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鈴聲打斷了接下來的曖昧。
霍時謙當沒聽見,薄唇貼著修長優美的脖頸線條,印上一個個鮮艷的痕跡。
還是蘇墨推著他的肩膀,催促他先去把電話接了。
霍時謙伸手撈過手機,另一只手還停留在蘇墨身上。
“說。”
他的臉色染了幾分不虞。
手機里的周山說了什么,他在蘇墨額頭印上一吻,便從床上下來,到外面去。
“接著說。”
霍時謙在外面露臺木椅上坐下,抖了根煙出來,點上,吸了口,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神色。
“先生,薛鏡的母親今天去了顧家,跟顧夫人說了幾句話,她走后,顧夫人的神色明顯不對。”
霍時謙視線看著前面。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濃稠的黑籠罩在其上,看不到一點光亮。
“把這件事捅到顧氏,讓董事會的人看看,他們上一任家主做了什么。”
顧靖琮將當年做的事瞞的很好。
他既想享受顧家家主帶來的權利財勢,又想不受拘束的做他想做的事,但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
他們顧家背地里多骯臟,他一查就知道,但他不想管,這些人怎么樣,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
只不過因為一個人,他不得不出手。
他的眼神柔和一瞬。
周山得了命令,也不敢耽擱。
因為他聽出先生剛接電話時,心情好像不太好,想在做什么被打攪到的不爽。
霍時謙回臥室時,蘇墨已經睡了。
枕著自己的手,睡容香甜。
濃黑的烏發披散了整個枕頭,襯的一張臉又白又脆,像是哪里來的花間精靈。
霍時謙在她身邊躺下,將黏在臉側的發絲勾到耳后。
光是靜靜看著,他都覺得很滿足。
隨即在她身邊躺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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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宅
狄靜檀坐在臥室床邊,聽到開門動靜,她并沒有回頭,眼神薄冷。
顧靖琮與她面對面,她的眼神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他想到第一次見她時,是在京大的新生典禮上,她作為優秀代表上臺講話,當時他對她就一見鐘情,也是這樣的眼神,當時惹得他幾天做夢都想著她。
但畢竟那時年輕,現在什么都變了......
他依舊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只是眼底的愛意消散的差不多了。
“靜檀,怎么了?”
其實他知道今天那女人過來的事,只是他要她親口說。
“沒事,只是今天你的一個朋友來找我,跟你說了一些你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的語氣平靜極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來的人只是他的一個朋友。
顧靖琮一直以來,最厭惡的就是她遇到每一件事,都淡定冰冷,像是沒有什么事能讓她心里掀起一點波瀾。
除了一件事
顧知柔失蹤的那段時間,她確實像瘋了一樣。
“狄靜檀,你不問問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在你心里,你就認定了我是這種人?”
他也不打算裝了,那個女人親自找上門只是一個導火索,現在干脆他撩開了說。
之前是因為他是家主,不能跟她離婚,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沒有他,她狄靜檀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