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軍傻眼了,一個個如喪考妣!
米亞更是用盡全力壓著憤怒,一字一句道:“章一開始明明就在這女人身上,你怎么能中途換人?!”
云青瑤坐下來,自己搖著扇子:“你說這個規矩了?”
米亞一愣。
“沒有。”蕭炎微瞇著眼睛,“不曾提過這個規則。”
平時玩,是有這個規則的,所以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了,這個游戲雙方要講誠信。
可是,米亞在今天的游戲里,她從頭到尾沒有細解過這些細則。
“這是固定的游戲規則,還要說?”米亞也想起來,她確實沒有說。
云青瑤搖著扇子,鬢角的頭發輕輕飄動著:“米亞,不要狡辯。賭館里,賭鬼上桌,荷官也要開場講解,這事你不說,就是你有問題。”
云青瑤譏諷地道:“米亞,你是不是賭不起?”
云青瑤知道這個規則,但哪又怎么樣?
誰定規則,誰就負責解釋,說好不許中途換人藏,就不許!如果不提,這個規則就不存在。
“我們從來沒有玩過,這個規則你不提,我們他娘的,不知道!”紅色軍的士兵道。
米亞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明白,此時此刻她根本說不清。
她輸了!
賭幾場輸幾場。
她開始回憶,她一開始為什么要來這里?
啊!是舅舅劉潮被云青瑤打斷腿,她給舅舅出氣,聽到云青瑤在這里,于是想著親自辦事,順道以輕松的手段,將云青瑤趕走。
可現在,云青瑤沒有趕走,她自己卻滿盤皆輸了。
氣息凝固,場面尷尬。
紅色軍的將士們,如沸騰的油鍋,咕嘟咕嘟,沸反盈天。
藍軍這里,如置身寒冬,一千人成為了冰雕,無言以對也束手無策。
“回家!”就在這時,米修站出來,對著場上所有的士兵,以及米亞吩咐道,“丟人現眼。”
米修出來解圍,時機好到讓那一千人感激涕零。
以至于,這些尋常聽從米亞的兵,現在都不等米亞的密令,聽太子的話,立刻去收拾行李,如鳥獸散。
誰留誰傻。
米亞看著米修,眼底是不滿。
米修大米亞四歲,但從他十二歲開始,他就被妹妹管制了,已經十多年了。
此時此刻他第一次,沖著米亞露出恨鐵不成剛的表情,雖是故意為之,但也確實帶著真情實感。
“米亞,你還個站在這里干什么,去和云青瑤道歉,我們速速回京都。”
“你瘋了?!”米亞被云青瑤侮辱,她打不過回去,但心米修算什么,居然侮辱她,“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米修也不在意,依舊用言辭訓斥她。
云青瑤看著兩兄妹,她揮手道:“二位現在就走嗎?那慢走哦。我三日內到京都,請米亞公主做好準備,擦干凈你們的龍椅,和你的膝蓋。”
米亞煞白著臉,盯著云青瑤,落荒而逃。
身后高呼和吶喊一聲高過一聲。
城主喊道:“賞,統統有賞!”
給他長臉了。
眾人歡呼聲更大了,還將那肉里藏章的胖子拋起來,胖子嗷嗷叫,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輕盈。
米修走了幾步,回頭看云青瑤和蕭炎。
蕭炎挑了挑眉,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