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曉，又何必問。”
牧尊也開口了，淡淡說道。
古塵仙聽聞牧尊說話的口氣，微微皺眉。
很明顯，牧尊那股與他說話幾乎一模一樣的逼王語氣讓他感到了不適。
正所謂同類相斥。
從來只有他對其他人這般說話，又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態度？
古塵仙沉默。
但終歸是重瞳者，其中的價值，這般態度也算正常，他可以原諒。
等收入門下再好好調教。
“不知道友可愿隨我修行，入我門下，不出五十年，便可以踏上帝路，百年內仙途有望。”
古塵仙的話一傳出，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是瞳孔劇縮，嘴巴忍不住微微張開，倒吸冷氣。
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五十年踏上帝路？百年見仙途？
哪怕是大天尊之上也不敢這么吹吧？
可話雖如此，但這話從古塵仙口中說出，卻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讓人忍不住當真。
玄天老祖此刻卻面色有些難看。
那為首的少年是在挖他們玄天界的墻角啊！
他們玄天界這個小千世界幾乎不可能誕生的重瞳者要是就這樣被挖走了，那他們玄天界就廢了！
不過玄天老祖也沒有急著開口勸阻。
一是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修為跟現在的牧尊一樣，他完全無法看透，現在開口那無疑是在招仇恨。
二是他相信牧尊絕不會愿意拜入這位少年門下。
少年這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牧尊的心性會愿意屈服于他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三秒過后，只聽見牧尊再度開口。
“我拒絕。”
牧尊平靜如水。
五十年踏上帝路？不好意思，他現在就可以踏上帝路。
百年仙途？牧尊的無敵道一旦鑄成，哪怕是仙也不過一念可滅。
古塵仙的話對他來說自然是毫無誘惑力。
而這一次，古塵仙不再言語。
他沒想到復蘇后重歸身體，頭一次主動收徒竟然會遭到拒絕。
要知道從前都是別人從鴉雀峰腳下，一步三叩首的求著他收做徒弟。
現在卻被人這般輕描淡寫的拒絕了。
“可惜，終歸是緣分太淺。”
古塵仙搖了搖頭，負手而立。
“我們走。”
說著古塵仙便帶著一眾至尊向著玄天界外離去，不再多看牧尊一眼。
上古重瞳雖然很是稀有，超脫凡人。
但對古塵仙而言，自己的弟子卻不是非有不可。
既然錯過了，那他便不再強求。
昔日他碰見那幾位擁有大帝之姿的少年，也這般主動相邀過。
其中也有如秦尊一樣，拒絕了他。
當百年過去。
他們相互對比之后，便會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了。
屆時，這位重瞳者或許會后悔。
可又與他何干呢？
能夠成為他的弟子，必須對他有絕對的服從，敬重。
而不是違逆，質疑。
古塵仙離開后，玄天老者和一眾至尊終于放松了警戒。
“呼....他們究竟來自哪里？這般年輕就已經是至尊修為。”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少年，氣息太過恐怖了！”
至尊們不由的心有余悸，隨后紛紛向牧尊和玄天老祖告辭。
他們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棺材里喝點小酒，壓壓驚。
“重瞳者，感謝你并沒有拋棄我們玄天界。”
一眾人離去后，玄天老祖向牧尊而來，拱手道謝。
眼前的少年現在的實力早已不弱于他了，他自然不能再以長輩之禮對待。
而且牧尊并沒有舍玄天界而去，這自然讓玄天老祖感激萬分。
“老祖不必這般，我并無成為此人弟子的意愿，自然不會舍棄玄天界。”
“有外界之人能夠這般進入玄天界，說明古路也即將開啟，我也需做好準備了。”
牧尊擺了擺手，他當然沒有玄天老祖想的那么偉大，能不棄玄天界而去。
只是挖墻腳的人籌碼不夠大而已。
牧尊與玄天老祖一陣寒暄過后，帶其離開后，牧尊便找上了無量圣主夏無蕭。
“牧圣子！渡劫是否順利？”
一見面夏無蕭便關切的詢問牧尊渡后身體有無差錯。
“自是無礙。”
牧尊笑著回應，隨后他便跟夏無蕭說了自己將要回天靈大陸一趟。
夏無蕭聞言，自然是二話不說安排將通往天靈大陸的大門打開。
在他看來，以牧尊至尊境的修為想要進入天靈大陸那自然是易如反掌，哪怕是天靈大陸的世界意志也無法阻止。
夏無蕭自然不知道，天靈大陸本源早已被牧尊得到，且被他的道種煉化。
牧尊道種吸收了天靈大陸本源后基本就算是代替了天靈大陸的本源。
所以在天靈大陸世界本源被牧尊吸收后，因為牧尊道種的力量，天靈大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擴張生長。
在天靈大陸上的靈氣也開始朝著真氣蛻變。
再加上古路即將開啟所產生的異變。
整個天靈大陸現在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子。
就算如此天靈大陸依然在牧尊的掌控之中。
牧尊帶著修為已經達到大圣境界的方辰生回到了天靈大陸。
當屬于玄天界的大門在禁地打開時，天靈大陸的無量圣地的七大長老以及圣主于漢青也齊齊匯聚。
“上界的大門打開了？！”
“是哪位長老要派遣弟子下界嗎？！”
七長老以及圣主于漢青身上的，是屬于圣人的氣息。
沒錯，在天靈大陸因為牧尊道種蛻變后，天靈大陸的修士的修為都得到了增長。
身為半圣的七長老以及圣主更是突破了圣人境。
這般情形也發生在其他三域。
所有人驚奇的發現，突破圣人后，大陸意志并沒有出現將他們驅逐。
天靈大陸已然能夠包容下圣人境，甚至是更高境界的修士了！
而上界也傳來了讓他們繼續留在天靈大陸的消息。
正因如此，達到圣人境的他們才并沒有前往上界。
玄天界的大門打開，在一片白光之中，兩道身影緩緩顯現。
而七長老和圣主也隨著漸漸清晰的身影，雙眼逐漸瞪大。
最終，那兩道身影從那光門中走出。
就在這一刻，七長老和圣主腦海內一片空白。
熟悉的身影，就如當年他第一次降臨無量圣地那般。
一襲白衣絕世，超然絕代，不染塵俗。
“好久不見，幾位長老，圣主。”
同樣，看著那幾位熟悉的身影，牧尊淡笑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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