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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顧亦銘嗎?
別搞笑了。
當然想。
顧亦銘那么好,擱誰誰能忘?
但是強扭的瓜不甜。
顧亦銘身體彎了,腦子還直得很呢。
沒必要非得把他拉上這條不歸路。
顧亦銘都說了,有一種愛叫作放手。
顧亦銘很難忘,但好在余北記性不太行。
余北讓了讓腿,空少從他前面擠過去。
我靠。
這個巍峨的蒙古包……
大得很眼熟。
似曾相識的輪廓……
這要不是顧亦銘。
我直播把它吃了!
余北抬頭,顧亦銘的臉出現在腦袋頂上。
臉蹭一下紅了。
我可能沒認出顧亦銘的大頭。
但我一定認識顧亦銘的小頭。
“顧總!”
小白也是才看到,他剛剛在玩手機,估計跟王庚碩依依不舍呢。
“嗯。”
顧亦銘坐到自己靠窗的座位上。
他腿太長,經濟艙的前后座間隔太小,顧亦銘只能歪歪扭扭地蜷著。
余北刷著微博掩飾尷尬的氣氛。
一直看不慣余北的顧亦銘唯粉,已經開始來余北的微博爆破了,指責他的不是。
余北被罵得抬不起頭。
歡迎批評。
反正我會刪掉。
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余北下意識地轉向顧亦銘,人家捧著雜志壓根沒看這邊。
余北想了想,掛了。
指不定是媒體狗仔的騷擾電話。
沒想到這人還挺執著,被余北摁了三次之后,還繼續打。
“喂?”余北壓低聲音。
“小北。”
“?”余北問,“誰啊?”
“我啊。”
“你哪位?”
“你猜猜。”沉默了片刻,那人趕緊說,“哎!別掛別掛,我,汪嘉瑞。”
余北緊張了一丟丟。
顧亦銘嚴令禁止余北和汪嘉瑞聯系的。
不過現在不同了,顧亦銘管不著。
還緊張個啥?
“你打我電話干嘛?”
“沒事兒,就你和顧亦銘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其實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對,應該安慰你一下,但是我這幾天差點放煙花慶祝哈哈哈哈……”
“……”
汪嘉瑞這個見縫插針的小人。
居然還有點直爽的可愛。
“跟我說說唄,小北,你倆真鬧掰了啊?”
“你那么高興干嘛?”
汪嘉瑞的回答十分大言不慚。
“高興你終于迷途知返,發現我的魅力,終于要重回我的懷抱了啊。”
“你少給自己馬桶上刷金漆……”
余北罵了一聲,偷偷瞥顧亦銘。
“小北你現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安慰安慰你,順便趁虛而入。”
“??”余北看了一眼顧亦銘手里的雜志封面,隨口說,“在俄羅斯看極光呢。”
汪嘉瑞嚷嚷起來:“什么?!什么時候去的?也不叫上我!你是一個人吧?”
“難不成我還能變成一頭豬?”
余北沒心思跟他聊,回答得敷衍。
“哈哈,小北你真可愛。我跟你說,顧亦銘他不值啊,我早說了,直男掰不彎的。我說真的,小北,我從來沒放棄過追求你的念頭。”
“沒事我就掛了。”
“小北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備胎一號在等著你,你可得先來后到地選啊……嘟——”
“誰啊?”小白把臉湊過來。
余北心虛地把手機往褲兜里揣。
“沒誰,一賣樓盤的。”
撒謊都不帶寫草稿的。
手機在口袋里又開始震動了,余北不耐煩地接起來。
“我讓你沒事別打了,再打拉黑。”
“余北你跟誰說話呢?”
余香蓮在電話里頭吼。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還敢朝你媽不耐煩了,有種你拉黑,回來我就跟你做一個斷絕親子關系的手術,還治不了你我……”
“媽……我剛罵賣樓盤的呢。”
“哼。”余香蓮收了收說,“我在網上看的,視頻里都說了,你跟顧亦銘鬧矛盾了?還是你甩了他?”
“沒呢,網上都是瞎說的。”余北捂住嘴巴小聲說,“我哪敢甩你大兒子啊。”
余北怕怕的。
余香蓮那么愛顧亦銘。
要是知道了這事兒,非得把他毛給扒光。
“你放屁,你爸看娛樂新聞都看到了,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下好了,你是頭一個丟人丟紅的明星吧?”
余香蓮賊精賊精的。
根本不信。
余北都解釋不清了,搪塞說:“娛樂新聞那都是炒作!沒事找事兒,他們不炒點緋聞沒收視唄。我們……我們好著呢。”
“糊弄你媽?你這小嘴叭叭的靠不住。”余香蓮下令道,“亦銘在你旁邊吧?把電話給他!”
