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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像野草一樣
入夜,暮色濃得駭人。
陳韻初安頓好母親,跟姜夢芝一起又去了酒吧。
交完房租和押金,她們母女已經是山窮水盡。
她還得攢學費,不想去那種地方也沒得選擇。
剛到更衣室門口,她們突然被領班攔下:“我忘了告訴你們了,酒吧暫時不缺人了,你們今天不用來上班了。”
姜夢芝有些狐疑:“明明昨天還在招人......你怎么不早說?害我們白跑一趟。”
領班訕笑兩聲:“不好意思,忙忘了。”
從酒吧出來,姜夢芝依舊在懷疑領班的話:“昨天還讓我們介紹小姐妹過來兼職,說缺人得緊,今天怎么就不要了?好奇怪......”
本來陳韻初沒多想,聽到姜夢芝的吐槽,她腦子里突然閃過了沈時景那張震怒的臉。
會不會是......他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畢竟,昨天他們在包廂不歡而散。
以沈時景的身份地位,要做到這種程度,輕而易舉。
不管是不是,她都沒辦法去求證,只是如果真的跟沈時景有關,那就是她連累姜夢芝一起丟了一份收入不錯的兼職。
看到她魂不守舍,向來樂觀派的姜夢芝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沒事兒,以前我遇到過很多這種情況,我再在兼職群里找找,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回到公寓。
陳韻初沒見到母親的身影,打電話過去,第一遍被掐斷了。
她不死心的打了第二遍,電話接通后,先傳出來的是噼里啪啦的麻將聲。
她心下頓時一涼,因為她知道,母親打麻將玩得比較大:“媽,你在打麻將?你哪里來的錢?”
路雪堯心思都在麻將桌上:“哎喲,你別管,我現在贏著呢,搞不好一個月的開銷有了,就這樣,掛了。”
電話被掛斷,陳韻初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掀開床墊,藏在里面的兩千塊果然不見了。
那是她在酒吧兼職的錢,租房的時候刻意沒拿出來,就是因為怕被母親禍禍了連飯都沒得吃。
她想制止,這會兒母親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直接關機了。
一整晚她都徹夜難眠,一直捱到早上,姜夢芝過來敲門,給她帶了早餐:“快點趁熱吃,今天沒有好的兼職,就只有發傳單,80一天,你干不干?不然周末閑著也是閑著。”
陳韻初一夜未眠,心里揣著事,連笑臉都擠不出來:“嗯......可以。”
姜夢芝以為她不太樂意:“你要是不想做,下次有好的我再叫你。”
說完,她才發現沒看見路雪堯:“阿姨呢?”
陳韻初嘆了口氣:“通宵打麻將,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把我在酒吧兼職的錢都輸光了,發傳單我肯定要去的,不去就喝西北風了。”
姜夢芝多少知道陳韻初的事兒,也大概了解路雪堯是怎么樣的人,沉吟半晌才道:“沒事兒,以后賺的錢你可以放我這里,不讓她知道。由奢入儉難,只能慢慢適應,又不是小孩子了,總能接受現實的。”
直到她們出門,路雪堯還是沒露面。
兩人穿著厚重的玩偶服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午休息時,她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吃面包。
看見位于CBD中央的那棟大廈,姜夢芝懷揣著雄心壯志:“等畢業了,我要去那里應聘。”
陳韻初循著姜夢芝的視線望去,那棟大廈頂端立著四個泛著金色的大字:仕安集團。
她心頭泛起一絲絲異樣,在沈家七年,她雖然沒去過沈家的公司,但公司名字她聽母親提起過,就是‘仕安’。
看起來,沈家比她想象的更有錢,怪不得能讓她母親心甘情愿搭進去半生,就為了搏一把。
她沒注意到,路邊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過,停在了不遠處等待紅綠燈的位置。
車內,駕駛座上的司機阿澤盯著后視鏡反復確認:“老大,那好像是陳小姐。”
后座上,西裝得體看著文件的矜貴男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開你的車。”
阿澤悻悻的閉上嘴,今天自家老板一大早就心氣兒不順,可不敢惹。
片刻后,男人突然煩躁的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陳韻初還真的跟野草一樣,不管被打壓得多狠,依舊能馮露抽芽,翠綠生輝。
她這樣的堅韌不拔,莫名想讓人狠狠的摧毀,看她搖尾乞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