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想到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蘇墨就感覺一股涼氣上來。
在床上躺了會兒，蘇墨起來收拾，沒一會兒出門去公司。
“蘇墨姐，那老太婆又來了。”
曉薇像是早早等著蘇墨，她一過來，立馬迎上去，給她通風報信，神色很是苦惱。
蘇墨知道她說的是誰：“在哪？”
“你的辦公室，負責人也在。”
話音剛落，蘇墨打開辦公室門，里面坐著柳苑君和負責人。
只不過負責人是坐在沙發，而柳苑君喧賓奪主的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
她兩指捏著一份報告，聽到動靜，朝她看來：“聽說你懷疑香水檢查員的監測，要報告證明。”
蘇墨掃了眼她手上的東西，杏眼微冷。
“我過來時，剛好碰見他們，便將這報告給了我，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蘇墨坐在她對面：“對你來說，這份報告只是走個形式，我看不看結果都一樣。”
柳苑君看著她良久，忽然大笑出聲：“蘇墨啊，怎么把我想的這么壞，我再有能耐也不能讓香水檢查站的人做手腳啊。”
蘇墨掃了眼桌子上的報告，上面種種證據認定了她確實存在竊取的行為。
“我要是把這份報告發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再調香界待下去嗎？”
柳苑君的話語里滿是威脅。
“前輩，您幾年前做的那些事不會以為沒人知道吧？”
蘇墨姣好的臉覆了一層白霜：“比如，您將您的弟子活活逼死，雖說你沒動手，但我有證據能證明她是因你而死。”
柳苑君聽她提到自己的徒弟，臉色一變。
“好啊，給我看看你的證據。”
她故作鎮定，自信料定蘇墨沒有證據。
蘇墨嫣然一笑，從包里拿出一張陳舊的照片。在桌上轉了個方向，面向她。
柳苑君看到照片，臉色陡然一邊，倏然拿起照片，聲音變的尖銳：“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
只見照片里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柳苑君，另一個是蘇墨的師父，章老爺子。
“我既然有這張照片，那也有你壓榨侮辱你徒弟的證據。”
柳苑君氣的雙腿發抖。
當年那件事只有照片里的兩人知道其中內情，柳苑君這十幾年來，也害怕被這兩人捉到證據。
心驚膽戰了這些年，好不容易緩了緩，現在蘇墨又拿出這張照片刺激她，好似想到了每天晚上出現在夢里那雙張大渙散的眼。
直勾勾的，死不瞑目的。
她不由捏緊了照片。
蘇墨視線緊緊攫著她的神色。
她在賭，賭柳苑君會害怕。
她沒有證據，只不過是在跟她玩一場心理戰。
柳苑君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她悠然地拿起報告，當著蘇墨的面，緩緩撕碎。
“香水檢查站那邊，我會替你去說說，證明你是冤枉的。”
蘇墨挑眉：“那就拜托前輩了。”
負責人在一旁一直看著兩人對峙。
本以為蘇墨會落下風，不曾想這小妮子根本不帶怕的。
等柳苑君離開，負責人給她豎了個拇指：“牛啊，柳苑君都能被你震住。”
蘇墨覺得后背一陣涼風襲來，后知后覺的知道自己背后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