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道侶修習了替生術 > 第981章 特殊的審判
  這個情報送出會帶來什么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關寧也沒想到他這一番安排,會搞出這么大的誤會。

  總之是聲勢搞的挺大。

  得到命令的諸多官員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延州州府。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被召集的人都知道,應該跟北夷戰情沒什么關系,因為軍隊沒有調動。

  若北方戰事嚴重,首先會把平章關的駐軍調至邊境,還會根據情勢,將部分戍京師調動……

  可天策府沒有任何動向。

  再者,打仗跟都察院,跟漕運署有什么關系?

  他們心急火燎的趕去,一刻都沒有停歇。

  到了延州,又很快被告知陛下是在義蕪渠等著他們。

  眾人趕來,這里已經擺開了場面。

  很多人都被聚集到這里。

  “叩見陛下。”

  趙南星,薛慶,漕運總督陳煊,副總督王承恩等人全部到來。

  到這個地方,他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對這個地方熟悉嗎?”

  按理說時長沒見,應該是君臣寒暄一番,可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回稟陛下,臣熟悉。”

  漕運總督陳煊先回應。

  義蕪渠是他親自來探測規劃定下的,他當然是熟悉的。

  “工程完工驗收你審核了沒有?”

  不管怎么說,漕運署都是繞不開的一環。

  因為這屬于漕運監管范圍,要求在施工過程全程監管,并在完工后,由漕運署驗收。

  每一個環節都有嚴格的規定。

  可卻依舊成現在這個樣子。

  “臣……知道。”

  陳煊開口道:“臣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如此糊弄。”

  “你收錢了?”

  “沒有,臣沒有收一分錢。”

  “那你為什么不管?”

  “臣……”

  陳煊開口道:“是延州州牧徐方年親自來找的臣,臣沒有辦法搞的太僵。”

  “你這是什么話?”

  關寧很是無語。

  “臣真的不知道他們敢這么大膽,驗收時臣還在外探測,并未親自來,是下屬官員驗收,后來也把相應文書帶回,臣見有徐方年這個州牧的批復想著應該沒有問題,便沒有再多過問。”

  陳煊忙著道:“臣真是不知道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糊弄,是臣的失責,臣愿接受任何懲處。”

  關寧相信陳煊說的是實話,在這之前,他也沒想到他們敢這樣糊弄。

  “負責的驗收的是誰?”

  “是張德海,漕運署北方道司。”

  “他來了嗎?”

  “來了。”

  這是一個中年人,有著漕運官員特有的偏黑的膚色,這是長時間風吹日曬導致。

  他看起來也很憨厚。

  重整后的漕運署是把一批務實專業的人提拔上來。

  關寧提前就已經知曉,這個人是負責工程監管驗收的,才讓陳煊一并帶來。

  “叩見陛下。”

  張德海跪下行禮。

  關寧明顯看到他的腿在發顫。

  “說,你是怎么把這里驗收通過的,別說你不知道。”

  “臣……”

  張德海支支吾吾。

  “或者朕換個問法,你是收了徐方英多少錢,才昧著良心通過的驗收?”

  “陛下,臣知罪!”

  張德海原本是跟陳煊一樣的老實人。

  后趕上機遇,因專業才能過硬被提拔起來,負責整個北方的河道。

  他骨子里還跟那些慣犯不同,沒問幾句就直接招了。

  “我沒有見過那么多錢,當時迷迷糊糊的就收下了,臣知罪了,陛下饒命啊。”

  “收了多少錢?”

  “三十萬兩,是徐方年親自送到我家的。”

  聽到此。

  陳煊瞪大了眼珠。

  指著張德海半天都說不出話。

  “這三十萬兩都你拿了嗎?”

  “我只拿了二十萬兩,另外十萬兩分給了下邊經手官員們。”

  “你挺懂啊。”

  “這是徐方年教我的。”

  他正說著。

  徐方年被帶了上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他已經不復往日封疆大吏的威嚴。

  看到這一幕,周邊人都是身心震蕩。

  尤其是剛從上京來的官員。

  “趙南星。”

  “臣在。”

  “你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負責監察百官,如此大的貪腐,你知情不知情?”

  “臣有失察之責。”

  趙南星開口道:“您離開上京前去了南蠻北夷,朝中事務繁忙,因而有了疏忽……”

  “這么說是朕的不對了?”

  “臣惶恐。”

  “王承恩,你是右都御史,同時還在漕運署任職,你也不知情?”

  關寧轉向了王承恩。

  “臣有失察之責。”

  他也伏跪在地。

  “一句失察之責就把朕給打發了?”

  關寧怒聲道:“若不是朕來此巡查,可能一直發現不了。”

  “朝廷撥付了近三百萬兩,實際花費了不到一百萬兩,其余全被貪污,簡直是觸目驚心!”

  “還有,朕費心費力想要做的以工代賑卻被改成了服徭役,花朕的錢,卻讓百姓戳朕的脊梁骨,好啊!”

  “真是好的很!”

  關寧越說越氣。

  今天他們這么多人集中在此,就是要進行一場特殊的審判。

  要讓他們永遠銘記!

  “別的本事學不會,搞貪污倒是無師自通!”

  關寧冷聲道:“朕意圖扶持個人,采用私包的形式,你們直接就勾結在一起!”

  “還有你們。”

  關寧看向了周邊延州的諸多官員。

  “朕之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動你們,就是為了等今天,你們以為朕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們覺得徐方年能扛多久?”

  “朕等著你們主動來找朕認罪,可沒有一個人,是存有僥幸吧?”

  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你們都已經爛到根子里,所以朕要把你們連根拔起!”

  關寧冷聲道:“州牧徐方年,州承曲賦,潘家家主潘玉堂……”

  他一連念出幾個人名。

  “這些人全部剝皮填充稻草做成草人,就立在這義蕪渠旁。”

  “陛下,饒命啊!”

  徐方年早有準備,其他人卻嚇了一跳。

  曲賦趕緊跪下。

  “陛下,這都是徐方年做的惡啊,臣是被迫勾結,沒有辦法。”

  剝皮做成草人。

  這已是最嚴苛的刑法。

  “你被迫勾結,下面的事情都是你安排打點,那些原本不想收錢的人都被逼著收錢,不跟你們一條船,就要被懲處。”

  關寧冷聲道:“你可不無辜,而你們的罪刑,還遠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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