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修了個寂寞（第三更）
奈何不了你？曲澗磊心里還真不太服氣。
然而，沒有必要較真，類似說辭不會引起他的憤怒。
對方直接報出了風屬性，按說體現出了一些誠意，一旦發生戰斗，他不容易搶先手了。
不過要說全是善意，也不盡然，誰知道有沒有威脅的意思呢？
風屬性比較罕見，不但敏捷高，感知力也強。
曲澗磊輕哼一聲，“我重復一遍，馬上說明來意，不要鬧到不可收拾。”
對方倒也干脆，“簡單來說，求合作……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曲澗磊輕咳一聲，“談合作的話，請白天來……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如果白天合適來，我何必做這小人行徑？”對面倒是舍得貶低自己。
“我實在是不方便，有說不出的苦衷，你不是也有隱私嗎？”
曲澗磊思索一陣，才輕聲發問，“峽谷中人？”
對面沒有意思停頓，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跟峽谷勢不兩立！”
呦呵？曲澗磊一聽這話，可是來了興趣，“你有抗衡他們的實力？”
對面很干脆地回答，“起碼他們沒能力抓住我……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知道得有點多了？”
我去！曲澗磊無語了，合著這家伙是這樣陰人的？
“沒準我就是峽谷的呢，”曲澗磊不以為然地回答一句，才又問，“合作內容？”
“風屬性的修煉方式，想要不？”對面拋誘餌真的是干脆利索。
“想要，”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該付出什么？”
“風屬性戰士直接吸收結晶的修煉方式，我希望你幫我推算一下。”
這是誰走漏了消息？曲澗磊忍不住愕然，堂堂的巡察署，也會出這種紕漏？
他不動聲色地表示，“原來只是C級戰士？真是信心十足。”
“現在說這話有意思嗎？”對面有點不以為然，“我還有風屬性的B級修煉方式。”
B級修煉方式？曲澗磊是徹底動心了，“你相信我推算的時候不會動手腳？”
“相信，”對面很干脆地回答，“如果咱倆見面，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
“那就……見一下吧，”曲澗磊是個想到就做的性子，然后控制著打開了客廳的門。
知道對方是C級，他的壓力頓時就小了很多。
就算打不過，那些埋伏也奈何不了對方，他也有信心短期內自保。
風屬性強在敏捷和感知上，殺傷力確實很拉胯，只要他能撐一段時間就好。
客廳內有昏暗的夜燈，一個人影飄然而至。
曲澗磊從小小的報警屏上，居然認出了來人，忍不住愕然，“是你？”
“是我，”那位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你修煉的屬性，是‘無’吧？”
這個人，還真得見一見，曲澗磊推開了臥室門，進入了客廳。
“沒想到這小小的廚師團隊里，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風屬性的戰士。”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門口飯店的幫廚，叫做蕭莫山。
曲澗磊的記性一直很好，不過讓他釋然的是，對方顯然是有故事的。
蕭莫山輕喟一聲，“我也沒有想到，真有修煉‘無’屬性的人。”
曲澗磊走到椅子邊坐下，淡淡地發話，“逃犯？”
“相逢何必問出處？”蕭莫山不以為然地回答，“這個合作，有興趣嗎？”
“不，這不公平，”曲澗磊搖搖頭，很干脆地表示，“你拿出來的東西太少。”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大概都暴露在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藏著掖著。
“風屬性的修煉方式，我早晚會得到，B級的也一樣。”
蕭莫山卻是點點頭，不以為然地回答。
“只是敲門磚，表示一下誠意，也只有峽谷那幫人，把這看得很重……你還想要什么？”
曲澗磊想一想，問了句題外話，“你在廚師團隊這么久，就看著老板被人欺負？”
蕭莫山不以為然地回答，“我暗中幫他處理過麻煩，要不然他會更慘。”
“不過我不能出手太過，否則的話我自己可能出事。”
曲澗磊又問，“殺過人嗎？”
這個問題就太矯情了吧？蕭莫山有點惱火，“我殺的人，肯定沒你殺的多！”
曲澗磊一聽也嗆了，“我殺的人是不算少，但是我問心無愧！”
