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一拍兩散 > 第909章:開花
  應淮序出來前,洗過澡,興許是剃須乳的味道,又或者是洗發水,也可能是他一路走過來,粘在身上的一些草木花香。

  總之就是很香。

  南梔側開臉,嘴唇再次擦過他的臉頰,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說:“島上的桃花釀,有點甜甜的。你要不要喝?我打個電話,讓方塍送一壇過來。”

  這酒很香,也很好喝。

  方塍提醒過她,別以為喝著酒味淡,就以為度數不高,不要貪杯。

  但南梔沒有控制住。

  她之前本身就有酗酒的情況,跟應淮序結婚之后,她是強迫自己把酒給戒掉,就算要喝,也控制住量,盡量不讓自己喝多。

  但今天氛圍太好,酒太好喝,她就多喝了幾杯。

  當然了,她覺得自己沒醉,只是有點微醺,那感覺剛剛好,整個人很舒服。

  她的唇溫軟,聲音輕柔,帶著桃花釀的香味。

  呼出來的氣息,灑在應淮序的脖頸上,溫度鉆入皮膚,飄到心上,癢癢的。

  他握著她的手,微緊了一下,說:“倒也不用那么麻煩。”

  他側過臉來,嘴唇就這樣靠過來。

  兩人氣息交織在一起,南梔抿了下唇,嘴角微微往上揚。

  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要親不親的那一刻,最是撩人。

  南梔覺得自己臉很熱,心跳快的她都覺得自己難以負荷。

  應淮序先是輕輕碰了一下,然后輕輕描繪她的唇,慢慢索取芬芳,品嘗桃花釀的美味。

  雨聲將他們困在這秘密的空間里,天地之間,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

  愛情苦的時候是真的苦,甜的時候也是滿心的甜。

  南梔主動的跨坐到他腿上,她握住他的手,放到胸口,臉頰紅紅的,雙眼那樣動人,很難讓人不心動。

  她說:“感受到了嗎?”

  應淮序的手壓在她胸上,并不敢亂動,隔著薄薄的衣衫,他感覺到她微燙的體溫,還有……心跳。

  就在他掌心里跳著。

  南梔:“是不是跳的很快?我覺得它好像要開花了。”

  應淮序輕笑起來,手臂收緊,將她一下拉近,“那我得好好澆灌,希望它可以一直開下去,永遠沒有凋謝的那一天。”

  他的眼睛有一點紅。

  南梔用手指摸了摸,低頭親了親,問:“你真的會一直澆灌嗎?”

  “會的,南梔。”

  “是愛,還是贖罪?”

  應淮序眼神恍了一下,南梔牢牢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要的是愛哦,是一個愛我也愛自己的應淮序。”

  應淮序心口的脹痛感到達了一個頂峰,他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仿佛在這一刻打開了一個口子,一下子傾斜出來,通紅的眼眶,有眼淚滾落出來。

  他扣緊南梔的腰。

  心口撕扯的那種難受,好像怎么也不能平復。

  南梔將手搭在他背上,說:“沒關系的。我會愛你的。”

  應淮序將她抱的更緊。

  南梔不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抱了許久。

  雨勢減小,工作人員就過來把船撐出去,繞著中間的小島轉了一圈。

  兩人并排坐在船尾,應淮序舉著傘,兩人就這樣,賞雨,賞景。

  躲在傘下,偷偷的接吻。

  夜里十二點,若是還有人在園里走。

  便能看到這樣一幕。

  蔭林路上,走著一對高挑的男女,走在煙雨蒙蒙中。

  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手杖,緩慢往前行。

  黑色的傘遮掉女孩頭上所有的雨水。

  女孩踩了一會水,便緊貼住男人的身體,挽住了他的胳膊,配合著他的速度,慢慢的一起走著。

  ……

  這雨下了一夜。

  夜半,南梔起來上廁所,她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就不怎么想睡覺。

  身邊的人不知去向。

  出了房間,她就看到應淮序站在門庭前,身上的黑色綢緞的睡袍,到底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什么樣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都好看。

  屋內只亮著幾盞壁燈,光線幽暗。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這樣的夜色里,讓人心潮寧靜。

  南梔沒有立刻上前,只站在后面看了他一會。

  他的指間夾著煙,但大部分時間,也不抬手。

  但這一刻,南梔卻有點喜歡看他抽煙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想要撕開他此刻的冷靜與冷清。

  啪的一聲。

  她打掉了一只在她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

  動靜不大,但也引起了應淮序的注意。

  他回過頭,“怎么醒了?”

  南梔:“酒喝多了,尿憋醒的。”她走到他身邊,嘟囔了一句,“睡覺好無聊。”

  應淮序滅掉了手里的煙,丟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笑道:“那你想做什么,大半夜的。”

  “你在做什么?”

  應淮序默了幾秒,淡聲說:“做了個噩夢,有點心悸。一時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到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手都還有些抖,無法平復下來。

  即便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南梔靠過去,抱住他的腰,仰頭看向他,“夢都是反的。”

  應淮序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勾住她的腰,指腹摩挲了下她的唇,說:“我沒事。”

  近來,他的噩夢很多。

  每次醒來,都需要時間緩和。

  南梔靠在他胸口,他低頭,又在她發頂吻了吻,淡淡的香味,讓他心神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和緩和。

  他雙手環住她,由著她抱著他晃來晃去,像小孩子一樣。

  夜里的風還是有些涼的。

  吹在身上竟然有一點冷,南梔站定不動,抬起頭,似乎早就想好了一樣,雙手壓住他的肩膀,嘴唇碰上了他的喉結,舌尖輕輕掃過。

  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應淮序低下頭,扣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門口放著藤椅。

  應淮序抱起她,走到藤椅前坐下,慢慢躺下去。

  箭在弦上遲遲不發。

  廝磨間,應淮序已經到了極限,可他仍有極大的定力,手掌牢牢壓著南梔的肩膀,說:“沒有套子了,南梔。”

  雨聲蓋住了一些曖昧的動靜。

  南梔真想打死他,而后惡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們做盡了一切,到底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應淮序恪守成規,忍到眼睛都紅了,也絕不讓自己進一步。

  ……

  第二天清晨。

  南梔要跟南學林一塊回去,由于夜里的欲求不滿,南梔有點小脾氣。

  早上起來,就生著悶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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