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若安問。
“然后......”姜和暖低斂著雙眸，眼里的狡黠一閃而過，“卓少帥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給他送衣服，我......我拿了卓少帥的衣服送到澡堂的時候，澡堂只有他和我......和我兩個人，我們就......就發生了關系。”
若安閉眼，眼淚還是不受控制，滾落下來。
“之后你們又做過多少次，都在什么地方？”若安問。
“很多次。”這下，姜和暖倒回答的挺大膽，“記不清了，卓少帥身體好，需求大，只要是方便的時候，我們都會在一起。”
“都在地方？”若安又問。
她想要知道，南方軍區的家屬院里，那張她曾睡過的床，有沒有被姜和暖污染掉。
“很多地方，卓少帥的辦公室，家屬房里，澡堂，甚至是野外......好多地方。”姜和暖回答。
“家屬房，主臥的那張床上？”若安笑著問。
姜和暖抬頭看向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默認。
若安輕笑一聲，空氣里都彌漫著絕望的痛苦滋味。
“你被調到帝都，也是卓嘉許安排的？”她最后問。
姜和暖先是搖了一下頭，但又馬上點頭，看著若安理直氣壯道，“卓太太，這件事情你不怪我，也不怪卓少帥，誰叫你長期不在她的身邊，就算是你現在在他的身邊，也挺著個大肚子。”
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若安會有這么大的本事，不過是一通電話，她就這么快確定了跟卓嘉許在一起的人是她，并且這么快的找到了她。
要是早知道，若安動作這么迅速，她不會這么蠢趁著卓嘉許閉眼享受的時候，在座椅下偷偷撥通了若安的電話。
“況且，他現在根本就不愛你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閉嘴！”
若安沒說什么，林陌已經控制不住怒吼一聲，“姜和暖，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在我們若小姐面前說這些話，卓嘉許他看上你，真是眼瞎透了。”
“林陌，我們走吧。”若安心如死灰，話落，她想從沙發里站起來，可才站起來一半，就又渾身無力的重重跌了回去。
“若小姐！”林陌和肖炎趕緊去扶她。
借助他們兩個人的力道，若安緩緩站了起來，然后由林陌扶著，抬腿越過姜和暖，徑直離開。
“卓太太，卓少帥他早就不愛人了，你不會還霸占著他不放吧。”就在若安走到門口的時候，姜和暖又囂張的大問，“他現在愛的人是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我接到帝都來，還養在他的公寓里。”
若安停下腳步，回頭，沖著姜和暖微微一笑，已經變得慘白的唇瓣輕啟，“姜和暖，我成全你，但至于卓嘉許和卓家人會不會成全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話落，她由林陌扶著離開，肖炎和另外兩個保鏢跟上。
從卓嘉許的公寓門口到電梯，明明不過六七米的距離，若安卻好像跋山涉水，走完了這一輩子該走的荊棘漫步的曲折道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在她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身體下面，汩汩的熱流不斷涌了出來，順著雙腿不斷蜿蜒滑落。
“滴答——”“滴答——”
寂靜無比的電梯內，血水滴在電梯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林陌和肖炎同時低頭看去——
“若小姐！”
就在他們兩個人驚恐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若安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暈倒過去。
......
唐家老宅里。
一大家子剛吃完晚飯，沈鹿溪和慕夏正都跟向婉瑩一起，在幫著唐星衍挑選相親對象呢。
許澄意則帶著小糖糖在一旁玩，氣氛無比美好和諧。
前些天，向婉瑩病了一場，就故意跟唐星衍說，不知道她在死之前，能不能見著小兒媳婦的面。
唐星衍是真怕了。
不管是唐紀淮還是向婉瑩，都已經是八十高齡的年紀了，他真怕哪一天一場病來勢洶洶，就讓他再也沒辦法在父母的面前盡孝了。
所以，他便開始妥協，答應向婉瑩會認真去相親，認真考慮結婚的事。
他一松開，向婉瑩的病立馬就好了，開始忙著幫他張羅相親的事。
沈鹿溪這個姐姐和慕夏這個大嫂，自然也得幫著出出主意，由她們三個統一挑出來的人，自然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唐星衍哪怕是不喜歡，以后娶回來，也不會變成禍害。
至少夫妻也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拿著一堆資料和照片正仔細挑選著，沈鹿溪的手機響了，文雯把手機拿到她面前，“夫人，林陌打來的電話。”
沈鹿溪正跟慕夏和向婉瑩在挑選弟媳婦的興頭上，看了手機一眼，對文雯說，“你幫我接，看什么事。”
“是。”文雯點頭，接通電話。
當手機那頭林陌哭著的顫抖嗓音傳來，文雯震驚的，霎時愣住，一動不動。
見她呆愣住，十來秒沒反應，沈鹿溪意識到事情不妙，抬頭問，“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夫人，若小姐她......”文雯聲音也有點兒抖起來，“她......”
聽到是若安出事，沈鹿溪心臟狠狠一跳，拔高聲音忙問，“她怎么啦？”
“若小姐她大出血，昏迷過去了。”文雯終于鎮定下來說。
“什么？！”沈鹿溪瞬間被嚇的，三魂丟了七魄。
“到底怎么回事？”向婉瑩拍著桌子，急哄哄大聲問。
文雯搖頭，“林陌沒說，只是一直哭。”
“人在哪？”慕夏接著問。
“在去中心醫院的路上。”文雯回答。
沈鹿溪聞言，“嗖”的一下站起來，疾步往外沖，慕夏和向婉瑩也跟著站起來，要跟上去。
許澄意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也顧不上糖糖了，趕緊讓人去通知沈時硯和謹辰他們父子，也趕緊跟著去追上沈鹿溪。
剛好這時，唐星衍進來，看到大家慌忙往外沖，想去攔住他姐問問發生什么事了，可根本沒攔住，沈鹿溪像道風一樣，從他面前唰的一下閃了過去。
他只好抓住了他媽，“媽，大嫂，出什么事了？”
“若安出事了，大出血，人昏迷了，現在正在送去中心醫院的路上。”慕夏解釋，已經急紅了眼。
唐星衍聞言，也是一驚，忙說，“媽，你就別去了，我和大嫂去。”
“不行不行，若寶出事了，我不能在家里等，我得去，不然你想急死我。”向婉瑩擺著手，不顧小兒子阻攔，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檻。
唐星衍無奈，只得和慕夏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去追沈鹿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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