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游戲王者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偵察兵
  二月二,龍抬頭。

  臨近年尾,天下大亂,直到過年前夕,各方勢力才終于安定下來,不管那些官老爺們到底是怎么想的,普通的百姓也終于有機會喘一口氣。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現如今起事的各方諸侯們很默契的在大年之前不約而同的選擇撤兵休戰,放自己麾下的兵士各自回家與家人團聚。

  即便是沒有機會回家的那部分,也保證他們在軍營之中踏踏實實的吃頓年夜飯,一齊守歲,乞求歲歲平安。

  平明百姓的想法其實遠沒有士大夫和朝臣們那樣復雜,無非就是溫飽二字罷了。

  正月里天下一派祥和,不得不說,無論是遠在洛陽的林疋,還是幽州的劉虞,亦或者是荊州的劉備黃月英,都對過年這件事情極為重視。

  各地的禮儀和祭祀搞得有模有樣,按照梁思丞的話說,這就是增加民族認同感的方式,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發起戰爭,只怕自己的勢力會不攻自破,脊梁骨都能被憤怒的百姓戳折了。

  百姓自發組織的慶典更是數不勝數,甭管過年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在過年的時候見面還是得問聲好,這便是禮儀教化之功了。

  這件事情讓在這個世界中的小隊成員皆是有些大開眼界,這天下要都總是像過年這幾日一樣一派祥和,那還打個屁的仗?

  正月里,漢獻帝劉協大赦天下,從洛陽城中傳出了一系列對于天下的封賞。

  封劉備為荊州刺史,晉蔡瑁為一等侯爵,領征南大將軍,封諸葛亮為荊州長史,黃月英二等誥命夫人。

  封郭嘉為并州刺史,趙云為并州將軍。

  封關羽為豫州刺史,張飛為豫州將軍。

  晉袁紹為青州刺史,嚴綱為冀州刺史。

  晉公孫瓚為三等公爵,封戲志才為幽州長史。

  劉虞作為皇親,又有安邊平異族兩個大功績,朝廷給了他數道封賞,只是官位沒有再動,再晉升的話只怕就要調他入朝廷中樞,林疋沒這么傻,去觸動這位封疆大吏的眉頭。

  從現實角度來看,朝廷此番作為只是讓所有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掌控變得名正言順,并沒有做一些出格的冊封或者調動。

  這就是林疋所謂的甜棗了。

  各路諸侯欣然奉詔,一時間天下人心歸一,一片安定。

  時間轉眼來到二月,天氣已然有些回暖的趨勢,尤其是揚州和荊州各處,氣溫明顯回升,只不過北方已然寒冷,尤其是并州和幽州各處,聽說還在下雪。

  徐州城內其實還好,但這破天氣總是冷一天熱一天的,搞得那些平民百姓在大街之上穿什么的都有。

  輕薄者單衣單褲,有人還在外面套上一件罩衫防風。

  畏寒者依然棉襖加身。

  穿單衣者和穿棉襖的在長街上擦身而過,總不免互相打量一眼,然后在心底默默鄙視對方一句癡傻。

  二八月亂穿衣,即使如此。

  徐州的州府徐州城相比于別的州府有些不同,主要體現在幾個方面。

  一來徐州作為戰略要沖,城池的規模僅次于洛陽,甚至比益州城和幽州城還要巨大,往來商賈絡繹不絕,城池人口之多更是嚇人,單說城池的堅固程度與守城的兵士數量,當可排進天下前三。

  二來徐州城的地理位置十分神奇,處于徐州的幾乎中央位置,距離荊州和青州的距離也相差不遠。

  三來徐州城地處平原地帶,整個徐州內的山川都屈指可數,這就導致一方面這里幾乎沒有什么天險可守,放眼望去盡是一片開闊,最適合騎兵作戰,另一方面則是這里的耕地面積足夠充足,百姓的幸福感明顯來的要比其他州郡強上不少。

  刨除揚州不論,這里便是天下的第二座糧倉。

  四來是徐州的地理位置處在神州正東方,根本不用像其他州一樣防范四處,甚至像洛陽一般建立八關抵御敵軍,僅需在正面方向布置兵力防御即刻,兵士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而無需分兵各處。

