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沉看過夏時曾經的檢查報告,也知道她有重度抑郁癥。

  也去了解過這個病,是會導致記憶減退,但沒有說會忘記一個人!!

  他們可認識了十幾年!

  見陸南沉不說話,夏時看著他,問:“你不會是某個傷害過我的人吧,不然我怎么會不記得你?”

  這話就像一根刺扎向陸南沉。

  他薄唇輕啟,聲音透著冷意:“夏小姐想多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

  陸南沉想明白了,既然夏時想裝,那就讓她裝。

  反正他自始至終,也沒覺得兩人是夫妻。

  離開前,陸南沉讓人和夏時簽了合作的合同。

  回到辦公室。

  陸南沉又開始不間斷的抽煙了。

  一想到夏時那句:“你不會是某個傷害過我的人吧,不然我怎么會不記得你?”

  他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很悶,很不舒服。

  許牧進來的時候,屋內煙霧繚繞。

  自從四年前,夏時消失后,陸總抽煙就開始無度起來。

  怎么現在人回來,還是這樣?

  “給我去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知道夏時這四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陸南沉看向許牧。

  許牧愣住:“陸總,我之前已經派人調查過,可是什么消息都沒有查出來,她在國外的資料一直嚴格保密。”

  “那就調動海外其他力量去查!”

  陸南沉的話,讓許牧再次震住了。

  其他力量是什么,許牧再清楚不過,除了曾經爭奪陸家掌舵人的位置,陸南沉可從來沒有動用過。

  現在要為夏時?

  許牧不敢問原因,只能遵照吩咐。

  “是。我現在就聯系那邊的人。”

  ……

  時隔四年,陸氏總部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夏時,因此她來這里談合作,也沒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回去的路上。

  夏時讓司機把車開去西郊墓園。

  在抵達前,她如常買了一束白色的雛菊,到達父親的墓地后,放在了上面。

  “爸,我回來了,很抱歉,現在才來看您。”

  相比從前,此刻的她格外平靜。

  獨自站在墓碑前,她輕輕地將這些年發生的一切訴說出來。

  “本來想把小景和小逸一起帶回來,讓您見見。可我怕陸南沉和陸家的人發現他們后,把他們從我身邊帶走,所以只能把他們留在國外……”

  “我知道您不會怪我的。”

  夏時比任何人都知道,陸家多想要一位長孫。

  她不敢拿小景和小逸冒險。

  說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夏時拿起一看,是雷七打來的。

  “夏小姐,來人了。”

  “好。”

  夏時掛了電話,轉身正準備走。

  就看到道路的盡頭,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

  沈澤一身剪裁得體的意大利西裝,手里正抱著一大束雛菊,筆直的身形站在遠處,視線緊緊地落在夏時身上,久久不敢移開。

  夏時眸色微變,很快恢復正常。

  她踩著高跟,一步步朝著沈澤靠近。

  沈澤僵在原地,手里抱著的雛菊忽然變得千金重。

  他久久都沒有回過神,感覺現在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和陸南沉不一樣,他早就接受了夏時去世的事實。

  今天是夏父的忌日,他為了贖罪,替夏時來祭奠夏父。

  可現在!夏時竟然沒死!她剛才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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