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陳爵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薛鏡,嘖嘖兩聲,忽然后悔當初把他救出來。
花了這么多錢,托了這么多關系,救出來一個殘廢。
薛鏡看到陳爵,臉上劃過一抹心虛。
“陳總,這都是蘇墨那賤人干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陳爵拉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我救你出來,就是為了對付她,現在你剛出來,就跟我說你被她整殘廢了,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倒不如重新把你送進去,換另一個人出來,都能幫我把事做好。”
薛鏡聞言,徹底慌了神,不顧骨折的手,想抓住陳爵的手乞求:“陳總,這次是意外,誰知道蘇墨那賤人使得什么奸計,你放心,等我手好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陳爵冷哼了聲:“這話我聽的多了,哪一個真的做到。”
他救他出來,不過是還有別的事要他做,并不是要真的對付蘇墨。
如果他自己帶著仇恨去找蘇墨麻煩,那可不關他的事,到時霍時謙和程荊可別來找他麻煩。
薛鏡一時沉默不語
“那你救我出來不是為了對付蘇墨,又是為了什么?”
陳爵拿起桌上已經糖化的蘋果,用刀削下一塊,就著刀遞給他:“到時你就知道了。”
薛鏡不喜歡吃不新鮮水果,但陳爵已經遞到面前,他怕自己如果不接的話,那把刀上沾著的,就是自己的血。
艱難地伸手捏起水果刀上的肉,送進嘴里,緩慢的咀嚼起來。
陳爵滿意地把刀扔到一邊,起身:“你好好休養,爭取早日出院。”
他走后,薛鏡才敢喘口氣,鼻梁處刺刺的疼,那痛很快蔓延,折磨的他幾乎要罵娘,只能按鈴喊護士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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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宅
后花園里
霍老夫人與幾個姐妹吃茶聊天,聊到盡興處,有人注意老夫人腰間戴著的一個香囊,好奇問道:“咦,霍姐姐,你這香囊好別致,是在哪買的?”
眾人也看去,無一不被香囊上別致精美的圖案吸引,紛紛上手要摸。
但都被她拍開。
護犢子般地說:“這可是我孫媳婦給我的,我愛惜還來不及,怎么能讓你們隨便亂碰。”
話音剛落,幾人神色各異。
“霍姐姐,怎么沒聽時謙提過?你們這滿地太好了。”
之前她們確實聽過霍時謙和一個女人糾纏的事情。
但那件事后,他們遲遲不見那女人與霍時謙結婚,本以為已經泡湯
想什么時候塞自己哪個孫女到霍時謙面前過過眼,這人還沒讓霍時謙看到,竟先從老夫人嘴里聽到這么炸裂的消息。
她們心里不由猜測那女人到底是誰?
霍老夫人也將她們的神色看在眼里,叫她們別猜了:“反正啊,這孫媳婦我心里已經有人選了,誰來都不好使。”
這話說的明確,徹底打消了這些人的念頭。
“您這孫媳婦真幸福,有您這么護著。”
見沒有一點戲,她們趕緊換了另一幅口吻。
霍老夫人抿了口花茶
她的小墨當然好
幾人同坐車離開
車上
她們紛紛討論那人是誰,能得霍老夫人青睞。
“我猜啊,就是那個調香師。”
“啊?不能吧,我聽說她的名聲并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是給我們看的,她只要在霍老夫人面前裝好不就行了。”
幾人語氣滿是不屑譏諷。
這些事她們聽了不少,有些人為了嫁入豪門,不都把之前自己做的骯臟事全都掩藏起來,讓人發現不了嗎。
只不過這次那女人手段高明了些,竟能把霍老夫人蒙混過去。
“要我說,我們不能讓霍姐姐看不清這女人的真面目,不然以后她真進霍家了,惹霍姐姐生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