陛下三思。”文官們也都紛紛跪倒。

  文帝見狀也只好同意,然而何昭君又提出了一個請求。

  “請陛下準臣女親自處決肖世子!”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何昭君,畢竟她跟肖世子是成過親的。

  文帝見何昭君滿臉決絕,暗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便由著你吧。”

  這件事迅速在名門貴女的圈子里引起軒然大波,程少商也十分詫異何昭君的舉動。

  秦浩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何昭君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報仇只是其一,更多的還是為了自保吧。”

  程少商驚訝的看著秦浩。

  秦浩分析道:“那些世家女子整日閑著沒事干,不就是在議論那些家長里短的,當初何家風光時,何昭君肆意妄為難免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何家落難,那些人又怎會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

  “何昭君就是想要通過這件事,告訴那些吃飽了趁著的名門貴女,她何昭君不是好惹的。”

  程少商恍然:“原來還有這層意思。”

  隨即又抱著腦袋苦惱道:“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為何我就沒看出來?”

  秦浩樂了,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心思全都用在孩子身上了,自然對其他事物的洞察力就會下降,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這很正常。

  聽完秦浩的解釋,程少商算是有了些許心理安慰。

  轉過天,在漫天飛雪中,何昭君來到刑場,肖世子被按在邢臺上,見到何昭君居然還舔著臉求她向文帝求情。

  何昭君直接一口唾沫噴在他臉上,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怪我當初瞎了眼,被你哄騙,我已經向陛下請旨誅你全族,今日我便斬下你的腦袋,以祭奠我父兄在天之靈!”

  肖世子瘋狂掙扎怒罵,何昭君充耳不聞,只是冷冷看著他,拿過劊子手的斷頭刀,緩緩舉起。

  也不知是女子力氣太小,還是何昭君故意的,第一刀肖世子并沒有死,而是痛得他瘋狂掙扎。

  第二刀,第三刀,一直到第四刀,肖世子徹底死去,何昭君才一刀斬下他的腦袋。

  血與雪混成一團,一顆千瘡百孔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何昭君茫然丟下斷頭刀,跪在地上仰望天際,喃喃自語:“父親,兄長,我為你們報仇了!”

  隨著肖家全族被斬首,雍王反叛事件也暫時告一段落,隨著正旦的臨近,都城百姓已經開始有了過年的氣氛。

  秦浩任職太學院博士之后,日子清閑了不少,他的品級也不需要上朝,也沒有具體職務,每天的工作就是幫文帝整理一些奏章和資料什么的。

  看似可有可無,實際上秦浩接觸到的都是朝廷的一手信息,也讓秦浩更加了解國家的具體情況,受益匪淺。

  文帝對于秦浩的工作表現十分認可,特別是秦浩采用的歸納法,讓文帝在處理政務上更加得心應手。

  每天秦浩都會把新遞上來的奏章進行歸納分類,將其分為:特別緊急、緊急、普通三個類別。

  特別緊急的類似于各地軍情、各地發生的自然災害,緊急則是一些地方政務,比如官員任命、財政稅收、祭祀等等,至于普通的,基本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例如官員之間打小報告,或者是吹捧文帝的奏章。

  一開始文帝跟宰相鄧禹還不太相信,秦浩能在短時間之內將所有奏章進行分類,經過一周的檢驗過后,發現秦浩進行分類的奏章極其精準,還從未有過遺漏,這讓文帝跟宰相鄧禹都驚嘆不已。

  雖然文帝在處理完那些比較緊急的奏章后,還是會看一下那些普通奏章,重視程度卻大不如前,那些恭維拍馬屁的奏章基本上只是被他當做閑暇之余的消遣來看。

  隨著正旦的臨近,秦浩就更輕松了,基本上早晨去皇宮晃蕩到下午四點鐘,就可以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自從上次去程家跟蕭元漪鬧翻之后,程少商就沒有再去過程府,程始倒是三不時的來看看閨女跟外孫。

  程頌跟程少宮有時候也會過來坐坐,還偷偷跟程少商吐槽,說是程始自從見過外孫之后,就一個勁的催促他們早日成親。

  其實按理說程頌跟程少宮這個年齡也應該成親了,只是他們兩個從小就跟著程始在邊境,跟都城的世家小女娘并沒有交集,年齡合適的基本都嫁做人婦了,沒有嫁人的多少都有些問題,要么是門第不夠,要么是德行不配,蕭元漪又瞧不上人家,就一直耽擱至今。

  程少商作為妹妹提前成親,自然也要幫幫哥哥們,以往她是不怎么喜歡參加那些名門家眷的聚會的,這段時間基本上只要受到邀請都會去。

  秦浩忍不住笑罵:“果然這女人成親之后都有當媒婆的潛力。”

  程少商氣得錘了他一下:“那可是我親哥哥,我能不操心嘛。”

  “你啊,瞎操心,我看啊,你二哥哥早就心有所屬了,用不著你瞎操心。”秦浩捏了捏兒子的臉,結果小家伙十分不給面子,嗷嗷的哭了起來。

  程少商趕緊抱起兒子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小家伙安撫下來,秦浩悻悻地瞪了小家伙一眼,好歹他也帶過好幾個孩子,這還是第一次在小孩身上吃癟,行,這個仇算是記下了,等長大了有你小子好看的。

  把兒子哄好之后,程少商的八卦之火再也安耐不住:“心有所屬?我二哥哥喜歡誰?我怎么不知道?”

