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看著她笑盈盈的面容,這才松了口氣:“只要您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往后您在哪里,我們在哪里。”
春杏也點頭:“我們都跟著娘娘。”
“不要娘娘,”桔子和春杏道,“是......是是云大夫!”
云青瑤點頭:“對,是云大夫。”
“走,搬家!”云青瑤道。
他們往外走,李紅印正由丫鬟扶著站在屋檐下,朝這邊打量,她瘦脫了形,眼窩深陷沒有半點當年美人的樣子。
“我的成果,”酥秋和云青瑤道,“我每天夜里都罵她,敲碗敲盆,讓她不得安寧。”
“云丞相呢?”云青瑤問道。
“先是煩我們,住在同僚家中,后來干脆養了個外室,住那邊去了。”酥秋笑著道,“就過年在家露了個臉,幾天沒看見他了。”
幾個人帶著鑰匙去了酥秋的房子。
“被休回來,怎么一點不傷心?”李紅印看著云青瑤,凝眉道,“是氣昏頭了嗎?”
“也可能是心里哭,不敢對外表露呢。”
“也是,這世上哪個女人被趕走,休了,能高興呢?”李紅印道,“看她這樣,我真是氣順啊。”
沒人要的云青瑤,又變成了如泥一樣的糟踐了。
不過半天,全城的人都知道,昭王要休妻,云青瑤已經帶著丫頭婆子搬出來了,還有人看到他們在購置被褥等用品。
因為是過年,買東西的人少,所以格外的矚目。
賢王府中,云青雪驚坐起來,驚喜地道:“你說真的,被休了?”
“對!住酥秋的房子里了。”疊翠又道,“往后啊,說是幾個女子一條母狗一起住。”
“哈哈,”云青雪哈哈大笑,“云青瑤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會被昭王休!”
“你就是個破鞋,云青瑤,哈哈!”
云青雪樂不可支,是一年多以來,今天是最高興的。
她太開心了。
除此以外,還有京中許多的貴女們都看著笑著,過年倒是多了不少談資笑料。
“天底下就她最能耐似的,還拋頭露面當神醫。”
“可不就是,軍功她也立呢。好像她能耐了,我們倒不像女人了一樣!”
“呸呸,女人就應該像我們這樣,她哪樣算什么女人!”
說這些話的人很多,可他們沒有想到,短短數月后,被趕出昭王府,沒有人要的云青瑤,獨自一人站在了頂端,人人都得仰慕她。
她們的臉火辣辣的疼著。
但這是后話,云青瑤賣了面子,讓雜貨鋪、棉花店等等的東家年初三給她開門,還給她送貨回家。
酥秋的房子是個獨立的院子,前后加著耳房一共八間,足夠她們住。
就連珠圓玉潤都有一間。
忙了一個下午,終于將房間收拾好,窗簾都是她喜歡的天藍色。
“舒服!”云青瑤打了哈欠,靠在床上揉著珠圓玉潤的腦袋,“我有點累,打個盹兒。”
“嗚!”珠圓玉潤幫她守門。
“乖,從此以后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云青瑤笑著道,“不過沒關系,重走另外一條路人生路。”
珠圓玉潤蹭了蹭她的手心安慰她。
云青瑤嘆了口氣,要說不舍得,她還真不舍得,小世子那么可愛。
她剛想完,忽然門口響起了一道喊聲:“娘親,娘親您在這里嗎?”
“娘親啊!”
云青瑤坐起來:“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