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一拍兩散 > 第206章“我……我也不知道”
    酒精總是能讓人飄飄然。

    也能讓人徹底的打開自己,解了身上一層層的枷鎖,只追求這一刻的歡樂。

    偷偷摸摸的放縱,才是最快樂的,那是屬于自己的快樂。

    與旁人不相干。

    好或者不好,只自己知道。

    這一晚上,兩人都有些放縱,說了好多混不吝的話。

    陳念看到了徐晏清眼睛發紅,幾度失控的模樣。

    只是他一旦失控,下手就沒什么輕重。

    她的嘴唇都被他啃咬的紅彤彤的,唇舌發麻,心也是麻麻的。

    結束的時候,陳念像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一點兒也不愿意動,也沒讓他起來。

    徐晏清靠在床頭,床頭柜上正好有一包煙,他拿過來,點了一根。

    陳念的視線落在他腰腹的位置,傷口用簡易的紗布貼著。

    煙霧散過來,陳念抬起頭。

    徐晏清整個人看起來很慵懶,神情里帶著一點事后的饜足感。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垂下眼,他的手繞過來,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的更高一些。

    仿佛這樣能夠看的更加清楚。

    四目相對。

    陳念雙目烏灼灼的,烏黑的眸子里映著他,她的眼神好似會說話,仿佛訴說著情長。

    她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被喂飽的小貓咪,黏膩的很。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摸了摸。

    陳念笑著拉開他的手,又轉過頭,手指不安分,把他的紗布給撕掉了。

    傷口露出來。

    陳念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那道傷口,而后突然就湊過去,低下頭,嘴唇在那道傷口上碰了碰。

    徐晏清眉目一動,傷口的位置本就有些敏感,她軟軟的唇落在上面,柔軟的觸感,直擊而來,仿佛落在他的心上。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

    眸色變得深諳。

    隨即,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夾著煙的手捏緊了她的下巴,他眼里的波動很清晰,只是這種波動中,夾雜著不可名狀的戾氣。

    “你干什么?”他聲線發緊,有些冷沉。

    陳念縮了下脖子,眼底生出幾分怯意,木木的看了他幾秒,訥訥的說:“我……我也不知道。”

    煙頭離她的臉很近,煙霧飄過來彌漫在兩人之間。

    氣氛有些緊張。

    陳念眼睫微顫,無意識的抿了下唇。

    她的唇色紅潤。

    徐晏清的視線下移,張嘴咬了一口,而后她推開,冷聲說:“有些事點到即止才有意思,做多了惡心。”

    說完,他就拉開身上的被子,起身去了衛生間。

    門摔的挺響。

    陳念肩膀聳動了一下,臉色微微泛白。

    衛生間里傳來水流聲,陳念一顆心落到肚子里,盯著臺燈發愣。

    過了一會,徐晏清推門出來。

    陳念躺著沒動。

    徐晏清在床邊坐下,陳念便感到他身上有一股寒氣,頭發還是濕的。

    陳念看了一眼,去衛生間拿了毛巾。

    衛生間里頭也是冷的,一點也沒有洗完澡以后的熱氣。

    她拿了毛巾出去,從后側給他擦頭發。

    徐晏清也沒拒絕,由著她擦。

    陳念仔仔細細的擦,屋子里暖氣很足,可他周身的寒氣怎么也退不下去。

    陳念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徐晏清拿了旁邊的煙,點上一根,冷聲說:“去洗澡。”

    陳念進了衛生間,衛生間里一絲暖氣都沒有,冷的陳念打了個寒顫。

    她洗完出去,徐晏清不在房里,她穿了徐晏清的白色短袖當睡衣,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

    她等了一會,還是起身出去看了一眼。

    徐晏清站在廚房琉璃臺前喝水,白色的光線落在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尤其清冷。

    陳念沒有走過去。

    站了一會后,就默默無聲的回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沒多會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下午。

    房里就她自己,手機被調了靜音。

    有幾個未接電話,盛嵐初打了幾個過來,還有南梔的。

    她先回了盛嵐初的。

    她打來的時間很早,連著打了三個。

    原是想叫陳念一塊去拜佛,要出去三四天,“你要是想來,我在這邊給你訂房間。”

    “我在家里照顧奶奶吧。”陳念清了清嗓子回答。

    “那也行。家里有什么事兒,只管給我打電話。”

    “好。”

    盛嵐初是跟蘇珺一塊出行,是以盛恬懷著孕也跟著一塊去了。

    徐晏清并沒留下。

    不過床頭柜上放了一張門卡,壓在她手機下面,門卡上還寫了門鎖密碼。

    陳念沒有立刻就走,她把昨天沒做完的馬蹄糕昨晚,她自己嘗了嘗,味道一般。

    她拍了照片,發給江焱,詢問了一下做的是否正確。

    等江焱回復的空檔,她掃了一眼整個房子。

    來了幾次,也沒好好的觀察過。

    這屋子里最多的東西就是書,那些醫學相關的書,都很厚。wWω.㈤八一㈥0.CòΜ

    她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挺大的,窗戶前一張簡易的黑色書桌。

    陳念轉了一圈,發現書桌收納盒上面放著一塊玉鎖,這是她之前丟的玉鎖。

    玉鎖很小巧,但打磨的比較精致,而且玉的色澤也很好。

    這是陳念做完手術后,陳淑云給她的。

    說是趙海誠給她買的,不算值錢,但也是一份心意,讓她一直戴著。

    之前落在東升酒店,一開始還記著,后來就忘了。

    本身這玉鎖,最開始就是戴給趙海誠看的。

    后來戴著習慣了。

    但對她來說,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將玉鎖拿到手里,左右看了看,真的是挺小的。

    電光火石間,她猛然想到了那張照片里,那個男人的手腕上,掛著的玉墜子,好像跟這個是一樣的。

    她一下子愣住。

    隨即,匆忙收拾了一下東西,一邊給南梔打電話,一邊往外走。

    剛一拉開門,李岸浦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他像是專門來堵她的。

    陳念停了停,將電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她跟南梔說了一聲,就先掛了電話。

    李岸浦冷眼瞧著她,一步上前,陳念往后,又回到了門內。

    李岸浦進門,順手關上了門。

    陳念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仍是鎮定的說:“我正好想去找你。”

    “坐下說。”

    “就這里說吧,在別人家里,也該收斂一點。”

    李岸浦笑了。

    陳念自顧道:“文蘭鎮那邊,你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一腳踩兩船。你是想讓徐晏清知道,還是自己斷了跟孟鈞擇的往來?”

    李岸浦語氣嚴肅,毫不留情。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