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游戲王者 > 第二章 帶萌新逛基地
  只有親身經歷過戰爭才知道和平的可貴,一切妄圖以戰爭方式解決爭端的做法,都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夸夸其談。

  已經經歷過兩場激烈戰役的小隊眾人,雖然嘴上沒有人說過,然而每個人都分外珍惜在倫敦城里休整的日子。

  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冒險,還是那種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冒險。

  他們的臉色難看,心情也如同表情一樣。

  齊貞知道他們的想法,因為這個想法自從仙劍那個游戲里,他就已經有過了。

  小隊里除了他之外最元老級別的就是扎卡,不問扎卡是怎么加入到小隊的,他們兩個人實際上已經對于系統和游戲當中的任務有些認命,至少心情上不會有太大起伏。

  接下來是三國那個游戲里加入的林疋、梁思丞、王建國三人。

  這三人都由軍隊的背景,或許唯一需要擔心一點的就是小孩兒,然而他雖然看上去年紀沒有增長,可這些年以來,心理年齡已經成熟了不是一星半點,自然有自我紓解和調節的方式。

  后面是戰神游戲加入進隊的兩個女孩子,諾瀾有那個上古神祇的靈魂支撐還算不錯,孫婕一直以來大大咧咧的問題也不大,可至少從表情上,能看出這兩個女孩子還是無比向往在倫敦城中的安逸生活,并不想再去槍林彈雨中冒險。

  比較有問題的反而是火影世界里面加入到小隊中的張弛和這個游戲才進來的張奇。

  從之前的任務來看,張弛所表現出的狀態無可挑剔,由于他本就是一聲,想來也見識過生離死別的可怕場景,不說習慣,至少對于這種事情不會太陌生,可無論是誰都能看出來,自從進入到這個世界后,張弛已經不像之前那么開朗了,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在火影那個游戲中,他總是興致盎然的研究著那些自己從未見過的醫療忍術以及那些聽都沒聽說過的治療方法,不光如此,還幫齊貞、林疋以及宇智波家兩兄弟換了眼睛,那個時候他的眼中充滿光芒,自有一股光輝在其中。

  在這里,他用他最拿手的傳統醫療手段幫王建國做了手術,為齊貞的重傷做了處理,一路上幫馬克緩解痛苦,還親手用軍刺殺過幾個德國兵,源于對人體結構的理解,他的手段比梁思丞更狠辣,甚至比齊貞這個隊長下手都更加果斷。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在聽說接下來的任務之后,卻難以抑制的從心底生出了抵觸的情緒,甚至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

  張奇的狀態和他差不多,甚至比張弛還差,剛剛進入游戲時那種興奮異常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此時的他身體居然已經開始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

  他的牙齒打著顫,輕輕敲擊著,惱人的聲響在房間中清晰的回蕩。

  張奇在恐懼。

  齊貞用視線掃過小隊眾人,知道在這種環境之下,大家只怕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樣下去不行的。

  一個合格的軍人,需要經過漫長的訓練,每天精力血與火的考驗,所謂訓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一直是一句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里的訓練,指的自然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訓練,更多的是對意志品質的考驗。

  即便小隊眾人已經在準備大廳之中做了自認為足夠充足的準備,到了這個真實的戰場上,仍然顯得不夠看。

  系統的不負責任體現在方方面面,從植物大戰僵尸那個游戲開始,齊貞就已經有這種覺悟了。

  所以剛剛齊貞的思想教育,是件十分有必要的事情,可惜他沒能盡早發現小隊眾人的異常狀況,不然早介入一些,大家的狀態也不會變成這樣。

  窗外天氣晴朗,民眾們依然在街道上歡呼雀躍,房間內卻是一片寂靜,氣氛極為壓抑,當真是兩個世界。

  王建國從手表中拿出煙,在眾人一臉茫然的表情下逐個發了下去。

  梁思丞本想說自己不抽,卻依然被他有些粗暴的塞在了嘴里,點燃。

  屋內瞬間變得有些煙霧繚繞。

  “人的神經如果長時間被外力壓迫著,是會斷的。”王建國拍了拍齊貞的肩膀,示意自己這個曾經的軍事主官,想要講兩句。

  “如你們所見,我現在要做的是戰前動員。”王建國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道濃郁的煙圈。

  “財迷說的道理有點空泛,但是邏輯是對的,你們想必不用說,也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不會說那些。”

