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知道這種時候,要攔也攔不住。
就叫了徐晏清一塊,把她送過去,確保安全。
到了翡翠居,南梔下車,就看到了lu。
他出現在這里,并不算一個好兆頭。
南梔心里涼了半截。
她坐在車里,半天沒下去。
徐晏清回過頭來看她,說:“不敢下去了?”
誰說不敢呢?
在對待周恪的時候,她不敢去直面,但這一次,她不會再犯上一段感情里犯過的錯誤。
就算是徹底的斷開,也是要清清楚楚,把話都說明白的那種。
陳念把話懟了回去,“什么敢不敢的,應淮序沒親自出來,不去也罷。那一攤糟爛的事兒,誰稀罕跟他一塊管。”她挽住南梔的手,說:“不去了,還是回家吧。”
南梔解了安全帶,說:“你們回去吧,不用等我。”
南梔下了車。
陳念沒讓立刻就走,而是把車開到不起眼的位置,等一個結果。
倒也不是應淮序主動來聯系的陳念,而是陳念在收到南梔的視頻和錄音之后,她一時忍不了,主動打電話過去質問的應淮序,并且把這些視頻和錄音一并發給了他。
“錄音里那個什么王權提到了你的爺爺,我有理由懷疑,南梔是為了你家的事兒,去冒這個險。你現在給我的反應,是你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現在是什么情況,上一次她多管閑事的幫你的嫂子搶孩子,如今又這樣去冒險。這些都沒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你為什么不知道?”
“應淮序,如果這一次她出事,也全然是你的責任。要是保護不了,就別糾纏,分道揚鑣對誰都好。”陳念也是氣急了,便口不擇言的提到了周恪,“起碼周恪不會讓她深陷這樣的陷阱,并且會不顧生死的保護她。”
說完這句話,陳念就懊悔了。
她當即就講,“我的話你不用聽,我就是生氣而已。”
但應淮序回答她,“要南梔以后別再來找我,我的事兒與她沒有半毛錢關系,讓她別再管。”
電話也掛的決絕。
陳念從后面爬到副駕駛,挎著個臉,看向徐晏清。
徐晏清捏捏她的下巴,說:“讓你別管,你非要管。總把注意力放在不需要你操心的地方。”
“應淮序不至于因為你的那幾句話就跟南梔分開,除非他早就沒想在一起了。南梔也不是小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把人抱過來,問她:“要等多久?”
近來,陳念不是顧著南梔,就是顧著徐曦,他們倆是很久沒有單獨待在一塊了。
陳念覺出他的用意來,正經道:“一個小時吧,再怎么樣一個小時也夠了。”
“嗯。我可能不太夠。”
……
南梔跟lu進了門庭,帶著她到電梯口。
lu原本是來勸退南梔的,但在南梔到的那一刻,應淮序又電話給他,讓她上樓。
他稍后過來。
如今夏媽媽的舉動,是不打算放過任何跟夏時相關的人。
那么也一定不會就此放過應淮序。
但她到現在遲遲沒有音訊,是為什么呢?
應淮序一直知道夏媽媽的心思,她由始至終不希望夏時的事情被公之于眾,她只想要夏時就算是了也有一個歸宿,好的歸宿。
而她眼里,這個歸宿,只能是應淮序。
她是在等呢,等應淮序給夏時一個名分。
南梔在客廳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鐘,門口才傳來動靜。
她突然緊張起來,腰桿一下挺了起來,像是被人用繩子拉了一把。
應淮序進來了。
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頭發打理的整整潔潔,許是一身黑衣黑褲的緣故,讓他看起來好像瘦了一些。
他朝著她走過來,神情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后,站定,問:“要喝什么?”
“有什么呢?”
“白開水。”
他只給了一個選項,似是打算速戰速決。
南梔點頭,“那就白開水吧。”
應淮序進廚房拿了杯子,只倒了一杯白開水。
在她跟前放下,退后兩步,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應淮序說:“我以為陳念會跟你說的很清楚。”
“什么?她什么也沒跟我說過。”南梔假裝不知,拿了水杯喝了一口,而后轉過臉,朝著他微笑,問:“你說了什么?”
四目相對。
南梔是認真的,耐心的等待著他說。
只要他說出口,她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嘴角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消退,即便是用遮瑕膏遮掩了,還是能看出來淤青。
沉默片刻,應淮序開口,“我之前是不是說過,我希望你還是能跟以前一樣,也能對著我愛的要死要活?”
南梔抿著唇,輕點了下頭。
應淮序:“南梔。我切切實實的愛過你,也只愛過你。但原來愛這個東西,也是會消失的。我曾經渴望著你可能夠像愛周恪一樣的愛我,可現在你真的這樣做了,我卻發現,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
“我愿意跟你復合,也是想知道,我對你是否還像以前一樣的渴望。事實證明,我變了。我沒那么想要了,我也……沒那么愛了。那么我也就配不上你對我付出的一切。”
南梔緊抿住唇,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點破綻,可他太冷靜了,眼睛里全是理智和認真。
是啊。愛情本就不可多得,很多時候,愛情只是一瞬間的事兒,燃盡了,也就沒有了。
她扯動嘴角,這比把她當成是拖累,更誅心。
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是錯位的,是不對等的。
誰也不可能保證,應淮序的愛可以一直持續不斷的燃燒。
南梔剛剛想了很多的話,在這一刻,都成了沒有必要。
應淮序繼續說:“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還受了傷,而我現在什么也補償不了你,連金錢補償都沒有。只能口頭上跟你說一聲感謝,微不足道,又顯得沒有誠意。”
“以后,別在做這樣危險,又不顧自己安危的事兒了。多愛護和珍惜你自己。”
他的這些話,仿佛是在告別。
與她告別。
所以,他還是專程過來。
南梔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半晌后,才勉強開口:“你說的是認真的吧?每一句都是真心話,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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