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抽完煙,打開手機給老南打了個電話,讓他不用費勁找自己。
南父氣的不輕,“你鬧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應家的人轉成從m國過來,你做事能不能靠譜一點?你可以不答應,既然答應了就不要給我整幺蛾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現在這樣,你媽都不能放心。”
南梔原本是老老實實聽他教訓,可提到她媽,她便忍不住反駁,“你夠了!你小老婆懂事!你韶關我怎么做事,以前都沒怎么教我,現在也別教我,好好教你小兒子去。還有,應淮序要是不高興就滾蛋!反正也還沒訂婚。”
說完,南梔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完全不給南父說一句話的機會。
順手關機。
反正這一通電話之后,老南肯定就安心了。
至于跟應淮序的婚事,隨便吧,她也不是很在乎。
沒有應淮序,還能有下一個。
說不定下一個更好。
南梔又在外面吹了一會風,正要回去的時候,凌席正好出來,“周恪睡著了,咱們聊幾句吧。”
南梔依言跟著他走。 首發網址
快走到停車場,她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下意識的站住。
凌席回頭,“我送你回去。”
“還有兩天。”
“七天和五天有什么區別嗎?你在這里,我們很不方便。”凌席有些不耐煩,“走吧。”
南梔回頭看了一眼,“要走也到晚上吧。而且,我不用你送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她執拗的轉身往回走。
凌席趕忙追上去,“有意思嗎?兩天時間,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前五天做了什么,這兩天照舊做什么。我想做的事兒,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會給他招惹麻煩也做?”
南梔頓了頓。
凌席:“那個叫陳念的女人,是你的朋友吧?”
她一下停住了腳步,轉過臉,“你什么意思?”
“他在船上身份暴露,就是因為這個人。我是搞不懂,當時他為什么要節外生枝的去救這么個女人。”
南梔瞳孔震顫,下一秒,不等凌席再說什么,她快速的往回跑。
凌席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南梔一口氣跑回了房間。
她猛地推開門,周恪躺在床上,他并沒睡,聽到動靜,眼皮子動了動,沒有睜開。
南梔用力吞了口口水,氣息很急,因為劇烈的因為,她的心也跳的很快。
她平復呼吸,走到床邊,沒有打擾他睡覺,就只是蹲在床邊。
她鼻子很靈,屋子里有煙味,他抽煙了。
南梔捂著嘴,無聲的流著眼淚。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唇上沾染了她的眼淚。
周恪的手指微微發緊。
最后,南梔提前兩天離開,她沒有麻煩凌席,自己走的。
自己來,自己走。
不想麻煩任何人。
她想,她也不該花錢去找他的下落,大概也是會給他招惹麻煩的。
她重新開機。
應淮序的信息進來,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給了她一個地址。
他們并不在同一個城市。
她沒回信息,一個人在這座城市待了兩天。
中間去找了一次李岸浦。
他看起來要搞什么大事兒。
李岸浦:“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來這邊干什么?陳念也不在這里。”
南梔呆坐在沙發上,說:“來散散心。瑞國是我最喜歡的國家,我打算以后退休了來這里養老。”
“哦。”李岸浦自己都焦頭爛額,自然沒那么多心思去管她的閑事兒,也只是隨口一問,“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的事兒,你最好快點走。”
南梔側過身,看他擺弄槍支,問:“你這是要做什么?這些東西都是哪兒搞來的?”
“你少管閑事。”
“應該跟陳念沒關系吧?”
李岸浦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說起來,其實跟陳念也有點關系。
但這事兒,是戚靜姝自己選擇的,倒也怪不了陳念。
他放下槍,起身朝著南梔過去,直接把她給拉出去。
“回去吧。”
說完,門砰地一聲關上。
南梔倒也沒想要探聽什么東西,只要跟陳念沒有關系,她才不管。
翌日。
她就坐火車,去了另一個城市。
快到的時候,給應淮序打了個電話。
出了站,她就看到了應淮序站在顯眼的位置等她。
穿著駝色的大衣,長身鶴立。
南梔手里就一個小包,應淮序主動拿過,“玩的開心嗎?”
他問。
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南梔:“還行。你家里人生氣了嗎?”
“沒有。”
“我爸快氣死了吧。”
“伯父很擔心你。他還在酒店等你。”
兩人到了酒店。
南梔一眼就看到老南站在外面。
應淮序說:“我提前給他說了一聲。”
車子停下,南父往后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嚴肅。
南梔下車,以為他要罵人。
然而,南父上下掃了她好幾眼,吐出一口氣,說:“以后就算要出去,你也得提前跟我說一聲,還有不準關機,讓人聯系不上。大家都很擔心,以為你出事了。”
南梔看到老南眼睛里有眼淚,突然有點動容,“知道了。”
之后,應淮序做了安排。
帶著他們父女倆去了m國,將訂婚宴,也安排在了這邊。
她本來也不待見南學林小老婆那家人,他們能不參與,她更開心,所以欣然同意。
南學林知道她的心思,見她能安安分分的接受這門婚事,也就隨她高興。
到了m國。
南梔迫不及待的給陳念發信息,并邀請她跟徐晏清一塊來紐城,參加她的訂婚宴。
陳念是很想去,但徐晏清這幾天是真的挺忙。
畢竟他假期延長了好一陣,回來之后,霍普教授絲毫不放過他,儼然是要把他休假的時間都給補回來。
不過雙休日還是有的。
正好南梔的訂婚宴就安排在周末。
晚上,陳念就跟徐晏清提了這事兒。
徐晏清把她攬在身前,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正在寫他的學術報告。
陳念也不能做別的事兒,就這么陪著他工作。
天天如此。
陳念覺得自己像個抱枕,她無聊的時候,就會側著頭盯著他的臉看。
徐晏清一點也不會被她影響,照舊專注的做自己的事兒。
男人往往認真做事,就會非常有魅力。
陳念發現這么看他,都看不膩。
真是賞心悅目。
“去不去?”她伸出手指,點點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