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苑君的目光直直射向蘇墨：“蘇小姐，你讓Lin出了丑，我想知道她配的那瓶香水有什么問題嗎？”
蘇墨沒想到Lin干字輩的親戚還挺多的，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您是長輩，既然您問了，那我也只有知無不言了。”
負責人暗自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到說話別太過了，蘇墨當沒看見。
“Lin小姐竊取我的香水，雖然從她嘴里知道這是別人給她的，但調香界最忌諱的就是盜用了別人的配方，柳老夫人，您是這一行的資深長輩了，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柳苑君神色沒有什么變化，鎮定自若的接下蘇墨的話：“我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但Lin是我的干女兒，調香技術是從我這里學的，你說她竊取，意思是我所有配出的香水也是竊取嗎？”
蘇墨擰眉。
師父確實跟她說過柳苑君的不少骯臟事。
說她是調香界的妲己，她手里的香沒有一個是她親自配的，更過分的事，她曾因為獲得一味配方，逼死了她的徒弟。
那一配方配出的香水，也讓她在調香界名聲大噪。
蘇墨覺得任何事都要有自己去了解了才知道，但現在，自己沒跟她接觸多久，就覺得師父的話有幾分道理。
師父也不會平白無故隨意捏造人的清白，至少在這二十幾年里，從他嘴里聽到最多的，就是柳苑君這個名字。
“前輩，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
蘇墨的語調冷了幾分，負責人察覺出不對，趕忙打圓場說：“柳老夫人，您別介意，她就這性子，要是有什么說的不對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
柳苑君冷哼了聲：“誰說的話就讓誰道歉，你現在說這話是逼我原諒她啊，我要是不原諒她，倒顯得我咄咄逼人了。”
“沒有，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負責人心里罵娘，外面誰傳她性格好，好說話的，如果外面傳的是真的，那坐他面前的是誰？
負責人還想再說什么，被蘇墨攔著。
“前輩，這件事錯不在我，如果覺得是我冤枉了她的，那最公平的方法，就是現場配出來。”
“你是什么東西，讓Lin自降身份陪你在這搞這玩意兒，Lin的實力我是知道的，我給你兩條路，要么給她道歉，要么，從此給我在調香界消失。”
此話一落，在場所有人不禁細細私語起來。
如果其他人說這話，或許他們都不會將這句話放在心上，但這話從柳苑君嘴里出來，就不一樣了。
柳苑君是真的會讓一個人在調香界消失，畢竟十幾年前鬧出的一大動靜，不也被她擺平了。
此話一處，眾人紛紛屏息斂氣，生怕出一點聲音就牽連到自己。
但蘇墨像是沒聽見她這句話，依然重復自己的話：“如果你能證明Lin沒有竊取我的香水，那么我無話可說，可以道歉，但有句話我要對你說。”
柳苑君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神情變得十分難看。
“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左右我的調香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