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松療養院。”兩個人上了車,沈時硯拉了安全帶給沈鹿溪系上,然后又去握住她的手,一邊細細把玩一邊說,“蘇秧的母親精神有問題,也住在那里。”
沈鹿溪詫異,“你怎么知道?”
沈時硯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因為你關心,我就讓人去查了一下。”
沈鹿溪,“......”
“前段時間蘇秧讓人發了一篇小作文,痛斥陸瑾舟是殺人兇手,黑心資本家,不過文章很快就被陸家發現刪除了。”沈時硯接著說。
“殺人兇手?!”沈鹿溪詫異。
沈時硯點頭,把了解到的跟沈鹿溪說了。
沈鹿溪了然,問,“那蘇秧的父親和弟弟,是不是陸瑾舟撞死的?”
沈時硯搖頭,“除了他自己,估計也就只有蘇秧的母親知道真相,但她母親精神有問題,說的話肯定是不能采用的。”
又說,“不過,陸瑾舟當年交了個女朋友,女朋友也在那場車禍里喪生。”
沈鹿溪再次詫異。
沉默好一會兒,她才說,“不管事實真相是怎樣的,蘇秧之所以會報復陸瑾舟,那就是認定了陸瑾舟是害死她父親和弟弟的兇手,她母親也肯定恨死了陸瑾舟,現在,陸瑾舟把挺著大肚子的蘇秧轉去瑞松療養院,讓蘇秧跟她的母親待在一起,那不是對蘇秧的雙重折磨嗎?”
沈時硯笑了笑,“誰又能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呢。”
他認真看著沈鹿溪,“老婆,蘇秧的事,你別管了好不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陸瑾舟也給過蘇秧很多次機會,是她自己太貪心了,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沒有什么好同情的。”
沈鹿溪沉默幾秒,問,“孩子生下來,蘇秧還能活嗎?”
“那就要看蘇秧自己怎么想了。”沈時硯捏著她的手又笑了笑,“不過,陸瑾舟既然答應了你會善待蘇秧,就不會要了她的命。”
“但愿他真的會善待蘇秧。”
......
瑞松療養院。
蘇秧被注射了鎮定劑,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身體各處隱隱約約的痛意不斷的傳來,密密麻麻占據她的感官。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過去一個月身體上的難受,比起現在來只多不少。
等徹底醒來,她環顧病房,才發現不對勁。
她住的,居然不是原來的病房了,窗外的景色,也全然變了。
她有些慌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大喊,可沒有人理會她。
她手肘用力,慢慢的撐起身子想要在病床上坐起來。
可身體才撐起來一點點,卻又馬上因為斷裂的肋骨處傳來的一陣強烈痛意,讓她重重跌回了病床上。
她痛的一下濕了眼眶。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兩個護工扶著秦清和走了進來。
蘇秧的目光在跟秦清和的對上的時候,母女倆個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蘇秧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就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雖然秦清和曾來沒有真正的心疼過自己,愛過自己,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蘇秧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你這是怎么啦?”
秦清和反應過來,掙脫護工的手,朝蘇秧撲過去,一把拉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你個小賤人,你怎么還留著肚子里的野種,怎么還不弄死他。”
吼著,她的手便要往蘇秧的肚子上招呼,好在兩個護工反應過,及時沖過來制止了她,又將她鉗制住。
“弄死這個小野種,弄死這個小野種!”被控制住,秦清和怒吼著掙扎起來,“你爸爸和你弟弟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還敢懷著仇人的種,你個天殺的,你怎么不早點兒去死,和你肚子里的野種一起去死......”
蘇秧蜷縮在病床上,雙手死死的攥著被子,瞪大著雙眼看著發瘋的秦清和,抑制不住的牙齒都在顫抖。
“該死的是你,不是蘇秧,更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忽然,一道沉著用力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蘇秧一驚,猛的朝門口看去。
當一眼看到出現在那兒的陸瑾舟時,她不由的愣住。
原本發瘋的秦清和看到陸瑾舟,也是渾身一抖,脖子都縮了起來,眼神也四下閃躲,一副極其驚恐畏懼的模樣。
什么叫欺軟怕硬,秦清和這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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