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在躲著她嗎?
“酒店?我什么時候在外面又有一個家了?我只有一個家啊?”
商謙臉色莫名,帶著幾分蒼白和迷茫。
很快,他反應過來。
“法餐廳是我的開的,但是我沒有打算長期干下去,只是一個臨時落腳處而已。”
他深知自己瞞著這段時間的離開,對她有些不公平。
可是他從國外回來,再次踏入她的生活,也想給她一段時間的適應。
蘇楠抿唇,哼了一聲,扯了扯嘴角:
“落腳處?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你跟餐廳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跟她在醫院里你來我往,在車上你儂我儂的,就不要在回來當渣男,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回頭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一辦,大家以后裝作不認識好了!”
她完全是不經過大腦思考才說出來。
睡都睡了,現在想起來秋后算賬也晚了。
但是那些事情不說清楚,她心里就會一直有一根刺,扎得難受。
這點別扭的滋味,一點點的蔓延至心臟,仿佛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恨不得把心里話全都倒出來。
商謙看著蘇楠微微怔忡,聽到“離婚”兩個字,臉色也跟著沉了沉。
不過他知道,蘇楠是很善于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但是對于自己熟悉的人除外。
他們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她是認真的還是在情緒化,他分辨得出來。
只是心里有那一轉瞬即逝的別扭和陰沉,很快就恢復過來。
因為他意識到蘇楠在因為齊榕的事情介意。
他從回國開始,除了餐廳的服務員,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餐廳里的人都是他的員工,他怎么可能會沒有距離感?
唯獨那個齊榕,他微微擰眉。
車里,醫院……
他恍然的想到那天跟齊榕去醫院的事情,或許是被她看到了,誤會了?
他面露難色,在男女關系上,他一向是潔身自好,所以對回應這樣的事情,也沒多少經驗。
此時,他卻不能不說清楚。
商謙沉默了兩秒,抬眼去看她,真誠懇切:
“那個女人是我在國外治療期間撿到的,她的腿被打斷了一條,是我救了她,給她安了假肢,但是再也沒有其他的關系,我沒有逾越底線。
她在國外活不下去了才要回來,那天在醫院,是因為她的假肢突然脫落,我對這一行比較熟悉,所以就帶她去了醫院。
至于你說的車上……我不明白,也不記得發生過什么事情。
但是我敢保證的是,我跟她絕對沒有超越普通同事的關系。
自從上次說說出意外去了醫院,人就被我趕走了,我是不會允許一個傷害過我們女兒的人還在身邊蹦跶的。”
誰也不行。
這番話說的誠懇真摯,他的目光毫無躲閃地看著她,她的神色逐漸的從憤怒變得緩和。
她大概知道,如果那個齊榕斷了一條腿的話,那么遠在他鄉的商謙,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的原因才會愿意出手。
否則,他可不是那么熱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