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手機,許久地沉默,正當蘇墨失望地要掛掉時,男人帶著倦意的聲音傳來:“你需要冷靜。”
蘇墨一滯,喉口像被堵了什么,艱難地咽了咽,聲音極輕:“那這段時間,你也別聯系我了。”
蘇墨掛了電話,聽著那一聲刺耳的掛斷聲,霍時謙眉梢壓了幾分冷色,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將手機摔出去。
她還不明白?
就算柯泠泠的手真是她弄的,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怪他。
這個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閉眸冷靜了會兒,重新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出來。”
韓木清躺在床上,佯裝咳了幾聲:“身體有恙,恕不能奉陪。”
霍時謙:“帶上北灣的合同,你只有半小時的時間。”
韓木清唰地一下掀開被子,手腳麻利地穿上衣服:“馬上到。”
凰天
韓木清拿來合同,親眼看著霍時謙對合同,簽字,蓋章,一氣呵成,不帶一點猶豫。
臉上的笑再也掩飾不住:“霍總,合作愉快啊。”
她趕緊將合同收好,順便從酒柜上拿了瓶酒,倒了兩杯。
霍時謙沒心思,只問:“你們女人喜歡什么?”
韓木清抿了口酒,聞言微怔,繼而一想,他身邊只有蘇墨一個女人,這么問,肯定跟蘇墨有關,輕咳了聲:“女人啊,當然最喜歡男人能夠送一個最獨一無二的東西給她了。”
“具體點。”
韓木清把酒遞給他:“喝點?聽我慢慢跟你說。”
“獨一無二,就是只能她有,別人不能有,或者別讓她知道別人有,就是這樣,我只能說到這,具體的,得靠你慢慢去琢磨了。”
韓木清不再說話,一心品著香醇的酒。
果然,還是他的酒最香。
霍時謙黑眸變的深邃,修長分明的指尖有節奏的輕磕琉璃杯,似在思忖著什么。
另一邊
蘇墨心里攢了氣,憋屈的,生氣的,全部涌到一處,卡的她生疼,眼眶不禁凝了眼淚,
等到下班,她隨便吃了點,想到房子沒找,去附近看了看。
跟劉易心說的差不多,香山井府最便宜的也要三萬。
蘇墨咬咬牙,租了半年,包括物業費各種雜費加一起,花出去不少。
趁還有時間,她去置辦家具。
剛買好東西搬到房間,手機忽然響了,蘇墨拿起接聽,是韓木清。
“小墨墨,你男人喝醉了,過來接下他唄。”
聞言,只淺酌了幾口的霍時謙抬眼,眼神漠然,并沒說什么。
蘇墨將東西重重放下,聲音生硬:“我沒空,你叫別人吧。”
韓木清挑眉,美眸染了幾分探究的興味。
果然是吵架了。
“那......我就叫別人咯,我身邊還有幾個姐妹,想接他回去呢。”
蘇墨捶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有點想笑,但又實在做不出笑的表情,語氣帶了幾分沖:“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