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的聲音怎么那么啞,是哪里不舒服么?”
陸逸塵的手還在她的身上游離。
周纖纖忍著那份屈辱和哽咽,艱難道:“我有點感冒,媽,您和爸吃吧,我要睡了。”
“那好吧,晚上別踢被子,明天媽給你煮點姜湯好。”
周母說完就離開了。
周纖纖厭惡地甩開陸逸塵的手,坐起身:“做完了,你還不快滾!”
陸逸塵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周纖纖在床上一刻也待不下去,他溫熱的氣息讓她窒息。
她披著睡袍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往外看。
陸逸塵垂眸笑了一下,笑得卻不盡真實:“在尋找那個男人么?”
周纖纖死死地捏著拳頭,轉身看向他,憎恨的眸光如冰冷的寒刀。
陸逸塵緩緩地坐起身子。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靠在床頭靜靜地抽著。
良久,他道:“其實,你對我的觸碰有感覺,不是么?”
周纖纖的指甲嵌進了掌心肉中,心中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恥辱。
是啊,她對他憎惡至極,可卻對他的觸碰有了感覺。
她難道真的是那種下賤到骨子里的女人?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無比厭惡自己,無比瞧不起自己。
可她也不想讓這個男人舒心。
她自嘲地道:“那又怎樣,換做其他的男人,我一樣會有感覺。
但我這輩子,也只喜歡肖一寧,只想把身子給他。”
陸逸塵面無表情地吐了口煙圈,沉靜的眸光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良久,他緩緩抬眸看她,低笑著問:“今晚,我能睡在你這里么?”
“不行!”
周纖纖厭惡看到他,對他的氣息更是厭惡至極。
她冷冷道:“抽完煙,你馬上給我滾!”
陸逸塵低笑:“怕是不行,你爸媽還沒睡,我這會出去,怕是會被他們看到。”
周纖纖憎惡地冷哼了一聲,然后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陸逸塵看著再度關上的房門,輕輕地笑了笑,笑容蒼白又自嘲。
她還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與他待在一起。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相框,嵌在相框里的,是纖纖小時候的照片。
他將相框拿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在女孩天真的笑臉上。
當年,就是這樣一張令人眷戀的笑臉,毫無防備地住進了他的心里。
一住就是這么多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怕是也忘不掉。
......
秦瀟雖然是個麻將新手,但是手氣卻很好,一連贏了好幾把。
陸子燁笑著沖她打趣:“我們肖醫生果然是個滿身福氣的小福星呀,一來咱們陸家,我這個植物人都能醒來,時初的腿也有望能治好。”
秦瀟謙虛地笑道:“哪里,是你們本身都有福氣。”
朱雅蘭看了看一旁的陸時初,沖秦瀟問:“初六就要出發了,你們都準備好了么?”
秦瀟點點頭:“東西都我清理好了,保鏢則是陸總安排。”
朱雅蘭點點頭:“有時衍和青柔陪著你們,我也能放心。”
秦瀟狠狠蹙眉:“顧小姐也要跟著一起去嗎?”
“嗯。”朱雅蘭笑道,“青柔說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又要照顧時初,難免吃力,而她照顧了時初多年,跟過去總能發揮些作用。
我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便允許她一道跟過去。”
秦瀟抿唇,不再說什么,只是心中隱隱不安。
顧青柔這個人詭計多端,她總覺得有她跟著,這一路準沒好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