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萱萱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他身上的氣焰很囂張,背后像是有什么人撐腰。
看見他那一刻,霍萱萱覺得自己的手開始泛疼。
“我要親自跟她說。”
霍萱萱壯著膽,伸手指向蘇墨。
周野視線轉向她的手,那里釋放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霍萱萱手指不由顫了顫,不由放下來。
“有什么話可以現在說。”蘇墨說。
霍萱萱抿了抿唇:“你跟老夫人是什么關系?”
蘇墨心里好笑,沒想到她問的竟是這個。
“我跟奶奶的關系,一時說不清。”
蘇墨并不打算跟她討論這些,看了周野一眼:“我們走吧。”
霍萱萱看著駛離的車,眼里閃過一抹陰毒。
“看來她記恨上你了。”
周野透過后視鏡,看了眼蘇墨。
蘇墨沉默。
霍萱萱這樣的,心機都擺在臉上,誰都能看得出。
這樣反倒不擔心她要做什么。
“你知道廖正亭嗎?”
蘇墨問。
周野神色微頓:“霍萱萱的老公。”
“他與廖穩長得很像。”蘇墨喃喃說
周野聽她這么說,知道她已經猜到什么了,也不打算瞞著,跟她說了。
蘇墨黛眉一擰,沒想到廖正亭這么無恥。又心疼廖穩。
她清楚記得廖穩抱著廖正亭的照片,淚痕未干。
也記得他去找廖正亭時,被訓斥的委屈。
這些,她都替廖穩感到不值。
或許廖正亭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工具,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他想的只是他自己。
周野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這是他們的事,你也不必管太多。”
蘇墨抿唇,并不語。
要想讓她不管廖穩,她做不到。
車子拐到了一中的方向。
今天老師說廖穩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晚上時常睡不著覺,學校認為他可能有抑郁傾向,讓帶去醫院看看。
蘇墨喉嚨微哽。
老師直接打電話給她,而這些年,沒有她在,廖穩一個人都是怎么過來的。
蘇墨越想,就越心疼廖穩。
到了學校,蘇墨接走廖穩,見他強撐著抹笑看著她:“姐姐,我真的沒事的,我能不能今晚就回學校,要不然學習進度就趕不上了。”
“要趕不上,我給你負責,現在給我走,待會做什么都不要多想,知道嗎?”
廖穩似懂非懂地點頭。
周野打電話叫了私人心理醫生來,這些一聲都是霍時謙給他配備的,水平極高,只是他沒怎么交喚,這還是第一次。
周野叫給廖穩看看,他和蘇墨出去等著。
蘇墨擔憂地看著緊閉的門。
一個小時后,門打開,醫生單獨將他們叫到一邊說:“他是不是從小就沒有家長在身邊,自小都是跟著保姆長大?”
蘇墨點頭。
醫生嘆了口氣:“這孩子現在心里已經有孤僻的傾向了,雖然各方面看著都很正常,但時間一長,如果還是讓他一個人,那么可能就有重度抑郁的傾向。”
孤僻,重度抑郁。
蘇墨不相信這些詞會出現在廖穩身上,他明明看起來是那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