蕭莫山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我比你還問心無愧。”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好吧，看來合作基礎是有了……你還能拿出什么？”
蕭莫山只當他還要爭辯，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我能拿出什么……結晶？”
曲澗磊聞言并沒有高興，而是無奈地一捂額頭，“你到底聽了我多少辛秘？”
“我這風屬性是天生的，”蕭莫山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能不能痛快點？”
“第一次遇到嫌我不痛快的，”曲澗磊有點無奈，“先說一說峽谷？”
“那有什么說頭？”蕭莫山不以為然地回答，“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
你這口氣我就不喜歡，曲澗磊不太高興，是你被通緝，不是你通緝峽谷！
“峽谷里肯定有A級戰士的吧？”
蕭莫山怔了一剎那，然后笑了起來，“你看來真的知道得不多啊。”
“峽谷何止有A級，還有A級之上……中心城的A級再進階，都去了峽谷。”
“啊？”曲澗磊聞言直接傻眼，這位的級別不高，但是知道的東西真的很多啊。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蕭莫山不以為然地回答，“絕大多數B級也不知道。”
曲澗磊沒有質疑，而是饒有興致地發話，“那你把我不知道的……都講一講？”
蕭莫山卻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有些東西，我是不可能跟你講的，對你不好。”
曲澗磊怔了一怔，然后笑了起來，“我怎么發現，被通緝的人，反而更像正常人？”
“因為……”蕭莫山想了想，反問一句，“那些不正常的被通緝者，很容易被干掉？”
曲澗磊覺得這個回答很靠譜，于是點點頭，“說一說你的故事？”
蕭莫山的故事，還真沒什么好說的，他出身于峽谷，但是峽谷內部也有紛爭。
瘋狂的內卷之下，他不得不跑到中心城來求生存。
因為他對峽谷的那一套都熟，躲避追捕并不難，游蕩至今沒有被抓住過。
他講述的過程毫無違和之處，不過曲澗磊忍不住問一句。
“我也可能是峽谷的人，你為什么愿意相信我？”
“我還是峽谷的人呢，”蕭莫山忍不住翻個白眼，“而且，你未必是峽谷的人……”
“就算峽谷里面，估計也沒有無屬性的完整修煉方式。”
蕭莫山意味深長地看著曲澗磊，“所以你是另有傳承。”
“你信不信，如果我上報給峽谷，發現了無屬性的終極戰士……我就能正大光明回去？”
曲澗磊擺了一下手，不以為意地笑一笑，“那你去上報好了。”
“怎么可能？”蕭莫山斷然否認，“我都說了，跟峽谷勢不兩立。”
“如果我愿意認輸，早就認了，他們絕對會接納我。”
曲澗磊狐疑地看他一眼，“接納你一個C級……你這是膨脹了吧？”
“小看誰呢？”蕭莫山受不了啦，抬手在臉上一陣揉搓。
等他放下手的時候，現出了一張年輕人的面孔，“我才三十出頭好嗎？”
“只要我四十歲之前進階B級，回峽谷……誰敢不同意？”
“也許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中心城里三十五歲以下的B級，肯定進峽谷！”
“收集天才？”曲澗磊還真能品出這個味兒來，“峽谷走的是精英化路線？”
“哈哈，沒錯，”蕭莫山笑了起來，一臉的諷刺。
“你知道嗎？中心城不少人，都是峽谷的后代，不過既然離開了峽谷，就沒關系了。”
這樣啊，曲澗磊點點頭，他一直很好奇，峽谷的人口數量膨脹的話，會怎么處理。
現在就說得通了，優勝劣汰，精英留下來，沒有潛力的就驅離了。
所以峽谷的資源，并沒有想像中的那么豐富。
不過峽谷的即戰力，就很可怕了。
撇開高科技武器不談，只說終極戰士的戰力，就可以吊打中心城加上七大聚居區了。
而且這個地方，還在源源不斷地吸收優秀的新血，潛力也非常可怕。
這種發展策略雖然比較冷血，不近人情，但是效果肯定不會太差。
他沉默一陣之后發問，“你有風屬性的A級修煉方式嗎？”
“那怎么可能有？”蕭莫山不以為意地回答，“A級可就會飛了。”
“會飛？”曲澗磊愕然，說句良心話，他還真沒有認真考慮過會不會飛的問題。
等等，慢著……按說煉氣之后是筑基，筑基期不是就可以飛了？
但是按照小湖的推算，就算突破了現在的大關口，下一階段暫時也飛不起來呀。
也就是說……我現在根本不是煉氣期，而是入門的養氣期？
這修行，才真是修了一個寂寞！