  此時的王建國早已經收起了往日那種嬉笑的神色,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我之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常要和友軍進行攻防演習,那個時候團里也有新兵蛋子,就拿大衛說吧。”王建國指了指猶自還在顫抖的張奇。

  好家伙,我們的老王頭由于張奇魔術師的職業,臨時給他起了個雅號,取自大衛科波菲爾。

  張奇有樣學樣抽了一口煙,嗆的他連連咳嗽。

  小隊眾人覺得挺有意思,也有些好奇老王頭還能說些什么。

  “和他一樣,也有那種之前進入軍隊之前就挺厲害的小家伙,滿懷著報效祖國的熱情加入到軍隊里,那個興奮勁兒就別提了。”王建國接著說,“他們覺得演習就是鬧著玩的,卻不知道每次演習都由名額。”

  “什么名額?”張弛問道。

  “死亡名額。”王建國這四個字一出,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為了讓當兵的能夠真正體驗到戰場上的殘酷,為了取得演習的最后勝利,雙方都是用的十成的力量,真正把對方當成了敵人。”王建國說,“一次演習下來,那些新兵有哭的,有怕的像大衛一樣的,甚至我還見過一個嚇尿褲子的。”

  幾聲笑聲響起。

  “你們別笑,我說的是真的。”王建國認真說道,“所以啊,你們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所有情緒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但是我們依然要走上戰場,齊貞說的是為了自己的命,我曾經也這樣和我的兵說過,可惜效果并不好,如果真的是單單為了生命安全,那干脆就不要上戰場,踏踏實實在后方茍活著也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歸根結底,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向死而生,是一種很擰巴的選擇,不符合正常的人性。”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只說我自己,我并不喜歡戰場,這次游戲還丟了一只眼睛。”他說著話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眼罩,“但是我總覺得,有一天我要是真從這里出去了,見到我的寶貝閨女,跟她描繪一下她老爹的戰斗事跡,該是一件多牛逼的事情?”

  眾人若有所思。

  “如果說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辦法阻擋,也沒有辦法抵抗,更不能承受選擇逃避之后所帶來的難以預料的后果,倒不如給我們的勇往直前,找到一個必須要如此做的理由,那個理由或許在別人看來有些可笑,或者會是比我們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這就是我想說的。”

  “靠!老王頭你可以啊!”梁思丞掐滅了煙蒂,一拳打在王建國的肩膀上。

  別人不說,他好像一瞬間心里就好受多了。

  “我還想要一根煙。”張奇似乎是愛上了肺里那股火辣辣的感覺,即使他現在已經被煙氣熏得涕淚橫流,仍然開口說道。

  “王叔叔,我也要。”孫婕接著說。

  “我也要。”張弛說道。

  “潔癖你個當醫生的,能不能愛護點身體健康嘿!”王建國反駁道,“還有你們,一個個年紀不大,煙癮不小!”

  這么說著,他還是給每個人再發了一根煙,嘴上念叨著:“今天破例啊,以后不興這樣了!”

  齊貞和林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老王頭不愧是在軍隊中當過作戰主官的,這種戰前動員能力和思想政治工作,比他這個隊長強多了。

  “謝謝你啊,老王。”齊貞開口說道。

  這句話是為小隊所有人說的。

  “害!”老王頭擺了擺手。

  “我要大醉一場!”張奇咋咋呼呼說道。

  “王叔叔,做飯吧!”孫婕說。

  “好嘞。”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等待著小隊眾人,他們就熱熱鬧鬧的為自己踐行。

  酒足飯飽,小隊眾人加入到街上歡慶的人群,在倫敦城的夜幕中,一道為巴黎的解放而熱烈歡呼。

  早上九點整,小隊眾人登上軍車,踏上了熟悉的路程。

  如果往返都算的話,這條路他們已經是第四次走了,每次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的感覺,然而或許只有這一次,他們的心情是最為輕松的。

  依然是那個隔音效果極差的軍用運輸機,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所運送的人不只是他們幾個,運輸機上還滿載著其他部隊的士兵,以及相當體量的軍用物資。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隊眾人才真正了解到,亞平寧半島的戰斗其實打的相當艱苦。

  其實意大利早就已經解放了。

  這樣說不太準確,確切來說,其實意大利已經分裂成為了兩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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