余北有點為難。
他和顧亦銘還尷尬著誰也不理誰呢。
“沒……沒有。”
“我數到三。”
“……”
余北轉向顧亦銘,戳了戳他胳膊。
“我……我媽讓你接電話。”
余北對顧亦銘雙手合十拜托祈禱。
顧亦銘拿過手機貼在耳旁。
他手指可真修長真好看。
誰說上帝是公平的呢?
顧亦銘顯然是上帝的私生子。
女媧捏他的時候肯定多摻了一坨泥。
就特么離譜。
“喂?媽。嗯……都挺好,沒有吵架,假的……嗯嗯,好好,小北很聽話,回頭有空了再去看您。”
顧亦銘在余香蓮心中的可信度明顯更高。
三言兩語就擺平了。
余北重新接回電話。
“余北,你給我好好的,可不許作妖哈,你要敢給我不從一而終,三天兩頭給我換男朋友的,我綁也把你綁去顧亦銘床上……”
“媽我快起飛了,空姐催著我關手機呢,我先掛了哈!”
余北果斷掛了電話。
呼……
“顧……那個……謝謝。”
“不用客氣。”顧亦銘語氣很平淡地說,“咱們后輩的事兒,沒必要弄得爸媽糟心。”
飛機終于起飛了。
顧亦銘端著不說話,余北也沒好意思搭訕。
畢竟顧亦銘修為高,能忍住十幾個小時的沉默。
余北越來越抓耳撓腮。
“真巧,一班飛機呢,呵呵。”余北想緩解一下僵硬的氣氛,“哪站下呀?”
……
余北真想抽自己。
怯什么怯呢?
“我的意思是……你也去美國?”
“嗯。”
“去干嘛?”
“探親。”
那不然能干嘛?
難不成陪我一起去拍戲?
余北想封住自己的嘴。
轉向另一側。
“小白你……”
小白睡得跟蜘蛛吐絲一樣。
余北悶悶地坐直。
顧亦銘很高冷,但是他明顯不適應經濟艙的逼仄,兩條長腿怎么放都不得勁,翻來覆去地換姿勢。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放進來我這里。”
“嗯。”
顧亦銘把腿伸過來。
“是舒服很多。”
“是吧,你太長了。”
不知道為啥,前面的乘客回頭含羞帶怒地瞪他們一眼。
經濟艙的餐點余北吃不慣,干巴巴的漢堡,分量還小,十幾個鐘頭的航班,余北準備忍饑挨餓熬過去。
顧亦銘叫來空姐,出示了一下這個航空公司VIP會員的身份,換來了一頓精致的牛排意面大餐。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余北和小白在旁邊看著。
你一口唾沫我一口唾沫,咕咚咕咚跟稻田里的青蛙一樣。
顧亦銘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真夠拉仇恨的。
“你吃嗎?”顧亦銘頓了頓又說,“浪費食物可恥。”
小白眼睛都紅了:“顧總……我也想……”
“哦,可是這個我吃過了的。”
顧亦銘啥意思?
他吃過的,我就能吃?
小白快哭了:“我不嫌棄……”
顧亦銘定定地看著他說:“你嫌棄。”
飛機降落。
余北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下飛機的時候,顧亦銘往他手里塞了一點東西。
“給你墊墊肚子,這兒離市區還遠著呢。”
一顆薄荷糖。
上次顧亦銘喂余北吃的那種。
小白也餓得頭昏眼花的,問:“顧總你還有嗎?我買!”
“沒了。”
顧亦銘壓了壓正裝口袋,里面一把包裝紙的聲音。
小白一邊搬行李箱一邊哭。
太欺負人了。
把狗騙到美國來殺啊。
入關時,顧亦銘拿出一個身份證件,在前面暢通無阻。
“Welcoehoe,sir!(歡迎回家,先生)”
白人官員客客氣氣。
接下來小白接受了一番盤問,手舞足蹈地比劃了半天,那個海關官員煩得不行把他給放行了。
再不放,小白能給他原地跳脫衣舞。
輪到余北了。
“I……coetotheUSA……forwork……(我來美國工作)”
海關官員皺眉,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英語,余北只聽明白最后是一個問句,好像是讓余北拿出聘書什么的。
“Foratrip!Itrip!(旅游!我旅游!)”
官員皺著眉頭,表示懷疑。
小白見余北被刁難,又開始了他的表演,跟海關官員手腳比劃。
“Heisasuperstar(他是一個明星),playaovie,youknow(演電影,你知道吧)?”
神奇小白,全球通用。
“Wow……”官員點點頭說,“No。”
并且開始對傳訊機講話。
余北一看肯定是搖人來把他遣送回國的。
“Nonono!Pleasewait(請等一等)……”
余北眼看著幾個警察走過來。
媽的。
難不成老子餓得半死不活,就為了太平洋上遛一道彎?!
“Sir。”
顧亦銘站在余北前面。
“Heisybo(他是我男……)……”顧亦銘停了一下才說,“ypartner(我的伴侶)。”
“really?”海關官員將信將疑,“Howdoyouprovethat(你怎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