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說話,顧靖琮盯著她離開的身影,眼神陰冷,像只吐著信子的毒蛇,飼機將人絞殺。
焦語婷的東西被徹底清出去,不留一點痕跡。
顧御廷回來時,正好碰見從顧家狼狽離開的她。
焦語婷狠狠瞪向他,好像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你現在滿意了,把我趕出顧家。”
顧御廷冷笑:“怎么,當著當著就覺得自己是真的了?”
焦語婷不過是想撒下脾氣,哪知顧御廷壓根不慣著她。
“要滾就滾遠點。”
他瞥了焦語婷一眼,從她身邊越過離開。
焦語婷這幾天接連被羞辱,崩潰的大喊出聲,傭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顧御廷腳步沒停,吩咐保鏢把她弄走。
既然霍時謙已經戳破那層紙,那自己也不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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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顏問蘇墨有沒有時間去擼串。
蘇墨最近也沒什么事,答應下來。
晚上,司顏帶她去集市的燒烤攤。
“想吃什么點吧,我請客。”司顏將一份菜單遞給她。
蘇墨平時不怎么吃燒烤,但在如此熱鬧和香味撲鼻的環境下,忍不住多點了幾串。
兩人一邊擼串,一邊聊天。
“我忽然發現你很像一個人。”司顏咬下一口五花肉,說。
蘇墨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顧御廷。”
“咳咳......”
蘇墨被辣椒粉嗆到喉嚨,她忙捂住嘴,倒了杯水。
“我只是隨便說說,世界上像的人這么多,也不差你這一個。”司顏沒有忽略蘇墨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美眸帶了幾分若有所思。
“美女,這么晚出來吃燒烤啊,要不要哥哥們陪陪你。”
兩人正說著話,蘇墨的后面出現幾個身材胖壯的男人,看著蘇墨和司顏的眼神放著讓人惡心的凝視。
司顏冷眼:“滾。”
“呦,脾氣還挺大。”幾人哈哈大笑。
這一邊是京市生活水平最低的地方,大部分是打工族住的地方,而他們是這里的土霸王,平時肆無忌憚慣了,面對他們的欺壓,這里的人因為沒權沒勢只能忍氣吞聲。
他們好不容易看到這么好看的,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不一會兒,她們周圍又圍了一層人上來,但不是幫忙的,而是這些人的同伙。
燒烤附近的人好像也習以為常,漠然地從她們身邊匆匆走過。
在一只手攀上蘇墨的肩膀時,蘇墨拿起一個飲料瓶狠狠砸向男人的頭。
“賤人!”男人暴怒,抬手要打蘇墨,結果被一腳出揣了出去。
司顏站在蘇墨面前:“打女人,你們這幫畜牲還真夠本事的。”
“愣著干什么,抓住她們,要是反抗就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扛著。”
有了他這句話,幾人一擁而上。
雖說司顏會點格斗,但面對這些五大三粗,肥胖壯實的男人,在力氣和體力上不免落了下風。
當男人抬起一把椅子砸向蘇墨時,一只手將她的手腕緊緊制在半空中。
蘇墨順著那冷感十足的手看過去,看見霍時謙剛毅的五官。
心里咚地一聲,不由一跳,:“時謙......”
霍時謙將男人狠狠甩開。
不過一會兒,保鏢上前,很快將這些人制服。
“你又是從哪冒出的小白臉,敢管老子的事,找死嗎!”
先前被司顏踹飛的男人不知死活的上前挑釁。
見霍時謙穿的正裝,以為是那些寫字樓里裝模作樣的白領,語氣帶著濃重的譏諷。
霍時謙將袖口整理好,不緊不慢吩咐:“叫警察局的人過來處理。”
男人嗤笑一聲:“行,你去叫,老子就在這等著。”
周野去叫警察局的功夫,霍時謙將蘇墨帶過來,溫聲問她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剛一說話,就見霍時謙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膝蓋上,那里有一處擦傷,破了皮,沒有流血,但看著有點恐怖。
蘇墨感覺到他牽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原本平然的眼底蘊了一股風暴。
“不用叫了。”
霍時謙打電話給周野。
男人聽見,以為他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怕了,更放肆的將目光放在蘇墨身上,朝他們走來。
“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達理之人,只要讓她陪陪我,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霍時謙將腕表脫下,丟到一邊,眼里寒意凜然:“你要是能活著從這出去,我就放過你。”
男人不屑。
雖說他沒有他高,但他打人的功夫不是吹的,就他?他分分鐘能把他打趴下。
蘇墨見他挽起袖子要動手,忙拉住他:“時謙算了,讓警察來吧。”
“剛剛給過他機會了。”
霍時謙扭了扭手,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男人一拳打過來,霍時謙準確抓著他的拳頭,往左邊狠狠一扭,骨骼錯位的聲音清晰可見。
接著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讓他跪下來,抓起他的頭狠狠往地上砸。
蘇墨清晰看到他手上起的青筋,神情有些錯愕。
她認識霍時謙這么久,沒見過他這么暴怒的樣子,像是一個威嚴的獅子被觸犯了領地,要置對方于死地般。
蘇墨剛想上前,霍時謙已經起來,抽出帕巾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血跡擦干,即將扔在男人臉上。
男人的同伙都被他身上的狠意震懾,都不敢上前。
“去叫警察。”
扔下這句話,霍時謙帶人離開。
蘇墨頓住,她想把司顏帶走,但顯然她要留下處理一下。
“你先走,我處理一下。”司顏拿出手銬,利落的講他們全部銬上。
蘇墨怕她一個人出什么意外,讓霍時謙留幾個人協助她。
霍時謙便撥了幾個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