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山收到斥候消息,兩天后快行軍趕到茶馬鎮。他跪地請罪:“屬下來遲,救援不及時,請少主責罰。”
馬自得扶起他,說道:“是我托大了,不怪你們。連續陰雨天,路不好走,你已經做得很好。就在鎮子外面扎營吧。”
路曉山站起來,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楊畏知、狄三品來告辭:“小公爺,我等身負王命,告辭。”
楊畏知的姑娘說道:“阿爹,我跟蕊姐一起走吧。梧州碰頭好啦。”
這兩天,雙方相處融洽。狄三品是孫可望的心腹,也是個打仗的老手。他進城了解戰斗經過,很認可馬自得的狠勁。楊畏知也對小馬哥的隨機應變很佩服。他心想要是自己有這個本事,就不會被孫可望活捉。
楊畏知的姑娘跟張蕊相處也很好。楊小妹活潑靈動,粗通文墨,比張蕊小兩歲。張蕊也很喜歡這姑娘,兩人整天泡一塊嘰嘰喳喳。
楊畏知知道張同敞的份量。此番入朝也是結交大臣的機會,他支持姑娘跟張蕊做手帕交。
馬自得說道:“內子也想楊小姐作陪,不如梧州再會。”
楊畏知看了眼狄三品,憐惜的對女兒說道:“也好,一路辛苦你了。你跟張小姐一起,我們梧州碰頭。”
他對著馬自得拱手道:“有勞!梧州見!”
大雨之后,太陽暴曬,路面被馬蹄子一踩,灰塵騰空而起。五百騎兵帶著沖天的灰塵滾滾向前,氣勢驚人。
馬自得等火槍兵和狼兵休息兩日,拔營東向而行。
船隊丟了,馬自得倒也不急。他已經問出來是誰干的。冤有頭債有主,知道是誰就不怕拿不回來。
土匪被打跑,藏在地窖里的巡檢自己跑出來。馬自得讓他公審土匪,還允諾把功勞分給他。他給巡檢出了個主意:讓全城苦主出來指認,殺人強奸的砍頭,搶劫打人的挨板子,讓苦主打。
巡檢喜出望外,分外賣力。當天就把土匪審完。他指揮民壯,在東面的江灘挖了一個大坑。一輪輪的土匪被押來,跪在坑邊砍頭。
馬自得讓竹竿隊的民壯繼續見血,交給他們砍頭。
茶馬鎮的居民在一輪輪砍頭中,度過了一個罪惡嘉年華。失去親人的痛苦、妻女被糟蹋的憤懣、施暴的快感,不一而足,心情復雜。
到了傍晚,土匪被處理完畢,活命的寥寥數人。茶馬鎮的居民也埋葬好親人,整個鎮子在一片哀傷的氛圍里升起炊煙。
土匪二當家,因為部眾被馬自得拼完了,沒有機會作惡,反而活下來。馬自得讓他把穿山豹提過來審問。穿山豹認栽,反正是個死,怒目而視,閉口不言。
老二氣急敗壞,當場要求親自抽他鞭子。馬自得覺得閑著也是閑著,先瞅瞅看吧。
穿山豹被二當家抽的滿身鞭子印。他倒是硬氣,哈哈哈哈狂笑:“姓霍的!新東家沒給你吃飽嗎?像個娘們兒沒力氣!二當家丟了面子,加大力道接著抽,累的氣喘吁吁。
馬自得看這家伙有點意思。他吩咐把穿山豹放下來,貼心的兩張桌子拼起來。豹爺仰面被綁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豹爺心里一突,不好!菊花難保!
小公爺才沒這么無聊。他吩咐手下提來一桶水,一疊桑麻紙。
二當家看著豹爺的臉上蓋上一層桑麻紙,澆上一層水,豹爺劇烈扭動。澆到第五層,豹爺挺不住了。嗡嗡的喊道:“我說我說!”
二當家看到這個場面,心里升起劇烈的快感,從此愛上這行業。
穿山豹倒也光棍,竹筒倒豆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然求死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求個痛快的死法。
原來穿山豹是方圓百里的一股坐匪,經常替慶國公陳邦傅干一些臟活兒。逃跑的師爺姓胡,是陳邦傅派來的。
水匪顧千城是侯性的人。聽聞顧千城此人是原廣東水師提督羅明的下屬。
三年前羅明馳援贛州,被金聲桓半夜把船燒了。羅明逃回廣東,后來被李成棟所殺。顧千城不愿投降清軍,也不愿跟李成棟混。他流落到廣西,渾渾噩噩,被侯性所收留。
二當家一邊印證,馬自得心里有數了。他兌現承諾,吩咐二當家把穿山豹解開,扔給他一把刀,說道:“自己找地方掘個坑自裁吧。”
穿山豹雙膝跪地,沉聲說道:“謝小公爺!恨不能早日遇明主!”說完,他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拉,血噴了二當家一臉。
馬自得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嘆道:是條漢子,可惜走錯了路。
巡檢當天親自向上級報告。大西軍的使者、鄂國公的公子、張都督的姑娘、土匪、商船被劫走,這些都是能震動朝廷的大事,小小巡檢屁都不是,萬萬扛不起的。
不出五天,太子太師、左都督,侯性也知道了來龍去脈。
他輕裝帶著隨從,趁著夜色來到梧州的一個河岔子。河岔子連接大江,在山林之間毫不起眼。一百來條船系在岸邊。
“大哥,發財了啊!”顧千城開心的迎接侯性。
侯性苦笑著說:“兄弟,這財寶燙手啊!你可捅了馬蜂窩!”
