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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9章 你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嗎

    單老爺子閉了眼睛,休息。

    跟周妙瑜相比,他更討厭衛晴。

    周妙瑜這個女娃,至少沒壞心眼,是個性情中人。

    只可惜,非要是周家人。

    想到周家的周延琛,老爺子還是咽不下那口惡氣。

    “寶貝兒。”

    “惡不惡心?”周妙瑜瞪了單非夜一眼,捧住他的臉頰,“好好說話。”

    “我不。”單非夜親了一口她的手掌,“寶貝兒,你真厲害,剛才看你訓老爺子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敢跟老爺子那么說話。”

    “你爺爺就是一個小孩兒,幼稚。”

    單非夜寵溺的和周妙瑜碰了碰鼻尖,“嗯,說老爺子是小孩的,也只有你。說實話,其實我并不知道該怎么跟老爺子相處。”

    “你小時候,他沒少欺負你。他要不是你爺爺,我肯定不饒他。”

    周妙瑜說完,單非夜“噗嗤”一聲,樂了。

    “有你保護我,我就安心做老大身后的男人了。”

    周妙瑜挺著小胸脯,一拍單非夜臉頰,“那還用說,乖乖躲我身后,爺兒罩著你。”

    很少見她這樣子說話。

    看來,她心里也很高興。

    總覺得,幸福仿佛就在伸手可及的距離。

    只要他再努力,努力一點,哪怕一點點,就能夠到幸福的尾巴。

    只可惜,單非夜高興的似乎早了點。

    “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嗯?說好在這兒陪你的。”

    “你回去休息一下再來,乖。”拍拍她的小屁股揩油,單非夜不由分說的摟了她,把她帶進電梯,下樓出了醫院。

    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把她塞進去,他站在車外,彎身。

    隔著車窗,給了她一個吻。

    “到家給我打電話。”

    周妙瑜心疼的摸摸他的下巴,“我換件衣服就回來。”

    “不,睡一覺再來。”

    “好吧。”

    “司機,麻煩開車。”

    看著出租車載著她越來越遠,單非夜單手插進口袋里,笑了笑,轉身準備回醫院時,笑容僵在嘴角。

    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臉上表情沉凝。

    單非夜和他對視,邁步上前。

    “你來干什么?”

    姚井闌冷笑,看著他:“你和妙瑜?”

    “如你所見。姚井闌,不是我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不管你喜歡小乖多久,都是你自己一廂情愿,懂嗎?”

    “我是不是一廂情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冷哼一聲,單非夜撞了一下姚井闌肩膀,“滾開!”

    姚井闌單手握拳,在單非夜擦肩的同時握住了他的手臂,“站住!”

    “放手!”兩個字砸過來,擲地有聲。

    “以前我給小乖面子,看你是她朋友的份上,但你不要得寸進尺!”

    “單非夜,你忘了自己為什么不去婚禮了嗎?”

    一怔,單非夜揮拳,重重打在姚井闌臉上,“你找死!”

    把姚井闌打倒在地,單非夜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雙目猩紅,“你敢說一個字!哪怕一個字,我要你死!”

    “呵呵。”姚井闌低笑,轉頭吐出一口唾沫,混著血絲,“我死?你說什么大話!”

    “你真的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大話嗎?”他俊美的臉上一派鐵青,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縈著嗜血陰鷙的顏色。

    姚井闌卻不怕,突然,他朝單非夜身后喊了一聲,“過來。”

    有人走上前。

    “你回頭看看,單非夜。”

    “看你奶奶……”單非夜一邊罵著,一邊回頭。

    在看見那人的一瞬間,臉色驟變。

    肩上一重,那人握住了他的肩膀。

    “滾!”單非夜失控的大叫,一把推開那人,臉色慘白如紙。

    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單非夜額上瞬間冷汗冒出。

&n />     姚井闌對那人使個眼色,示意他退后。

    走上前,他彎身看著單非夜,“真應該讓妙瑜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嘖嘖,單非夜,你真可憐。”

    伸手,他拍著單非夜的臉,“堂堂單氏總裁,怎么像一只被嚇到的老鼠?嗯?你怎么不起來蹦跶了?哈哈!”

    大笑著,姚井闌一腳窩在單非夜心口。

    而單非夜就像是失了魂一樣,不知道反抗。

    姚井闌上了癮,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拳,拳拳到肉。

    “住手!”

    驀然,那道女聲仿佛來自天外。

    姚井闌沒反應過來時,手腕就被人捏住,緊接著高跟鞋的尖硌進腰側的肉里,疼得他低叫一聲,往一邊倒去。

    “非夜!”周妙瑜不敢置信的抱住單非夜的腦袋,看著他俊美臉上的青紫,氣的全身顫抖。

    “你打他?”看向姚井闌,周妙瑜怒急反笑,“你敢打他?誰給你的膽子!”

    “妙瑜……”姚井闌從沒見過周妙瑜這個樣子,心急之下,他上前解釋:“你聽我說,妙瑜,你不知道單非夜他,他有病!”

    “你特么才有病!”把單非夜扶起身,他雙目沒有焦距讓周妙瑜害怕。

    “非夜,你怎么了?非夜?”

    “妙瑜,你聽我說。”姚井闌過來握住周妙瑜的手腕,“我給你證明,他真的有病!”

    說著,姚井闌朝那人吼道:“你過來。”

    被叫的是個中年男人,只見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周妙瑜走來。

    “滾!”

    單非夜像是突然被人踩了痛腳,把周妙瑜攬到身后,他朝那人低吼:“滾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單非夜,你怕了?”姚井闌笑著,對周妙瑜說:“妙瑜,你看見了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單非夜怕什么,因為他……”

    “你敢說一個字!”轉向姚井闌,單非夜笑了:“我馬上讓你死!”

    ……

    “喝水。”

    沒動靜。

    周妙瑜把水杯塞進單非夜手心,一字一頓:“我說,喝水。”

    單非夜遲鈍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抬眸看著她。

    周妙瑜把杯子接過來放在茶幾上,坐在他身邊,抱住他,“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

    單非夜苦笑,閉上眼睛。

    不能告訴你。

    我最怕,你知道。

    “單非夜,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因為這樣,姚井闌威脅你,所以你才沒去婚禮?”

    他還是不說話,可是周妙瑜已經猜到。

    “到底因為什么?他威脅了你什么?”

    嘴唇就算喝了水,還是干澀,單非夜睜開眼睛,望著周妙瑜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非夜,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一起面對。”

    姚井闌說他有病,周妙瑜本來只覺得他是胡說。

    可是,單非夜的樣子,又讓她心里懸著。

    “好,我告訴你。”

    即使會失去她,他還是選擇誠實。

    也許,他再怎么努力,還是離幸福差了一個手指的距離。

    那個距離,就是絕望。

    這個話題很長,該從什么時候開始說起呢?

    單非夜迷茫的望著周妙瑜,更像是透過她,看向某些特別的什么。

    周妙瑜也不急,耐心的等著他開口。

    既然他已經答應會告訴自己,那么就一定會說。

    她要做的就是聽他說,說完之后,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該打該罵,她不會含糊,然后,好好的在一起。

    她不想再折騰了,太累了。

    她愛他,要和他在一起,這是絕不會改變的事情。

    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她對單非夜的看法,也沒人能夠改變,她看見的單非夜,愛單非夜這個事實。

    或許,可以從他父親說起。

    那個他從來沒有見過,卻實實在在影響他至今的人。

    那個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自殺身亡,留下一大堆謎的男人。

    “你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