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還真的是老虎。
但不等他們再考慮,那老虎就消失了。
“我們去告訴公子。”兩人去河邊,河上有一條小舟,雖說河面浪花浮動,其他船顛簸難控,但這條小舟,卻穩穩地隱匿在柳枝下,如停在平地上。
兩人在岸邊抱拳回道:“公子,剛才我們看到了一只老虎。”
“嗯。”小舟內傳來淡漠的回應聲,緊接著船內走出來一位女子,女子容貌秀麗,但和兩個侍衛相同,周身素黑神色漠然。
兩個侍衛沖著女子抱拳施禮:“南宮小姐好。”
南宮羽頷首:“公子讓你們想辦法上山打探,盯著云青瑤解毒的過程。”
“是。”兩個侍衛應是而去。
南宮羽掀開簾子重新進來船艙,她好奇問道:“公子,您不是說,您的毒三國都沒有會解的人,您、為什么還在這里等?”
“一直聽聞云青瑤,在你們三國都享負盛名,我也好奇,想看看她到底多厲害,還是......她就是一個普通婦人,被你們吹噓的過頭了?”
南宮羽垂著頭,低聲道:“確實很厲害。她在齊國已人人敬仰,后又去南竹,聽聞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已儼然是南竹的首富。”
“現又回楚國,助力保寧王奪江山,想必,過一些日子,她在楚國也會人人恭敬拜服。”
那位公子輕笑一聲:“是嗎?那可真有趣了。”
“不過,先等她解開了本公子的毒,救得活保寧王再說吧。”
南宮羽應是,抬頭打量了一眼對面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
去年云青瑤失蹤那日,她和司云旭的側妃陸心媛都受了重傷,落下山崖。
陸心媛不知所蹤生死不明,但她沒有死,被人所救。但醒來后她一直住在一條大船上,照顧她的只有兩個聽不懂她說話的女子。
她渾渾噩噩待在船上,在海面漂泊了半年,等身體徹底康復后,就跟著這位公子回到了楚國。
她連此人容貌都沒有見過,但卻知道,此人能力不可估量。
而且,他口中一直說的是你們三國。所以她一直在琢磨他們會是哪國人?
難道是高鼻深目的番邦人?
可看其他侍衛和婢女也不像番邦人。難道是傳聞中素有海上蓬萊之稱的琉璃?
她不好下結論,因為這些人太神秘了。
南宮羽跪坐著,想了很多又都摒棄了。其實對方是誰她不關心,她只要能報仇云青瑤,讓她做什么都行。
心里想著,她微微撩開簾子看上山頂,眼中滿是殺意。
那位銀面公子道:“她、解不開我的毒,還有兩天保寧王就會突然腸穿肚爛而死。”
他的毒就是這樣,給了人希望后再徹底粉碎希望!
這就是他喜歡這毒的原因所在。
......
蕭炎和火加榮討論攻城的方法。
宋浩宇從外面趕來,加上葉淵,四個人一起商議對策。
倒不是攻不進,而是,他們不知道楚王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據說,自從邊江王守皇宮后,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去過皇宮了。
如果楚王死了,而保寧王又救不活,那么接下來的場面,就會很尷尬。
楚國的皇位沒有繼承人了。
“咱們將楚國吞了?”葉淵低聲和蕭炎道。
“嗯。”蕭炎微微頷首,“也不是不可,只看保寧王能不能醒。”
哪個皇帝會嫌自己的疆域太大?蕭炎也不例外。
如果保寧王死了,那他也毫無顧忌了。
葉淵一聽頓時摩拳擦掌,暗暗祈禱保寧王不醒,但一想不對,這樣的他顯得很沒有人性。
好歹和保寧王朋友一場。
“盟主。”副將從外面進來,“剛才有人看到一只老虎進城了。”
蕭炎立刻想到了珠圓玉潤,那只丑狗不知道要干什么。
難道是想進去耍老虎的威風?
“表哥,肯定是珠圓玉潤,現在怎么辦?”葉淵急著,“它還那么小,打不過別人。”
猛虎都能被獵殺,何況一只乳虎呢。
“死不了。”蕭炎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葉淵,忽想到云青瑤說,珠圓玉潤只有對別人動真情,才能停止變身的事,“葉淵,要不你進城去救它?”
救了那只丑狗,它就會動心了吧?
葉淵錯愕地看著蕭炎:“我進城?那我也得死啊。”
蕭炎咳嗽一聲,沒說話。
也對,葉淵的性命比丑狗重要,更何況,那丑狗有無數條命。
葉淵還是很擔心,鉆出軍帳想辦法去救珠圓玉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