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晚上，正打算洗洗睡的洛明晨，門外傳來自家小閨女的聲音。
他疑惑的打開房門，看到穿得像個小企鵝的霍心悅，拿著一個東西開心的遞給他，身后還站著紅杏。
“悅悅。”
洛明晨半蹲下抱起霍心悅，“這是什么？”
霍心悅一手摟著洛明晨的脖子，把手里的東西又往他面前送了送，說：“是果果。”
“哈？”
洛明晨看著她手里的那個黑紫色的球狀物品，“這是什么果果？哪來的？”
最后一句是問的紅杏。
畢竟霍心悅年紀小，大概率說不清楚，問紅杏最快。
“洛老爺，這是小姐從后院撿來的……”
話還沒說完，霍心悅一手捏裂了果子，黑紫色的汁液滲出。
要不是力氣太小，汁液非得濺他臉上不可。
隨后，霍心悅咧著嘴笑，把汁液涂臉上。
“哎！”
洛明晨連忙抓住她的手，將那個果子放在桌上，“悅悅！這個不能涂臉！”
已經在臉上摸了一把的霍心悅眼神疑惑，“爹爹，擦臉，會消失噠！”
“消失？”
洛明晨哭笑不得的拿布帕給霍心悅擦手擦臉，只是不知道這玩意怎么那么難擦掉，“悅悅，我去接點熱水，別亂摸了，會變成大花貓，知道嗎？”
“唉……”
霍心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倒是聽話的沒再用汁液涂在臉上。
這副小大人的模樣逗笑了洛明晨，在那小鼻子上輕點了一下，說：“你還嘆氣吶？”
萬幸用熱水能擦掉，沒別的氣味，霍心悅的臉也沒過敏發紅之類的，洛明晨也就放心了。
不過，洛明晨還是把人抱在腿上，語重心長道：“悅悅，以后不能亂撿地上的果子，知道嗎？不能涂臉，更不能吃。”
霍心悅還是試圖比劃，“爹爹！涂完真的會消失！”
聽到這，洛明晨一頓。
霍心悅雖說年紀小，但還真不會亂說。
“紅杏，你還知道點什么？”
被洛明晨想起的紅杏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小姐說那邊有個人涂了這種果子消失了，奴婢便過去查探了一番，那邊連個老鼠洞都沒有，更沒有機關、地道。”
“是嗎？”
洛明晨還是有點不放心，“果子在哪找到的？”
“在后門的一個角落。”
紅杏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洛老爺，奴婢在那邊并未發現長著這種果子的樹，亦或是草。”
洛明晨抱著霍心悅更覺得不對勁。
“你這段時間多看著點悅悅，別讓她一個人，我去那邊看一下。”
紅杏應下：“是。”
安撫好霍心悅，送她回房睡覺，洛明晨才去紅杏說的后門角落看。
用肉眼的確沒什么特別……
洛明晨閉上眼睛，將精神力籠罩在整個后院，甚至往地下蔓延。
的確是有幾條地道經過這里，可出入口沒一個是在他所在的位置。
消失嗎？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憑空消失。
除非那人跟他一樣有個空間。
但這種可能性極小。
要是在末世，洛明晨還覺得可能是碰到空間異能者。
可在這個世界……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那為什么查不到蹤跡？
而且那人還能躲過那么多人的耳目。
沒查到什么的洛明晨回房，恰好遇到出來找他的霍琰。
“你這么快回來了？”
霍琰握住他的手，問：“桌上的果子是哪來的？”
聽出霍琰的語氣不太對，洛明晨說：“是悅悅在后門的角落找到的，還說什么把汁液涂在臉上就能消失……”
說到這，洛明晨見霍琰雙眉微蹙，不解道：“怎么了？”
“回去說。”
霍琰牽著洛明晨回房。
關上門，阻隔了外面的寒風。
倆人坐下，霍琰拿著那個被捏扁的果子說：“這是耍戲法的人經常用的一種東西，據我所知，叫攝魂果，捏開后，會讓人陷入幻境中。不過，只有幾息的時間，方便逃走，過后也很難查得出。”
“真的？”
洛明晨很懷疑，他連這個果子出現過作用都不知道嗎？
“這個雖然被捏，但果核沒有被捏爆，還沒發揮過作用。”
聽到這話，洛明晨眼睛一亮，“不如我種一下看看？”
這么神奇的果子，不知道會變異成什么樣子。
“……好。”
霍琰把果子給他。
洛明晨拿著果子去空間里，找個地方挖坑埋好，澆點水就出來。
只是，有件事洛明晨越想越不對勁，“你的意思是說有個變戲法的人，在咱們這停留過一段時間，被悅悅看到了，還留下了這個果子？”
“或許是。”
霍琰也不是很確定。
洛明晨更奇怪，“那他是怎么躲過紫鳶他們的搜查？”
哪怕是變戲法用的障眼法，也不至于真的找不到吧？
“大概是易容術。”
洛明晨：“……”
他確實忘了還有這種東西。
不論之前是不是有人來過，反正現在宅院里沒有多出什么人。
用精神力觀察后，一切如常。
看來是走了。
這樣一來，只能多多檢查。
想到這，洛明晨問：“書房里沒少什么東西吧？”
這萬一是敵國派來的人怎么辦？
“沒有。”
霍琰是從書房回來的，這事他能肯定。
“那就好。”
洛明晨伸了個懶腰，“早點睡，明天一早還要去城外。”
這是他們這些天的習慣，洛明晨是想保住自己的腹肌，不讓它們融為一體，而霍琰更多的是去檢驗成果。
外邊寒風呼嘯，似是又要下雪。
房里很安靜。
過了一會，洛明晨聽霍琰在他耳邊說：“這果子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一個應該早就死了的人。”
要這么說的話，洛明晨就不困了，“應該？”
霍琰說：“他跳下懸崖，底下全是瘴氣，沒人能去看他究竟死沒死。”
“懸崖啊……”
洛明晨樂道：“在我們那邊有個說法，叫懸崖不死定律。通常跳崖是不會死的，反而會得到奇遇。”
霍琰無奈道：“即便是身受重傷么？”
“這要看主角光環大不大，大的話，刀捅進心臟掉下懸崖都能活下來。”
洛明晨見霍琰似是在想些什么，問：“那人是誰？”
沉默半晌，洛明晨還以為霍琰不想提起這事，想大度的揭過這個話題時，聽到人說：“應該可以算是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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