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霞光國使者不解道：“這些是？”
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在兩個盒子里，只是目前還看不到。
洛明晨打開盒子，“這個是玻璃杯，那個是望遠鏡。”
說著，洛明晨拿起杯子，底部有一層花紋，上面則是透明狀，在陽光下非常漂亮。
霞光國使者看著晶瑩剔透的杯子，好奇道：“這是什么做的？琉璃？”
“是玻璃。琉璃的制作過程復雜，可玻璃能用的地方很多。比如這個杯子，再比如那個望遠鏡，甚至能鑲嵌在窗戶上擋風。”
洛明晨放下杯子，把望遠鏡拉長后遞給使者，“這個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如果用在放哨上，或者是察看敵軍動向，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使者試著用了下，還真能看得很清楚，比琉璃做的要好很多。
皇帝也想看看，但又不能表現出不知道的樣子，只能裝作高深莫測，哪怕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看過來，他也無動于衷，似是早就知曉。
見使者有些愛不釋手，洛明晨從他手里把望遠鏡拿了回來，又道：“使者再看這個稻穗，嘗嘗那些果子，這些都是我們大衍朝的特產。如今我們的糧食產量很高，蔬果的味道也比以前的好。”
嘗了下果子的使者點點頭，“大人的意思是？”
“兩國邦交，不一定要用和親來拉近關系，加深交易不是很好嗎？你們有特產墨玉，還有鋼材，我們有玻璃和更高產的糧食。”
洛明晨見使者的表情有所松動，繼續道：“互利互惠的合作關系才能長久不衰。”
這句話讓一群人陷入了沉思。
無法否認，比起送一個公主過去，合作關系的確要牢靠許多。
厲玉蝶期待的望著霞光國使者。
這樣一來，她是不是就不用去和親了？
思索過后，使者面帶笑容道：“和親加合作，關系豈不是更好？”
早就猜到霞光國使者會說這種話，洛明晨讓人把改良的弩箭推過來。
“這弩箭比之前的厲害，能一次發出八支箭，不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強了好幾倍，穿透力也很強。”
洛明晨說著，做了個手勢。
準備就緒的幾人演示了一番，瞬間把擺在遠處的靶子打了個稀巴爛。
見他們目瞪口呆，洛明晨說：“這個加上望遠鏡，小孩都能操作。”
霞光國使者皺了下眉，“大人這是何意？”
“別誤會，我只是簡單給你們演示一下，看看效果。主要是想說，這改良的弩箭是一名女子做的。由此可見，女子也能做到男子能做的事，甚至有可能做的比男子還要好。一個偉人曾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公主雖然是公主，但她的價值不應該體現在和親上。總之，合作可以，和親絕對不行。”
洛明晨見霞光國使者還有話想說，又道：“貴國既然是來求親，那么，我們當然也有拒絕的權力。難道貴國是打算求娶不成，就想借機開戰嗎？”
這話讓皇帝嚴肅了許多。
霞光國派人來求娶，他們若不能拒絕，豈不是顯得他們大衍朝可以任人宰割？
聞言，三皇子知道自家妹妹不用去和親了。
“這……話雖如此，但……”
皇帝開口道：“洛大人所言不無道理。朕的大女兒前往北越和親，在路上香消玉殞。朕也舍不得玉蝶嫁去比北越還遠的霞光國，和親一事就此作罷。若是兩國合作，倒是可以談談。”
聽皇帝這么說，厲玉蝶既開心又想哭。
使者見皇帝已經做了決定，想著和親的確沒有合作那么靠譜，既然不能兼顧，那合作也不是不行。
想清楚之后，使者微笑道：“此事我會回稟我朝圣人，關于合作，我認為可以一同商量。”
霞光國有鋼甲，多鐵礦、金礦，可在糧食方面，確實短缺，若能得到大衍朝的禾苗，必定能讓百姓好過許多。
更別說還有玻璃這種好東西，比琉璃實用。
聽洛明晨說，制作起來比琉璃簡單，還能代替窗紙。
那種硬度，可比窗紙和窗布要擋風，更重要的是還透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
這么說定后，霞光國使者先回去歇息，晚上喝酒吃飯再與皇帝詳談合作一事。
皇帝走前讓人把夫夫倆一同請回宮里。
到了書房，大門一關，皇帝看著他倆如膠似漆的樣子，沒好氣道：“和好了？”
霍琰沒什么反應，洛明晨咧嘴一笑。
皇帝嘆了一口氣，“你倆說的那什么玻璃，真的不是在誆騙霞光國使者？”
洛明晨說：“騙他們做什么？又沒好處。寒城的玻璃廠都蓋到一半了，再等兩三個月，還能廣泛使用。”
“嗯……嗯？你怎知寒城的玻璃廠蓋了一半？”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洛明晨干笑道：“這事不重要，反正合作可以放心大膽的談。玻璃杯和望遠鏡也能讓使者帶回去給他們皇帝看一下，免得說咱們騙人。”
聞言，皇帝哼了一聲，“朕都沒見過的東西，洛大人倒是大方，說送就送。”
洛明晨說：“這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玻璃成功做了出來，以后還有更多的東西。各種各樣的玻璃制品，還有天文望遠鏡……就是能看到星星的那種。”
“……這是你那邊的東西？”
“我們那邊的確有，而且很常見。在這邊，沒有專門的機器，制作起來是麻煩一點，但比琉璃要好很多。等大家不用再為溫飽忙碌的時候，就會出現一批創造者，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能實現全民用上玻璃制品。”
聽著洛明晨這理所應當的語氣，皇帝很難想象他那邊的世界是個什么樣子。
過了一會，皇帝問：“你方才對使者說，那弩箭是由一個女子改良的？”
“沒錯。”
洛明晨趁機說：“其實女子也有很多聰明人，她們的才能并不比男子差，要是放棄她們，那我們就相當于放棄了一半的能人。”
皇帝疑惑道：“你是男子，為何對女子的事如此執著？”
洛明晨不假思索道：“因為我見過男女平等的世界有多豐富多彩。一個國家想要長久繁榮昌盛，必須廣納賢才，其中也包括女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長大后，只是成為男人的附庸。”
這些對皇帝而言，還是過于超前，他只能轉移話題，“今晚朕會與霞光國使者好好商談，杯子和望遠鏡便如你所言，送給他們。”
洛明晨也不覺得皇帝會因為他一兩句話就發動那么大的變革，點頭應下：“好。”
等皇帝退位后，他們倒是能慫恿三皇子做這事，畢竟三皇子聽勸，又是年輕人，沖勁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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