他讓顧千城帶著去看看貨物。好嘛,精鹽、白糖、絲麻,不一而足。的確發財了,大伙兒的眼睛散發出銀子的光芒。
看到公源昌的旗子、黑黝黝的手雷,侯性的心沉下去了。
高一功、馬惟興已經到了梧州,堵胤錫在他們的支持下,腰桿硬起來了。自己的船隊跑了,陳邦傅的馬甲團滅,這家伙手下五萬狼兵不是吃素的,搞不好會興師問罪。
西軍和鄂國公世子、張同敞的都督聯合在一起,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他是混社會起家的,對政治實力有天然的敏感性,知道什么人能欺負,什么人不能惹。他愁眉不展,強顏安慰顧千城:“兄弟,這些船先不要動,等我的消息。”。說完留下惴惴不安的顧千城,他悄然回到梧州。
果然,才進家門,門房稟報,有人在家里賴著不走,一定等左都督回來。侯性陰沉著臉走進客廳。只見一個文士模樣的家伙坐在自己的主位,慢條斯理的吹著茶杯。
如果穿山豹在場,一眼就能認出這家伙就是陳邦傅派出的胡大師爺。
胡大師爺看到侯性進屋,站起來松松垮垮的行了個禮,一副很吊的樣子:“在下胡執恭,慶國公派我來問問左都督,為何無故搶劫茶馬鎮,進攻友軍。”
侯性氣的噴血,心想老子不是和你們合伙干的嗎?不過這事兒哪能擺上臺面,慶國公明顯以大欺小,吃定他了。
胡執恭接著說道:“如果左都督不給個交代,慶國公不介意聯合鄂國公上門來問問。”
侯性心想咱們都是無本的買賣,你們全軍覆沒倒也沒啥顧忌。不過自己的主場不能輸陣:“聽不懂胡先生在說啥。污蔑當朝大人,是要吃牢飯的。”
胡執恭看了他一眼,袖子一甩,哼了一聲:“明日我會返回潯州復命。今晚我住在城西怡紅院。左都督看著辦吧!”
說完也不理侯性,牛逼轟轟的揚長而去。
侯性繼續愁眉不展。不大一會兒,門房說收到幾封書信。侯性命人打開念給他聽。
第一封是鄂國公世子和張同敞之女聯名寫的。言明商船被劫,久仰左都督門路廣,麻煩打聽打聽何人所為,不勝感激。
第二封是堵胤錫的私人信件,也是言辭懇切,請左都督幫自己徒弟一個忙。
第三封是高一功寫的,說明商隊的軍需有自己的份子,請左都督幫忙。
侯性念完,腦殼跟套了個鐵圈似的,鉆心的疼。
瑪德,老子就是個小把戲啊,各路龜孫都來欺負俺。他無比懷念大哥侯洵在位的好日子。
侯性,河南歸德府人,崇禎朝大佬侯洵最小的弟弟。這家伙從小頑劣不堪,不喜歡讀書,喜歡舞槍弄棒。他結交流氓地痞各路豪杰,很早就是歸德一霸。
混黑道的生存能力極強。清軍南下,他一路混到湖廣,毛都沒傷到一根。他用搶來的金銀賄賂官員,以白衣之身徑授鎮守廣東西寧參將。
前年永歷皇帝差點被劉承胤送給孔有德。侯性時來運轉,弄了個救駕之功。他繼續縱兵搶劫,把搶來金銀送給王太后,充當內庫用度。
永歷皇帝經不住枕頭風,居然封侯性為太子太師、左都督。
短短數年,區區白身混到一品大員,這特么夠勵志的。不過侯性知道,在真正的大佬眼里,他就是屁。
他掰著指頭數起來,宮里只怕能幫的有限。眼下實力為王,皇帝也不敢把軍閥怎么樣,否則慶國公也不會這么拽。李元胤、金堡這些人,吃吃喝喝買單的交情,小事兒幫忙,大事兒肯定旁觀。
一直熬到半夜還沒想明白。夫人親自送來宵夜,他也沒心思享用。
侯性雖然這么多年瞎混,但是夫妻感情還是挺好的。夫人問明情況,給他支招兒:“夫君,既然無路可走,只能交好啊。說不定也是個跟西邊搞好關系的好時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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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