  秦浩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就你這眼神還幫人撮合呢,難道你沒發現你二哥哥對萬萋萋格外重視嗎?”

  “什么?萋萋跟我二哥?”程少商捂著腦袋,感覺自己三觀都要被顛覆了,在她看來,程頌是那種比較文靜的男子,而萬萋萋卻是鋼鐵直女,性格完全不一樣,怎么就看對眼了呢?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程少商懷疑道。

  秦浩笑了笑:“不信咱們走著瞧。”

  然后,等到正旦期間萬萋萋來家里的時候,程少商就一直盯著她看,把萬萋萋都看毛了。

  偏偏程少商還不能明說,萬一萬萋萋對程頌沒意思,豈不是就壞事了。

  程少商只能走迂回路線,旁敲側擊的詢問萬萋萋對未來夫君有什么標準。

  萬萋萋一拍胸脯:“我的夫君肯定不能是那些只會夸夸其談的世家公子,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整天之乎者也的聽得人頭疼。”

  程少商的心一下涼了大半截。

  過年催婚仿佛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袁慎來拜年的時候也免不了被問及這個問題,畢竟他的年齡比秦浩還要大兩歲。

  “你母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都這般年紀了,對你的婚事全然不操心,這適齡的名門貴女早就在相看人家了,再過兩年可選擇的余地就太小了。”

  袁慎一時也陷入沉默,其實作為世家子弟來說,袁慎在婚姻這件事上是幸運的,由于母親梁氏自己的悲劇,她對于袁慎的婚姻始終保持著放任自流的態度,并且鼓勵袁慎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再成親,不要重蹈她的悲劇。

  可惜,袁慎時至今日也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子,這事也就一直拖著。

  “姑母,此事還是再等等,侄兒自有計較。”袁慎是個極其理智的人,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兩年之內如果再遇不到自己心動的女子,他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名門貴女,相濡以沫的度過余生。

  秦袁氏還想說些什么,秦放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秦袁氏也只好嘆了口氣,放棄勸說。

  正旦當天,最開心的還要數囡囡了,這也是她在都城過的第一個年,光是壓歲錢就足足收了一個箱子,還有很多見面禮,這些年隨著秦放在都城站穩腳跟,秦家一些親族也開始來到都城發展,囡囡作為秦浩的養女自然有一份禮物。

  至于小家伙就更不用說了,什么長命鎖啊,金環之類的戴得他兩條小胖胳膊都戴不下了,作為秦家長房嫡孫,小家伙還是很吃香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圍著、哄著,比秦浩都要受歡迎。

  程少商也是母憑子貴,秦袁氏不管走到哪里都對她夸贊不已,早就幫她洗去了少年頑劣的名聲,如今程少商也是名門貴婦中的典范了,至少在開枝散葉這件事情上,沒人能說她什么。

  當然,像樓縭跟王姈這種從小就和程少商結怨的,依舊在不予余力的詆毀她,除了兒時的舊怨之外,更多的則是她們認為程少商搶走了“原本屬于她們”的好姻緣。

  如今秦放貴為九卿省得文帝信任,秦浩也入了太學院,前途無量,再加上瓷器的暢銷,秦家的錢財更是數之不盡,這樣的人家誰看了不眼紅?

  估計樓縭跟王姈背后沒少拿小人當做是程少商扎來發泄,可惜這玩意也就是個心里安慰,壓根就不起作用,程少商陪著秦浩去了榮縣三年,不僅屁事沒有,反倒是生了個男丁,更加坐穩了秦家未來主母的位子。

  這也讓樓縭跟王姈十分泄氣,最近樓家跟王家正在給她們議親,這秦家未來主母的福分她們是享不到了。

  正旦這段期間,秦浩要么出去走走親戚,要么就留在家里陪著老婆孩子,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冬去春來,上元節過后,朝廷沖洗恢復了之前的工作節奏,秦浩也要開始每天按時上下班,跟程少商的造人計劃也終于可以稍微放緩了,這讓秦浩暗暗松了口氣。

  唉,已婚男人的恐懼,懂的都懂。

  臨近三月份,積雪消融萬物復蘇,文帝詢問了太史令,定下了新的一年首次祭祀活動——涂高山祭天大典的日期,禮部的官員也開始忙碌起來。

  說是祭祀,實際上更像是一場皇帝與官員、世家的春游,秦浩跟程少商自然也在其列。

  “爹爹,囡囡可不可以去啊?”囡囡滿臉憧憬的問。

  秦浩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當然可以了。”