一時間，曲澗磊都想轉修終極戰士了，起碼不用自己摸索了不是？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一開始他就選擇了另一條路——因為他當時別無選擇。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起碼B級戰士不會飛，那他現在的境界，就等同于C級戰士了，反正大差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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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該降價了（第四更）
曲澗磊坐在那里不說話，蕭莫山見他臉上陰晴不定，也不出聲。
A級戰士會飛，連這種消息都會意外……呵呵，這該死的信息封鎖。
曲澗磊調整情緒很快，接受意外的能力也很強。
下一刻，他出聲發話，“風屬性的推算，需要一段時間，我首先要研究修煉方式……”
蕭莫山點點頭，心說這家伙的思維，跳躍性很強啊。
曲澗磊又道，“推算過程中，會出現錯誤，要隨時糾正，可能對身體造成一些損害。”
蕭莫山又點點頭，這次多說了一句，“我沒問題。”
C級升B級，真不是那么好升的，而他也沒那么長的時間耽擱。
曲澗磊繼續道，“既然你見不得光，白天的推算時間留給巡察署，可以嗎？”
“可以，”蕭莫山點點頭，“你先全力幫對方推演都沒有問題。”
“還是有點信不過我，”曲澗磊有些意興索然。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于此，而是正色發話。
“兩條線一起開，時間長任務重，收你十顆B級結晶的推算費用，沒問題吧？”
蕭莫山聞言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十顆？”
連本特利都不如？曲澗磊憐憫地看著他，“十顆都沒有……你這個通緝犯混得有點差。”
小看誰呢？蕭莫山不答應了，“我不缺結晶，但是修煉要使用，受傷了還要養傷。”
“你推算出這個修煉方式以后，自己就能賣錢，總不能在我一個人身上收回成本吧？”
咦？你要說這個，我就不困了！曲澗磊睜大了眼睛。
“你這屬于私人訂制，研發成本當然要算你的，我還要賺錢。”
“至于說以后能不能賣錢，那很難說……我都未必敢賣，信息壁壘你總知道的吧？”
蕭莫山眨巴一下眼睛，消化了這個詞，然后默默地點點頭。
“所以我開價并不高，”曲澗磊平靜地看著他，“沒有結晶的話……可以折現。”
小看誰呢？蕭莫山沒好氣地回答，“我結晶多了去啦，正經是沒多少現金。”
口氣這么大？曲澗磊好奇了，“有多少，能賣我一些嗎？”
“別打我的主意，”蕭莫山白了他一眼，“我藏結晶的方式，跟你類似！”
這是擔心我黑吃黑？曲澗磊正色表示，“我生平最恨強取豪奪。”
“這是風屬性的修煉方式，”蕭莫山摸出兩個冊子，放到桌上，“C級和B級的。”
氣氛越發的融洽了，他隨身就攜帶了修煉冊子，證明確實有交易的誠意。
曲澗磊點點頭，也沒去拿冊子，“我開始推算的時候，你要交兩顆結晶做定金。”
“沒問題，”蕭莫山非常干脆地回答，然后站起身來，“等待你的好消息。”
人影一閃，他就不見了蹤跡，以曲澗磊的眼力，都沒有注意到他是怎么離開的。
曲澗磊笑一笑，“怪不得能躲開追殺，這身法，嘖嘖……”
“壞了，忘了跟他談賠償的事了，毀我這么多攝像頭。”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曲澗磊才發現，對方并沒有損壞攝像頭，就是把線剪斷了。
這一刻，他還真有點羨慕風屬性了，攻擊力差點又怎么樣，來去如風多灑脫？
剛剛接駁好線路，小秦開著越野車來了。
車上除了她，還有一個拄著雙拐的中年人，兩條腿膝蓋以下都沒了。
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兩眼空洞無神，看起來非常頹廢。
小秦主動介紹，“這是黑豹，以前執法隊的……黑豹，你給我精神點！”
中年男人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有氣無力地發話，“簡壘，久仰大名。”
“你好，”曲澗磊點點頭，不動聲色地發話，“想要修煉，起碼要有好的精神狀態。”
“他年紀并不大，”小秦在旁邊解釋，“今年三十二三歲，是吧？”
“差不多吧，”黑豹有氣無力地回答。
小秦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曲澗磊，“這是老大關照的人……”
“風屬性的戰士，在一次行動中被炸斷了雙腿。”
“風屬性……”曲澗磊的表情，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
“是啊，”小秦只當他想到了別的，悄悄遞了一個眼神……別再刺激黑豹了。
曲澗磊其實能理解，風屬性的戰士行動時有多灑脫，沒了雙腿就有多苦逼。
別說這位頹喪了，換給他遭遇這種事，沒準也會一蹶不振。
遲疑一下，他干咳一聲，“但是風屬性的修煉方式……我這里沒有。”
小院另一邊，正在廚房里切肉的蕭莫山嘴角抽動一下，繼續運刀如飛。
