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剛剛切完蛋糕,把小少爺抱回來就這樣了,小少爺應該是嚇到了。”
嘉屹在蘇墨懷里鬧騰,撲騰著身子,蘇墨見他哭的這么兇,心疼地不得了。
而且,這兩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能感應,嘉屹哭得兇,惹得樹樹也鬧出了聲。
開始只是細細哼唧了幾聲,要哭不哭的,后來聽嘉屹一直在哭,干脆放大了聲哭。
“乖啊,別哭。”
蘇墨一邊看看嘉屹,一邊看看樹樹,一時有些力不從心,焦頭爛額。
“我來。”
一道低沉地讓人安穩的聲音響起,從蘇墨懷里接過嘉屹。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霍時謙更親,霍時謙就抱了會兒,立刻止住了哭,只小聲地咿咿呀呀地叫著。
蘇墨心里有些異樣,有些失落。
孩子這是跟她不親了嗎......
察覺到蘇墨的情緒,霍時謙將孩子還給他:“嘉屹的性格與我很像,我基本能知道他為什么哭。”
“真的嗎?”
蘇墨雙眼微亮。
繞是這樣,小孩雖然小,但他們卻開始會認人了。
現在兩個小家伙已經六個月,基本知道生人和熟人。
前些日子過來,兩個小家伙一直盯著她看,自己走到哪,他們眼神就跟到哪,那眼巴巴的眼神讓人看著直心軟。
蘇墨緊緊抱著嘉屹:“讓兩個孩子跟著我吧,我覺得現在我能給他們更好的。”
霍時謙眸光變得幽深。
他知道蘇墨在想什么。
孩子還沒長大,對于目前的生活沒什么概念,一旦他們長大,知道自己過的是什么生活,又忽然轉入另一種天壤之別的生活,心里肯定會有落差,不利于孩子的成長。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這個道理同樣適用于孩子。
“孩子姓霍,讓他們跟著你,你又把我置于何處?”霍時謙面色極沉:“還是說,你想找別的男人?”
蘇墨沒想那么復雜,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講。
神情微震,嘴唇喃喃:“霍時謙,你瘋了,怎么能說這種話。”
霍時謙冷笑:“我瘋了?蘇墨,我倒想好好問問你,到底在想什么?”
蘇墨喉嚨微哽,像被卡住般,一時說不出話。
“蘇墨,京市沒有比霍家有更好的資源,如果他們受欺負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們主持公道,這個道理,你早該知道的。”
他的聲音磁冷,帶著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只不過這意味在蘇墨看來,是帶著威脅的。
如果自己把孩子帶走了,沒有霍家的庇護,自己帶著孩子確實很難在京市生存,就算回到了顧家,也會受人非議。
他說的沒錯,其中冷暖自己很清楚,自己無權無勢,被多少人刁難,如果不是霍時謙,可能自己現在被啃的骨頭連都不剩。
“好好考慮,不要沖動行事墨墨。”
一只大手不知什么時候撫上了臉頰,很輕柔的貼著,蘇墨卻感到一陣寒意。
蘇墨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不知怎的,蘇墨忽然對他有些陌生,好似自己從來沒有看懂他。
手里柔暖的觸感消失,手指蜷了蜷,心里像是忽然空了一塊地方,黑眸更加冷沉。
最終沒說什么離開了。
大門關上,蘇墨恍若未覺的松了口氣。
懷里的嘉屹已經安靜下來,睜著一雙圓溜溜寶石般的眼睛還對著她看,手指放進嘴里吮著,那樣子成功萌化了蘇墨的心。
蘇墨心里的煩郁消了三分,抱緊了嘉屹軟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