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迅速搖頭:“沒有,就是覺得當時您生我肯定辛苦了,看你有沒有后悔過生下我這個拖油瓶。”
顧白萍笑,手輕輕刮著她的鼻梁:“你可是媽媽的小棉襖,怎么會后悔呢?我特別慶幸自己生下了你,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明智的決定,來,看看你小時候的相冊,瞧瞧,多可愛呀......”
看著白白嫩嫩的小嬰兒,夏初的心被觸動。
另外一旁。
黑色豪車停在夏宅門口。
夏安然挽著沈寒川的手臂:“沈少,你不進去嗎?”
“嗯。”
夏安然猛地一把抱住沈寒川的腰,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柔聲撒嬌:“沈少,你今晚留下陪我,好嗎?”
夏初那個賤人都懷孕了,她今晚也要懷上!
想到這,她大膽地抬起頭朝著男人吻過去。
沈寒川蹙眉,看著紅艷的嘴唇,沒有一絲沖動。
很奇怪,在酒店那晚,夏安然確實給了他心動美妙的感覺。
可此時,竟然有些反胃。
他側身,躲避開。
夏安然攥緊手指,臉色無比委屈:“沈少。”
“有些事情,還是留在婚后做。”沈寒川臉龐一貫冷漠,“回去吧。”
即使夏安然很不甘心,卻也無可無奈,她磨磨蹭蹭的打開車門。
“等等。”
忽然,沈寒川叫住她。
夏安然以為他改變了主意,欣喜又期待的回頭。
“以后不要再噴這個牌子的香水,難聞。”沈寒川淡淡道,“那晚在酒店的香水挺不錯。”
夏安然愣了下,回過神后,點頭:“好的,你喜歡,我以后只用那款。”
“嗯。”
等她一離開,沈寒川嫌棄的落下車窗透氣。
香水味太刺鼻,熏的他頭疼。
......
看著夏安然走進來,徐惠如問:“沈少呢?不是說他和你一起回來,晚餐都準備好了。”
“走了,公司還有會議要開。”夏安然悶悶不樂道。
徐惠如恨鐵不成鋼,用力戳著她額頭:“怎么這么沒用,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夏安然本來就心煩,這下被罵的直接吼出聲:“你知不知道都大難臨頭了,還罵!”
“怎么了安然?”徐惠如趕緊問道。
“夏初那個賤人懷孕了,萬一讓沈少知道了,他不就知道我是個冒牌貨,到時不要我了怎么辦?”夏安然說著就大聲哭了起來。
“什么?!夏初竟然懷孕了!”
徐惠如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確定嗎?”
夏安然哽咽著從包里掏出化驗單。
徐惠如劈手奪過那張紙,臉色越來越猙獰扭曲;“別急,我和你爸爸去商量商量,放心吧,就安心等著當你的沈家少奶奶。”
夏安然破涕為笑,撒嬌;“謝謝媽,等我當上沈家少奶奶,給你買珠寶,大房子!”
徐慧如也陷進了美夢中:“乖女兒,媽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就都靠你了,沈少奶奶。”
夏安然笑的更加開心了。
第二天。
才睡醒,夏初就接到了夏海波的電話:“你在哪?”
她冷冷道:“有事說事。”
“現在回家一趟,找你有事。”
“沒時間,就這樣說。”
夏海波道:“醫院之前給你媽開的特效藥還在家里,你回來取一趟。”
夏初冷嗤:“呵,你會有那么好心?”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夏海波訓斥,“快點,我在家里等你。”
夏初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道;“你要么送過來,或者過兩天有時間,我再去拿。”
夏海波惱了,不耐煩催促著:“現在,立刻,否則,我馬上就給你媽打電話,告訴她你懷孕了。”
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夏初氣的攥緊手機:“你敢!”
“給你一個小時,滾回家里。”
話音落,夏海波掛斷電話。
這時,顧白萍走過來:“誰的電話?”
“公司的,媽,早餐我就不吃了,先走了。”
夏初拿起包,連忙離開。
四十分鐘后。
她回到夏宅。
看到她,夏海波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會兒和我去醫院,把野種打掉。”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夏海波上下打量著她:“你是我女兒,我怎么管不著?殘花敗柳就算了,現在還懷上野種,想丟我的臉?”
夏初身體輕顫。
“如果不是你逼迫我替夏安然去酒店陪許萬山一晚,我現在會變成這樣,你這個當父親的就沒有責任嗎?比起罵我,你更應該罵自己,沒有人性,畜生不如!”
“啪!”
一個耳光狠狠的落在夏初臉上。
見狀,徐惠如偽善的打著圓場:“有話好好說,怎么能動手打孩子呢?”
夏初簡直惡心的聽不下去:“裝什么好心?你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難得,徐惠如沒生氣:“你爸也是為你好,你現在才嫁給沈寒川,如果讓沈家知道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會有什么下場?”
夏初冷冷的掀起嘴角:“那不就正好遂了你的心,我被掃地出門,沈寒川迎娶你女兒進門。”
“你——”
徐惠如氣的捂住胸口。
而夏海波徹底沒了耐心:“不知好歹!別和她那么多廢話,給我按住她。”
夏初慌了,轉身就跑。
保鏢的動作更快,一個箭步上前便擒住了夏初,將她手腳綁住,嘴里塞了毛巾,直接丟進后座。
夏海波和徐惠如也上了車。
車子駛離市區,窗外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
最后,車子停在一個村子的診所前。
夏海波和診所的醫生已經提前打過招呼,所以診所里一個人都沒有。
接著,夏初被帶進一個漆黑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