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游戲王者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反常的決定
  拿條腿出去肯定不行,所以余良這句話,只可能是一句玩笑話。

  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結束。

  無論是齊貞,還是小隊其他人,對于這件事情都有著充分的認知。

  既然答案不在面前這個泥胎塑像的身上,那便只可能存在于正殿之中。

  于是小隊眾人順著原路,再一次來到了正殿前面。

  正殿門已經打開,自然也沒有再敲門的必要。

  肖翱走在最前方,就這樣如若無人的從這道高高的門檻上,邁了進去。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跟隨者肖翱的腳步同樣走進了這座正殿。

  這里的家具擺放格局自然不像王妃住所一樣給人一種普通富貴人家客廳的感覺。

  家具不多,大多是書柜、書案、還有一張長塌,但都擺在殿中靠墻的位置或者是角落。

  所以正殿的中間部分便顯得十分空曠,空曠如果不顯得寒酸,那宏偉莊嚴的味道,便很容易讓人感受的到。

  正殿的最前方既沒有龍椅也沒有龍書案,眾人臆想中呈遞奏折的階梯也并不存在。

  主位上只有一個龐大的蒲團,想必應該是仁王塑像的落座之地。

  蒲團的正前方擺放著香鼎和蠟扦,應該是用作祭奠的貢品,只是香爐內并無燃香。

  “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本王滾出去!”

  那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眾人耳畔,讓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起來。

  聽聲辨位,眾人向右手邊看去。

  一個人影坐在正殿右手邊的書案之后,身體掩藏在夜明珠的陰影中,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肖翱依然保持了他一貫的狂傲冷峻,對著那個人影喝道。

  已經撕破臉,并且剛剛肖翱在對方的攻擊下險些身死,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肖翱都有充足的理由對對方充滿敵意。

  但是肖翱顯然并不僅僅只滿足在言語上打擊對方。

  隨著肖翱的話音落下,仁王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大膽!”

  然后這個漆黑的人影,便如被人提著脖領子一樣,雙腿掙扎的被揪了出來。

  是的,剛剛險些讓小隊眾人全軍覆沒的仁王,就這樣被肖翱的法術生生從里面拽了出來。

  如果說仁王的塑像屬于賣家秀,那仁王本鬼就是切切實實的買家秀。

  以至于,所有的人都很難將面前這個矮子和剛剛那個高大勇武的塑像產生哪怕一絲關聯。

  即便聲音一模一樣,還是讓眾人很難相信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這件事情。

  這讓齊貞想起了紫微山的山頂,所看到的那座姬子晉的神像和他本人本身的差別。

  如果說那還叫美化。

  那仁王的塑像和面前這個身材矮小的真人相比,這種落差絕對就絕對可以稱得上神化了。

  但是還有讓人更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為什么肖翱可以將對方如此輕松寫意的縛過來?

  而且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反抗?

  “仁王殿下,得罪了。”齊貞抱拳拱手說道。

  “快將本王放下來!”仁王怒道。

  “肖翱。”齊貞看向肖翱的側臉,輕聲說道。

  肖翱不為所動。

  “肖翱,你的事情一會再說,我有事情要問他。”齊貞皺了皺眉頭。

  仁王的身體這才飄飄然落在了地上,只不過樣子確實有些狼狽。

  “放肆!爾等擅闖本王府邸,誅殺本王近侍,還壞本王金身塑像,至少折損本王幾百年的道行,這筆賬怎么算!”

  面前這個仁王魂魄雖然實力不濟,但派頭依然拿捏的十分到位,似乎現在占據優勢的依然是他,而非小隊眾人。

  當然如果仁王知道他手下的謀士,最得力的將軍還有淑姬都是因為小隊眾人而身死道消,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心情和眾人討價還價。

  “再多言殺了你。”肖翱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讓小隊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的臉。

  肖翱這是怎么了?

  像孟然或許會以為肖翱是因為接受了別人的幫助導致內心無法安寧。

  余良大概會認為他是因為在眾人面前出糗丟人所以有些惱羞成怒。

  李強或許會覺得肖翱是因為自己居然敗在這里,敗在這種人手上,因此而憤憤不平。

  蔣燕會想他的疏忽技不如人導致還需要別人救自己因此憤怒不已。

  大家或者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憑著對于肖翱的了解來解釋他這樣做的動機。

  所以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精彩。

  “士可殺,不可辱!本王又豈會受你這小小土地的威脅?”仁王的鼻子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

  齊貞沒有理會肖翱的反應,輕聲問道:“仁王殿下,冒昧問一句,你可知一年之前,大別山附近為何突然有如此多的鬼物作亂,導致人間城鎮已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了?”

