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里......”
塞斯拒絕的話在看到蘇墨時，在喉嚨繞了個大圈，咽回去。
他搶過助理手中的廣告牌，重點圈出調香這兩個字：“小姐，你對調香感興趣啊？你對香水有什么見解嗎？”
蘇墨看到他手邊的香水，拿起來聞了聞：“前調采用大茴香和佛手柑，中調是康乃馨和橙花組成的和弦，后調有粉質的降龍涎香醚和琥珀，很冷，也很清爽，不過，中調不足，香味會很快被后調中和。”
塞斯微愣，他只是隨口一問，哪曾想她這么專業，再以專業的眼光打量她。
鵝蛋臉標致勻稱，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一雙蝴蝶，氣質清婉柔媚，一頭黑發風姿綽約，漂亮的出乎意料。
他拉著蘇墨的手，防止她跑，笑吟吟道：“小姐，我覺得你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這樣，這瓶香水送給你，你現在跟我去面試，要合適了，至少這個數......”
他張開五指。
蘇墨“五萬？”
“五十萬！”
這孩子怎這么埋汰呢，他可是盛娛最大方的經紀人。
他拉緊蘇墨的手：“考慮考慮？”
塞斯穿著風騷的粉色襯衫，灰色褲子，說話語氣間頗有種陰柔風，他牽著蘇墨的手，蘇墨并沒感覺任何不適。
蘇墨聽到他說的狠狠心動了把，但還是保有警惕，畢竟天下沒有掉餡兒餅的事。
看出她的警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會以為我是不法分子要把你拐了吧？”
蘇墨沒猶豫，點頭。
塞斯：“......”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盛娛的工作證，擺在她面前：“看好了，我是正兒八經的有證的人。”
蘇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確認他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后，才跟他走。
塞斯沒想到小姑娘還真認真看起來了，想他塞斯在娛樂圈誰不知道，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懷疑身份。
他先把人帶到霍氏旗下的調香公司——JR
“待會穿這身，你就上臺走幾圈，通過了就任用你。”
塞斯給她拿來一套純白禮裙，讓她換上。
蘇墨沒接：“面試調香為什么還要換衣服？”
塞斯沉吟了會兒，開始忽悠：“是這樣的，這調香的工作要走一個程序，就是要看看你跟一款香水的氣質搭不搭，如果搭的話，那恭喜你，你離調香師近了一步，所以啊，你得把衣服換上，去臺上走兩圈，我才能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質，是吧。”
蘇墨靜靜消化他的話。
塞斯默默打量她，見她眼波柔靜澄澈，像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白貓，單看眼睛，就覺得她挺單純的。
“可是，這個聽起來好像跟調香沒有多大關系。”
塞斯：“......”
"當然有關系，關系大著呢。”塞斯搬過一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你想啊，你現在是不是缺錢？”
“嗯。”
“那這個代言的流程既可以解決你的燃眉之急，又可以讓你獲得調香師的資格，一箭雙雕，多好。”
蘇墨思忖了幾秒：“我通過就一定能做調香師嗎？”
塞斯嘴角抽了抽：“當然。”
生怕她再問，塞斯直接把衣服塞她手里：“別猶豫了，外面還有幾百號人等著搶你飯碗呢，你多猶豫一秒，你的面試就越不可能成功，快進去。”
蘇墨就被推著進了換衣間。
左右現在也出不去，蘇墨便換了衣服。
塞斯等了幾分鐘，換衣間的門打開，當看到里面的人出來，眼睛都直了。
一襲從肩頭開始敞開的純白長裙將她柔雅清靈的氣質全襯了出來。
她的臉型弧度非常完美，長發隨意挽在腦后，前額幾縷松散著的烏黑發絲更是添了幾分慵懶的嫵媚。
塞斯舌頭開始打結：“好，非常好！”
————
“你們霍總呢？”
向軒禮來霍氏找人，本來可以直接進去，可他偏偏想逗一下霍時謙身邊的秘書。
“霍總在里面。”
蘇小青知道他的身份，七大家族向家的掌舵人，跟霍總的關系也很好，平時他來，都不打招呼的就進去，但最近，卻無聊的總是要問過她才進。
掃視了眼她的穿著，向軒禮在心里笑了聲。
還是那身古板的行頭，說的話也還是那么一板一眼，真沒趣。
恰巧霍時謙出來，淡淡掃了他眼，沒理會。
蘇小青知道霍時謙待會要去JR視察，便跟上去。
“去哪兒啊？捎上我唄。”向軒禮沒臉沒皮地跟上去。
蘇小青看了他眼，心里嚴重懷疑他掌舵人的身份參了整個太平洋的水。
“做什么？”霍時謙問。
向軒禮笑的很欠：“小道消息，聽說JR最近在選香水模特，我過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他的真正心思就差寫在臉上。
霍時謙掃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JR的高管不知道霍時謙要來，當他們看到那串獨特的車牌號時，魂差點驚沒，趕忙去通知人做準備。
霍時謙下車，闊步走進JR。
注意到調香師們并不在位置：“人呢？”
幾個高管慌忙過來，解釋：“是這樣的霍總，他們都在表演室，在面試香水模特，我去叫他們。”
“不用了。”
霍時謙朝表演室的方向走去。
蘇墨是最后一個上場的，輪到她的時候，塞斯像個老媽子一樣在旁邊叮囑她，讓她微笑，不要緊張，正常走路，如果真的緊張，就把下面的人都當蘿卜白菜。
蘇墨：“......”
她怎么覺得，他好像更緊張。
蘇墨按照塞斯說的，踩著高跟鞋上臺，她樣子從容，嘴角含笑，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也包括一雙凌厲的黑眸。
“可以啊，這幫調香的眼光不錯，這樣的大美女竟然都讓他們挖出來了。”
向軒禮看著臺上的蘇墨，眼睛瘋狂跳躍著驚艷。
霍時謙危險的瞇眼，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蘇墨，透著寒光。
她輕提起長裙，隱約可見白的晃人的細腳踝。
細看，她的肩部膚色接近透白，覆著薄薄的一層紗，紗上繡著幾朵喊不出名的小花，把她的肩膀和鎖骨修飾地非常迷人。
蘇墨漸漸地能感覺到一道火炬般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又帶著點不明的意味。
她不動聲色地用眼神掃過全場，當看到那道慵懶昂藏的身軀時，笑容微僵。
霍時謙見她看見了自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見識過不少女人的手段，但最后都被以失敗告終。
眼前女人的手段，可以說是最拙劣的，輕易就讓人看出她的目的。
要不是霍老夫人護著，他肯定不會讓她留在霍宅，留在京市。
現在又來面試模特，是生怕自己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嗎。
既然她想玩，那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
蘇墨不知道霍時謙在想什么，稍微加快了腳步，退到后臺。
塞斯激動地抱住她：“小墨墨你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我看中的。”
蘇墨從他懷里退出，指著匿在一片暗影里的霍時謙問：“塞斯，他也是你們公司的嗎？”
塞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是霍時謙時，夸張地“啊”了聲，顧不得回答的問題，轉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