  總之,徐州就是這樣一塊令無數人眼饞的香餑餑,算是難得的“世外桃源”了。

  在刺史陶謙死后,青州的袁紹和南陽的劉備不約而同的選擇分別從南北兩側,第一時間開始向徐州發兵。

  這也就導致了徐州的版圖在實際意義上不斷縮小。

  可徐州城,還是那個徐州城。

  經歷了一個正月的修整之后,已經嘗到了些甜頭的兩位諸侯,再次選擇在二月二這一天一齊發兵,繼續向中央的徐州城進發,不斷蠶食著徐州的領土。

  徐州城內,此時其實是外松內緊的狀態。

  刺史陶謙死了沒有多久,整個城中還籠罩在一股陰霾的氣氛當中,只不過被過年的喜慶祥和沖淡了不少。

  陶謙是個好官。

  不是那種普遍意義上懂鉆營,在官場上左右逢源謀取升遷的那種好官,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官。

  與其說他是個好官,倒不如說他是個好人更加貼切一些。

  中平五年,也就是歷史上188年,徐州黃巾起義,陶謙被任命為徐州刺史,擊破黃巾軍,并施行屯田恢復生產。

  徐州對這位主官,是十分愛戴的。

  所以齊貞對于陶謙被林疋所殺,其實心中頗有怨念。

  齊貞對于這些歷史又或者游戲之中的人物,總是會抱有一些主觀上的態度去判斷。

  像林疋這樣只從天下大勢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和人,不是齊貞不懂其中的道理,而是真讓他自己做,確實很難做到。

  或許齊貞輸也就輸在了這里。

  此時的齊貞正和王建國二人,在徐州城中的客店房間當中,商討接下來的對策。

  過年這事兒對于這個世界上的民眾來說或許無比重要,然而對于小隊這些外來人來說,不過是普通的日子,沒有特殊的意義。

  從洛陽與林疋和梁思丞分別之后,二人便一路向東,趕到了徐州城中。

  這一路上他們聊了不少,主要是集中在對于小隊從進入游戲開始,一直到洛陽事畢的復盤。

  經過與王建國的聊天和溝通,齊貞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王建國是個軍人,他的思想卻不像普通軍人那樣直來直去,而是更能在很多地方從戰事的角度幫齊貞分析問題,很多事情讓齊貞頗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比如南陽的戰事,如果他是指揮攻打南陽的主官,那么想要動袁術,首先必須要考慮的問題便是劉表的態度。

  如果事先沒有和劉表通過氣,那么換做是他,即便和劉表或蔡瑁的關系再親厚,也不會貿然向南陽傭兵,這不是關系遠近的問題。

  甚至換做是他,一定會在戰事結束之后送給劉表一些下屬縣城的管轄權力,用以換取自己在南陽的穩固地位。

  還是那句話,起兵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被朝廷所認可的事情,那么動南陽,就相當于是在動劉表的私有財產。

  袁術名義上還是要歸劉表管轄,即便二人離心離德,黃月英和齊貞也只能作為劉表借刀殺人的那把刀,而不能做拿著刀的那只手。

  之所以能如此順利的占領南陽,形成一股讓天下人側目的龐大勢力,就代表著黃月英一定早就和劉表達成了一致。

  只不過齊貞燈下黑,看不到這一點罷了。

  另外關于相應袁紹號召去洛陽會盟也是這個道理。

  要知道當時的南陽太守可不是袁術,也沒有和袁紹中間那一層親厚的關系,就這么敲鑼打鼓的去了,把劉表和蔡瑁放哪里了?

  類似的事情還有齊貞在幽州的所作所為,以及對公孫瓚、劉關張趙等人的看法和做法,都太過于代入了個人的主觀傾向和情緒在內,很難跳脫出自己對于他們的刻板印象來行事,輸的自然徹底。

  唯一有一個人齊貞倒是沒有判斷錯誤,那便是孫堅。

  而孫堅正是因為一直表里如一的展現著自己的性格和行事作風,所以才會死的這么憋屈。

  這就是人性。

  二人還聊了許多別的話題,齊貞對于王建國的過往其實有些感興趣。

  關于這個漢子是怎么成為這樣一個表里不太一樣的兵油子,齊貞表現了充分的好奇心。

  除了梁思丞之外,無論是林疋還是王建國,他都沒有充分的了解過。

  又何況已經死了的湯衣和賀珊珊。

  不過關于這一點,王建國很無賴的表示不會告訴齊貞,以后如果二人熟到可以坐在一起謀一醉,他倒是可以和齊貞說說醉話,作為下酒的佐餐。

  二人來到徐州城之后,便開始各自收集信息,沒有兵士跟隨,他們二人就像是兩個偵察兵,混入了徐州現在紛亂且復雜的情勢當中。

  有了齊貞的寫輪眼,信息的收集遠比王建國當偵察兵來的輕松的多,通過這些天的摸排,很快二人便獲得了足夠指導二人行動的消息,此時正在歸納整理,準備正式開始行動。

  二人在徐州的行動想來并不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他們的目的便是要在悄無聲息間,挑動各方的混亂,為洛陽的林疋,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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