  “莫說本王不知,便是知曉了又豈會告訴爾等卑鄙小人?剛剛我便已經說過本王不知,你們不信便也罷了,為何殺我近侍?”

  “那您可知張宗昌其人?”

  “沒聽過。”

  齊貞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型。

  “撒謊!”肖翱突然厲喝一聲,倒是給其他人嚇了一跳。

  只有齊貞,依然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爾等到此,倒不像是來求見于我,更像是來我這里興師問罪的。”仁王沖著齊貞嗤笑一聲,面露不屑。

  “仁王殿下,你身上或府中可有信物,交予我之后,我們便離開這里,再不打擾。”

  沉吟了許久,就在連余良難以忍受這種氣氛幾乎要出聲的時候,齊貞終于開口說道。

  “齊貞,就這樣?”余良瞪著眼睛看著齊貞。

  “不這樣又怎樣?”齊貞無奈說道。

  “可肖翱說他在撒謊,我們就這么信他了?”余良接著問。

  “可我們沒有證據。”齊貞搖了搖頭。

  “我們需要證據嗎?剛剛他想殺掉我們的時候可并沒有手軟。”余良說。

  齊貞沒再說什么,依然搖了搖頭。

  “哦?不光殺人,現在還要越貨了嗎?”仁王淡淡的瞥了一眼齊貞,臉上不屑的神情越發濃郁起來。

  “并非如此,我們受蜀山之托來到這里,只是需要您身上的一件信物而已,并非是什么殺人越貨的兇徒,您想多了。”齊貞誠懇道。

  “癡心妄想。”

  仁王這四個字一出口,算是斷絕了談判的所有希望。

  同時也終于讓肖翱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肖翱,你不要沖動。”齊貞幾乎是在仁王說出這四個字的同時,就立馬對肖翱說道。

  然而如果肖翱能聽從齊貞的勸告,那么事情便也不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就像剛剛那個太監一樣,仁王也終于在眾人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團漿糊,直至成為一股青煙,飄散空中消失不見。

  眾人只能眼看著仁王的魂魄緩緩消散在天地之間,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是無動于衷,是愛莫能助。

  總不能強行打斷肖翱的攻擊,更何況小隊現如今確實也沒有人能打的過他。

  與那名太監不太一樣的是,仁王的魂魄消散天地之間并沒有發出任何凄厲的慘叫聲。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還依然保持著作為一個王侯所應有的氣度和體面。

  事已至此,接下來如何做就成了小隊要面臨的問題。

  仁王消失后,身上并沒有掉落出什么可以當做信物的東西。

  桌上倒是有一些石質的毛筆和硯臺,但怎么看都和吳天想獲取的信物沒什么關系。

  那應該是什么呢?

  難不成真要拿條腿給吳天?

  就在小隊眾人還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人發現齊貞依然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緩緩思忖著什么。

  與他的神情相似,李強似乎也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如果要是王妃的居所一樣,眾人還有必要翻箱倒柜一番,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但這個大殿如此空曠,幾乎可以稱得上一覽無遺,那自然毫無必要。

  “要不,我們再往前走走看?”蔣燕在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按照王妃的話說,此地應該就是整座墳冢的最后一座大殿,后面那些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建筑物全部都是她施展的障眼法所致。

  那么穿過這座正殿之后,后面便應該是山體。

  但既然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小隊眾人自然也不想就此前功盡棄。

  那便再往前走走。

  “我感覺有些問題,或者我們應該先離開這里。”肖翱的聲音卻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

  “你有多少把握?”齊貞問道。

  肖翱搖了搖頭,不愿多說什么。

  “我還是想往前走走看。”齊貞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

  “畢竟我們還有幾張天師符,況且,現在的我們損耗也并不是太大,你們怎么說?”齊貞看向自己的隊友。

  聽了齊貞的話,肖翱的眼神一凝,淡淡開口:“我可以。”

  “我也贊同。”李強突然插嘴說道。

  余良真是覺得到底是自己跟不上時代了,還是這個社會變化太快了。

  怎么往往最惜命的李強和齊貞兩個人,這個時候居然不約而同的選擇繼續冒險?

  本能告訴余良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不僅是他,蔣燕和孟然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齊貞和李強,似乎在等待他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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