小秦點點頭，沖曲澗磊使了一個眼色，“對啊，這次帶來了……老大也是有心照顧你。”
“那我得先琢磨兩天，”曲澗磊接過小冊子，“三天后過來吧。”
小秦此次前來，還帶來了曲澗磊申請的修煉材料，林林總總裝了半車。
這些珍稀材料的體積并不是很大，但是包裝太占地方了。
交割完物資之后，她開車載著黑豹離開，在路上不滿地表示，“你振作點不行嗎？”
“我也想振作，”黑豹蜷縮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但是看到他那張臉，我的心直接涼了一多半……那還是個孩子啊。”
小秦無奈地嘆口氣，“你覺得老大有必要折騰你嗎？”
“那倒是沒有，”黑豹稍微提振了一下精神，可是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嘆，“唉~”
小秦搖搖頭，打了一把方向，“看來得讓老大跟你談一談心。”
“別啊，”黑豹慘叫起來，接著又輕喟一聲，“連你個小丫頭，也敢欺負我了……”
當天夜里，曲澗磊正在研究風屬性功法，有人輕叩房門。
來的是蕭莫山，“咱們約定的這個……研發費用，是不是該減半了？”
曲澗磊無奈地看他一眼，“犯不著這么著急吧，我還能坑了你？”
其實他的心在滴血，幫賈馬里推算功法該怎么算費用，還沒談呢。
他相信巡察長不會坑了自己，但是……他又怎么好意思多要？
可是蕭莫山這里，他也沒法再保持原價了，就算對方不提，他也不能沒表示。
蕭莫山倒是很爽快，“我給你六顆……希望你盡快。”
“說減半就減半，”曲澗磊反而是認真了，“我不差這點。”
“不是白給你的，”蕭莫山正色發話，“能簡單說兩句，無屬性怎么修煉嗎？”
曲澗磊搖搖頭，正色回答，“你應該也有不少秘密，不能對我說吧？”
蕭莫山頓時語塞，最后點點頭離去，“你應該有更廣闊的空間。”
曲澗磊思索了一陣，埋頭繼續看書。
三天之后，黑豹再次前來，這次倒是理發刮臉，還換了一身整齊的衣服。
接下來就是兩個月漫長的調整時間，中間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
黑豹每天駕駛著自己的殘疾人專用車，前來為修煉的方式試錯。
他因此屢屢受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精氣神反而越來越好。
他感受得到，自己似乎越來越能看到曙光了。
這一天，黑豹終于發現，自己的修為開始了緩慢提升。
與此同時，他明顯能感受到在吸收B級結晶里的能量。
雖然吸收的量微乎其微，他還是忍不住驚喜地喊一聲，“成功了！”
曲澗磊搖搖頭，不以為然地回答，“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也能感受到成功了，但是真的太粗糙了，遠遠不如他曾經推算出的功法。
而且在短期內，他不想再推算新的修煉方式了。
黑豹聞言卻是雙眼放光，“還可以更好？”
“那是必須的，”曲澗磊隨口回答，“要不然別人說缺陷太大，我可丟不起那人。”
黑豹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怎么會傳出去……不是保密了嗎？”
“早晚的事，”曲澗磊輕描淡寫地表示，“有了捷徑，別人能不知道嗎？”
黑豹搖搖頭，他今天很興奮，所以口無遮攔，“沒準峽谷就有這種方式，外傳了嗎？”
“好了，你平整一下心情，”曲澗磊不想評價太多，“今天就嘗試到這里吧。”
到了深夜，他點起信號燈，不多時，蕭莫山飄然而至，“恭喜了。”
曲澗磊并沒有多少喜悅，“階段性成果而已，還要完善……峽谷有這種修煉方式嗎？”
蕭莫山皺著眉頭思索一下，然后發話，“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嗯，肯定沒有。”
“嘖，”曲澗磊抬手捂住了額頭，“看來還是不要再推算別的屬性了。”
“呵呵，”蕭莫山古怪地笑一笑，最后還是說了一句，“等我B級了，我罩著你。”
“你？”曲澗磊看他一眼，很干脆地搖搖頭，心說你不把我圈起來就不錯了。
這種利欲熏心不擇手段的事情，他在藍星都遇到過不少，何況這里是更混亂的廢土？
蕭莫山卻是缺點心眼，根本沒意識到什么，“你放心就是……完善還得多長時間？”
第二天中午時分，賈馬里來到了小院，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曲澗磊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兩三個月左右，不過推算完畢，我要休息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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