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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0章 是犯病了

    “西西。”

    “嗯?”

    “我該洗澡了。”

    “去吧。”

    “西西,我該洗澡了。”

    “嗯?”看向他,陌西染接收了一下他鳳眸傳達過來的意思,“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

    “我馬上去,不過你洗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讓傷口沾到水。”

    “注意不了。”他沉聲說道。

    陌西染無奈,“阿琛,不要鬧別扭。”

    周延琛:“……”

    后來,還是萌包子看不下去了,主動走向陌西染,他說,“媽咪,爸爸的意思是,想讓你幫他洗澡。”

    陌西染傻眼,再去看周延琛。

    只見他用一種,果然是我兒子,真聰明,真得我心的眼神望著萌包子。

    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她一個三年剛好,這又一個三年要開始了。

    怎么就看不出他打的這個主意呢。

    紅著臉,陌西染輕聲對萌包子說,“小包,你,你回房間睡覺吧。”

    萌包子點頭,“媽咪,爸爸,晚安。”

    專門走到小床邊,對床里的萌小乖柔聲說,“小乖,晚安,哥哥明天再看你。”

    身后站著一人,陌西染彎身用手指試了試水溫,“好了,可以了。”

    轉身,周延琛還完整的站著。

    “你怎么不脫衣服?”她蹙眉。

    周延琛老神在在的回答,“手臂疼,脫不下來。”

    手臂疼?

    怎么偏偏這個時候疼?

    昨天不是怎么問,他都不疼的嗎?

    陌西染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走上前一步,幫著他將上衣和褲子脫下來。

    雙腿修長,肌肉勻稱。

    陌西染咽了口口水,看不夠的看。

    美色當前,不看是傻子。

    她這樣,就有了那么點,他們沒有萌包子之前,傻乎乎的樣子。

    “老婆,你不想把這件也脫了,再看嗎?”

    他一句話,讓她瞬間臉如火燒。

    “嗯?”偏偏,他還輕輕揚起一個聲調。

    反正他都是她的人了,怎么看都不犯法。

    挑了下眉頭,陌西染晃了晃腦袋,“急什么,我正要脫呢。”

    這一句話落,周延琛呼吸一滯。

    不分時間地點撩人的,何止他一個?

    這個小女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們也算是強強過招了。

    而他負傷在身,估計等會兒還會在她手里吃個虧。

    像一只偷腥的小野貓一樣,她露出撓人的笑,讓周延琛后槽牙都癢癢。

    恨不能馬上把她就地正法,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察覺到某人變成幽綠色,狼一樣的視線,陌西染適時的收手。

    只是還賤賤的抬眸勾搭人家,“想不想我趕緊脫掉這件啊?”

    周延琛面容鐵青冷凝,慢聲吐字,“老婆,你再不脫,洗澡水就涼了。”

    “胡說!”

    陌西染撇嘴,“咱家這個浴缸是恒溫的,涼什么涼,調皮!”

    “咳!”

    她今天晚上是嗑藥了嗎?

    還是背著他喝酒了?

    怎么這么不正常?

    傻三年,是要先從智商開始嗎?

    不過,還挺可愛的。

    好吧,他可能也傻了。

    不再磨蹭,她終于幫他脫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眼睛瞟了眼,又瞟了眼。

    吹了個口哨,幸好這個還挺熟練,下一秒,她一個“小”字還沒等說出來,手臂一緊,整個人往前跌去。

    委屈的抬起頭,她抱怨,“你干什么啊?” ”

    他鳳眸幽深,像一個漩渦。

    “老婆,追憶就到這里吧。”

    陌西染怔然,又是笑起來。

    他知道了。

    她在模仿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在尋寐洗手間的激烈碰撞。

    那個時候,她敢那么調戲他,如今想起來,除了喝醉,還有就是,肯定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等他進了浴缸里坐好,陌西染拿了澡巾,搬了小凳子坐在他身后,很乖巧的給他擦背。

    現在倒是中規中矩了,一點雷池都沒躍。

    周延琛一個勁兒的深呼吸。

    看起來,動了心思的人,只有自己了。

    擦完背,她把澡巾拿下來。

    “好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弄嗎?”

    周延琛閉目應聲。

    唇上一暖,他訝然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她含笑的嬌俏臉龐在自己眼前。

    “那我出去了。”

    “嗯。”

    浴室門被關上,后知后覺回過神的周延琛,耳尖紅了。

    輕咳一聲,沒控制住,笑意越發大了。

    下一瞬,他又立刻繃住,蹙眉,“哦,不能笑。”

    ……

    “鈴。”

    門鈴聲響起。

    蔣經濤站起身,走去開門。

    門打開,看見門外站著的人,他楞在原地。

    “經濤,好久不見。”

    薛素珍微笑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蔣經濤結巴了一下,還存著不敢置信,“素,素珍,你,你怎么,怎么在這里?”

    薛素珍維持著笑容,“我怎么不能在這里了?”

    你都要把薛家敗掉了,我還不出現,怎么可以?

    “進,進來。”側身讓開,他蹙眉,“先進來。”

    薛素珍邁步進門,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蔣經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緩了緩神,這才關了門跟進來。

    看著她,他說,“這么長時間,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

    “是嗎?”薛素珍把包放在身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就當,散散心吧。”

    他們都沒有提在美國,那個療養院發生的事情,算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默契吧。

    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蔣經濤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么,“你要喝什么?”

    薛素珍一笑,望著他,“經濤,你這是怎么了?這么慌張干什么?我們是夫妻,用得著這么客套嗎?”

    夫妻?

    可笑的夫妻。

    世界上有他們這樣的夫妻嗎?

    丈夫把妻子送進療養院,表面看是治療,實際上是軟禁,還在背后掏空了妻子的家產。

    妻子呢,逃出來之后,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報復丈夫,看他怎么變得一無所有,最好悲慘的死去。

    相互試探,底牌緊緊握在手里。

    經過一段長久的沉默之后,薛素珍終于開口,“經濤,今天過來呢,就是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

    “薛家的權利,你是不是該交還給我?”

    蔣經濤聞言,驚訝的看著她,而后慢慢冷笑起來,“素珍,你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呢?”

    “是嗎?”耙了耙頭發,薛素珍握拳,“經濤,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見好就收,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還可以……”

    “素珍啊,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搞不情形勢?”眸色陰沉,他一字一頓,“現在是我說了算,你,早就被我踢出去了,你不會還在做夢吧?”

    “呵呵!蔣經濤,你真的以為,薛家已經完全歸你了嗎?”

    蔣經濤往后靠在沙發背上,低眸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然呢?難道歸你嗎?”

    這句話落,他突然心口一疼。

    不好!

    是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