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以武登仙:從武俠開始的無敵路 > 第二十九章 洛邑見二圣
  周敬王四年,天下諸侯相殺,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

  洛邑周邊都是斷井頹垣,田地荒蕪,百姓衣不蔽體。

  “而今天下紛亂,周室內亂,王子奔逃,九鼎不穩。吾又該何去何從!”函谷關內,尹喜心下嘆息。

  他自幼遍覽古籍,懂天文觀星之術,有望氣之能。

  可這一身本事在這函谷關內,也無處施展。

  他雖然得周王拜為大夫,但還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在觀星望氣上再進一步。

  在他心中,當官雖然不錯,但研究觀星望氣更重要。

  他可以不當官,卻絕對不能不研究觀星望氣。

  想到這里,尹喜心中又是一嘆:“唉!今日又得巡關了!不如去函谷關上試試最近的領悟。”

  尹喜想到這里,立馬喊來屬下:“來人,速速集結,隨我巡關。”

  不到一時三刻,今日巡關的人就集結完畢,尹喜立即帶著這些人去函谷關上巡防。站到函谷關頭,尹喜觀星望氣,開始琢磨最近的星象。

  尹喜就這么站在函谷關上,觀察著星象運轉,并為之深深著迷。

  忽然之間,天空中浩浩蕩蕩的紫氣自東向西而來。

  尹喜驚訝了一下,而后意識到,這是有圣人將至,激動的渾身顫栗,因為再進一步的機會來了。

  “今日起,爾等需每日在函谷關入關道路兩側焚香灑掃,若有奇異之人,恭敬的阻他一阻,不能造次。”尹喜怕錯過了機緣,趕緊對著函谷關的守軍們下令。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周室之爭,晉國擁立周晉王,尹氏迎立王子朝。

  王子朝立五年而敗,攜周室書藏奔楚,老聃作為首藏室史,因此被周敬王所厭罷官。

  老聃欲西出函谷關歸隱而去。

  恰逢孔子欲獻書周室,聞弟子子路之言,來見老聃。

  關山月逆時而上,同化了這個時代的他我之身,發現這個他我之身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孤兒。

  為了避禍,在終南山深處的躬耕田畝,打獵求生。說真的也離譜,總共四世人生,沒湊出一個媽來。

  他到的時候,正是周敬王三年,也就是去年。

  于是日日在山中煉體煉氣煉神,嘗試新的道路,把肉身洗煉的純凈無暇,達成了先天之體。

  而后在體內觀想符文,輕而易舉的鑄造成道基數十道神通復合而成的道基。

  算了算時間,老聃將出函谷而去,他決定啟程去洛邑,見一見儒、道兩家的源流。

  天已入秋,但是關山月身上只穿薄衣,寒暑不侵。

  腰間挎著從逃軍手里搶到的青銅劍,御氣神游施展開來,也不過是兩日便到了戰火后蕭條衰敗的洛邑。

  洛邑城外,關山月站在兩里之外,端詳著這座洛水之陽的古城。

  感受到城內的兩股非凡氣息,一者浩渺平和如天地,一者文華肅穆合禮法。

  關山月心中知悉,前者應該是天道圣人老聃,后者應是人道圣人孔丘。

  循著氣息緩步而前,關山月在城內東邊總算是見到了這道、儒二家源流。

  關山月走向老聃和孔丘所在的一處宮室,見二人在藏書館外相互請益,一位須發皆白,頭大耳大,關山月心知這便是老聃。

  另一位身高兩米還多,孔武有力。兩顆門牙微微露出,添了幾分平和。

  看到關山月之后,孔丘沒有什么感覺,也就是覺得這人氣質獨特,面容甚好。

  但是學識德行未知,這里的主人也不是他孔丘,所以他只是等著老聃開口。

  老聃可就不一樣了,以他天人合一,明晰大道的精神境界,他在關山月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所以老聃緩慢開口:“小友因何而來?”

  關山月微微一笑:“后世之人為眾生求超脫之法而來,拜見道祖,拜見孔圣。”

  孔丘、子路聞言大駭,只有老聃似是有所領悟,繼而一笑:“既是后世之人,想來見識非我二人可比,不如坐而講所學,解我二人心中疑問。”

  “雖說世道必進,后生于今,但孔圣與道祖境界高遠,道德深厚,都是一道之源流,后世可與二位相比者也無一掌之數。今能與二圣坐而論道,是關山月之幸。”關山月說完便跪坐于案幾之旁。

  “足下有跨越千古之能,非是凡夫,不如以平輩相稱?”孔丘道德高遠,不以他人稱自己為圣人而自矜。

  又見這人言語恭敬,有異于常人之能,所以讓關山月與他們二人平輩相稱。

  關山月看向老聃,老聃言笑晏晏,上善若水,更不把這般小事放在心頭,淡然點頭道:“可!”

  關山月不敢托大,想了一想,他今日和二人論道之事若是傳到后世,想來名聲也不會弱到哪里去,于是欣然接受。

  但是被關山月這么一打岔,他們二人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了。

  孔丘捋了一下胡須,覺得既然有人來了,不如重新開始。

  于是孔丘首先開始闡述自己觀點,從克己復禮到恢復分封,又講仁義禮智信。

  關山月認真聽了對方的觀點之后,先是講了奴隸制、封建制等社會制度演變,又講了大一統理念。

  這一下,孔丘就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的理念和世界演變的規律好像不一樣。

  于是孔丘又開始和關山月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關山月并未多說,也就回了三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眾生平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孔丘也并未生氣,而是想了一想,又說其他的理念。

  孔丘又講德行第一,關山月說我蠻夷也,又說后世蠻夷行為。孔丘講仁者愛人,關山月回人性本惡。

  “小友可是與我儒家有何誤解?”孔丘問了一句。

  關山月不答,只是開始講程朱理學,又說理學之影響。

  孔丘嘆道:“荒天下之大謬!”又喚來子路說:“以后的我之言論,你需將其仔細注釋,讓小民也可看懂。”

  關山月也佩服這位圣人的德行,然后先是說起了文武之爭以致亡國的例子,再說后世孔家種種行為。

  孔丘聽的也是心累,頓覺后世子孫無道,竟讓人家拿著他們做的惡事對祖宗揭短,心下有了重新編修自己學問的念頭。

  眼見孔丘沉默不語,老聃當下也開始說自己的治國之道,與關山月相互探討。孔丘聽的若有所悟,于是也加入進來。

  這三人都是智慧通達之人,一個是道家道祖、一個是儒教先師、最后那個更是集古今治國之道于一身。三人講起道德理法,子路在一旁聽得忘乎所以,不可自拔。

  但是等到講起天道渺遠,萬物運行。

  孔丘就在這一方面比不上另外兩人,多是另外兩人說,孔丘聽。

  聽老聃說天地之氣變化,聽關山月宇宙群星之運行。

  說到人體大密,老聃講復返先天、玄牝之門、天地之根;關山月講氣血運行、周天竅穴、神通自生。

  說到盡興處,二人把子路拉了過來作為標本一一講解自己的領悟。

  到了油燈亮起,夜色深沉,這三人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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