  “那要不把弟弟也帶上吧,我們都去了,弟弟一個人在家又要哭了。”囡囡開心的拍著巴掌,同時還不忘正躺在奶媽懷里吃奶的小家伙。

  秦浩樂了:“好啊,那咱們就一家人一起去。”

  “哦,太好了,謝謝爹爹。”囡囡懂事得讓人心疼。

  涂高山祭天大典當天,程少商帶著囡囡跟小家伙坐著馬車出了城,不過抵達涂高山之后,就只能徒步走上去了,倒不是山路難行的緣故,主要是古人祭祀講究誠心,所有人都要徒步爬上去,就連文帝都不例外。

  這可苦了那些平日里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弟,一個個爬到半山腰就累得跟狗喘氣似的,袁慎也一改之前的瀟灑形象,手中那把秦浩當初送給他的折扇都快被他扇破了,依舊是滿頭大汗。

  “表兄,怎么樣?實在不行就停下來歇一歇,不丟人。”秦浩說道。

  袁慎剛想答應,然后就見程少商抱著孩子,氣定神閑的從他身邊走過。

  “不用,我還能行。”袁慎咬牙跟了上去。

  另外一邊,程家跟萬家的隊伍也已經爬到了半山腰,萬萋萋嫌棄的瞥了一眼程頌跟程少宮兩兄弟,背著手,閑庭信步的走在前面。

  “二哥,我不行了,咱們歇一會兒吧,你看那么多人都走不動了,沒人會笑話咱們的。”程少宮說著就要找個地方落下來。

  卻被程頌一把拽了起來,咬牙道:“你沒見萬萋萋剛剛的眼神嘛,咱們怎么能被一個小女娘給比下去。”

  程少商吐槽道:“萬萋萋那是一般的小女娘嘛,再說了,二哥你在意她的眼神做什么?你又不娶她為妻。”

  程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口水噎著,還是堅定的把程少宮拉了起來,咬牙繼續往山上爬。

  涂高山也不算是太陡峭,文帝爬上山頂露臺的時候往下看了一眼,不禁眉頭緊皺。

  “這天下才太平幾年,這幫世家子弟就如此弱不禁風,若是將來天下有變,寡人靠他們如何重新平定天下?”

  一旁的大臣和太監都不敢做聲,凌不疑面不改色的立在文帝身邊,一聲甲胄卻是臉不紅氣不喘,讓文帝稍加安慰。

  文帝見到秦浩拖家帶口還是第一梯隊抵達露臺的,不禁滿意的點點頭,總算年輕一輩還有幾個值得信賴的。

  祭天儀式十分繁瑣,需要好幾天時間才能全部完成,在獻祭了三牲五畜之后,基本就沒有秦浩這些品級不太高的官員跟世家子弟什么事了。

  文帝倒也沒有拘著所有人,安營扎寨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當然前提是不允許打擾祭天儀式的進行。

  轉過天緩過來的世家子弟自然是閑不下來的,恰好班老侯爺舉辦騎射比賽,吸引了絕大多數的世家子弟參加,那些名門貴女也趁機爭奇斗艷,好不熱鬧。

  秦浩也受到了邀請,這點面子秦浩還是要給的。

  袁慎偷偷對秦浩道:“就這等身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子瀚為何不上去露一手?”

  秦浩笑著搖頭:“這個局明擺著是班老侯爺為了挑選孫媳婦設的,我又何必去討人嫌呢?何況我如今已經成婚,這出風頭的機會還是留給表兄這些沒成婚的世家子弟才是。”

  班老侯爺一位老而彌堅的英雄人物,被前朝戾帝害的家破人亡,兒女盡夭,僅留下五個孫子,各個驍勇善戰,被稱為班氏五虎,后來隨文帝打天下,班氏五虎四死一殘,可謂是滿門忠烈。

  唯一的遺憾是班氏人丁稀薄,班氏五虎常年在外征戰,死去的四個連子嗣都沒有留下,殘的那位也無法再孕育后代,整個班氏就剩下班嘉一根獨苗,從小就是在班家上下的呵護中長大。

  這次班老侯爺也是想著孫子就要成年,準備在這些名門貴女中,給班嘉挑一個妻子傳宗接代。

  程少商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就提議出去走走,秦浩一想反正已經露過面,班老侯爺的面子已經給到,也就同意了,帶著程少商跟囡囡一起去后面轉轉散散心。

  秦浩一行來到后山,程少商忽然紅著臉偷偷對秦浩道:“我胸口有些發脹,那邊有座塔,咱們過去避一避吧。”

  秦浩知道她這是漲奶了,樹林里雖然沒人,可保不齊誰會突然闖進來,于是點點頭。

  “那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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