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時候應該在郁家老宅，我給你叫車。”
他別開頭不讓自己的視線被吸引。
“你干嘛也這樣管我，我就是不想在那里待著才來找你的。”
“別鬧，車已經叫好了，半個小時之后過來。”
“我不走。”
“聽話。”
莎娜瞪著他。
“我餓了，想吃你做的東西！”
“回家就有飯吃。”
扔下這句話王立正進了臥室繼續收拾東西。
外面格外安靜。
也沒聽到人離開的動靜。
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網上叫的車到了。
王立正出來告訴莎娜。
就看到莎娜背對著這邊抹眼淚。
到了嘴邊的話瞬間說不出口了。
掙扎了幾秒。
他取消了車。
“想吃什么？”
長時間沒回來，冰箱里沒吃的東西。
“別管我，讓我餓死算了！”
王立正可不敢真的餓著這個姑奶奶。
抓了一把面，去陽臺剪了自己種的小蔥，做了一碗清湯面。
“吃吧。”
莎娜拿起筷子。
“吃完了就走。”
莎娜把筷子放下。
王立正沒管她，進去繼續收拾。
在這里住了幾年東西太多。
收拾起來就沒管外面。
等房間里需要開燈時他才意識到已經晚上了。
走出房間。
莎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那碗面吃的連湯都沒剩下。
還真是好養活。
如果……
有些想法一旦冒出來他趕忙掐斷。
把人喊醒。
“走吧，送你到樓下。”
莎娜剛睡醒人還不清醒。
迷迷糊糊跟著她到了樓下。
被塞上出租車時她才回神。
“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去……”
“隨便你去哪里，反正別在我這兒，我不喜歡你。”
莎娜眼圈紅了。
“你，你只是現在不喜歡，以后說不定……”
“以后也不會喜歡，我喜歡姐弟戀，就比如我前女友，我愛她，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受傷的眼神從莎娜那雙大眼睛里面流露出來。
王立正不敢對視。
“師傅開車。”
車門關上。
他頭也不回。
大步離開。
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莎娜追上來抱住了他。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嗯。”
“一點都沒有嗎？”
“你該回家了。”
莎娜抱緊他的胳膊慢慢松開。
王立正忍住回頭的動作，較快了腳步。
“王立正，你這個懦夫！”
他很難受。
像是做了什么罪惡的事情。
“我不會喜歡你了！”
莎娜是哭著回了郁家老宅。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看到她這副模樣回來。
“怎么回事？”
“這是被誰欺負了？”
莎娜趴在郁馨懷里嚎啕大哭。
郁馨怕影響老爺子情緒，帶著她回了房間。
飯桌上有一瞬的寂靜。
藺安程剝蝦放在郁卓碟子里。
“你這小表妹怎么了？”
“我哪兒知道，你要是關心自己去問啊。”
“我哪里關心了，我只是好奇。”
郁卓冷“呵”一聲。
“你怎么了，今天一直陰陽怪氣的。”
“我一直都這樣，受不了你去找你的解語花啊，我家的家宴沒說讓你來。”
“什么解語花，你最近疑神疑鬼，難不成孕激素不穩定啊。”
飯桌上所有視線都落在了他們夫妻兩人身上。
“你懷孕了？”
大伯母直接問了出來。
“……嗯，剛檢查出來。”
大伯母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藺安程。
“你是成年人，感情問題自己處理好，如果解決不了了跟我們說。”
“好。”
對話奇奇怪怪。
藺安程好奇盯著郁卓。
“媽什么意思？”
“吃你飯，哪來這么多問題。”
郁卓瞥了一個冷眼，藺安程沒敢再問。
老爺子倒是最高興的那個。
關心郁卓的身體。
說給她安排一個有經驗的保姆。
明徵視線落在郁卓和藺安程身上。
這么一看。
現在這兩個人的狀態好像調換了一下。
倒是藺安程更往郁卓那邊傾向。
感情這種事情還真奇怪。
“別說我的事了，明徵和少陵你們這段時間在國外忙活什么呢，少陵那個礦場的事情我還是在飯局上看聽別人說的。”
話題一下子就落在了明徵和郁少陵身上。
“幫上面做些事情，詳細了不好說。”
“保密啊，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明徵你跟京城沈渡很熟嗎？”
“為什么這么問？”
“你說。”
郁卓看向藺安程。
“年前一個朋友在京城弄了酒會，我在那里碰到了沈渡。”
在京城沈家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說。
但凡是跟沈家攀上關系的人沒一個行事不高調的。
這一輩的掌權人沈渡卻低調得仿佛是個隱形人。
很少出席的酒會的沈家大公子自然人人捧著。
就這樣，沈家大公子卻在酒會跟人大打出手。
當時鬧的動靜很大，警察過來都沒拉開。
那個被打的人是被救護車抬走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后來我才打聽到，說是那個挨打的罵了明徵兩句難聽的。”
郁少陵眼皮猛地一跳。
什么東西？
說明徵壞話該打。
可用得著沈渡出手？
“我跟他不熟。”
“那這個沈渡估計是單純看那個的人不順眼，不過后來就有人說沈渡是看上了明徵所以才……”
郁卓往他嘴里塞了一個水晶餃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郁少陵冷哼。
“那人精神上有點毛病，說不定當時只是犯病了，再說了，我媳婦優秀，別人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
“我媳婦只喜歡我一個，他們算老幾。”
老爺子看向他的視線都詫異了。
這么幼稚的人是誰啊？
以前害怕他找不著媳婦。
現在倒好，完全變成了一個媳婦腦。
飯后大家都各回各家。
一進家門一道黑影就撲了過來。
杜賓長大了一號。
跑過來之后來回蹭著明徵和郁少陵，尾巴都快晃出來殘影。
明徵蹲下揉著它的腦袋。
“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不錯啊。”
燈燈汪汪叫了兩聲，跑出去咬了一個玩具放在明徵面前。
明徵陪它玩了一會兒。
這些玩具都是郁珍珍買的。
高三的學生連假期都沒有，過了年初三就開學。
明徵給她發消息告訴了他們回來的事。
跟郁珍珍聊了幾句。
關心了對方的成績。
郁珍珍覺得自己成績跟理想有差距，所以和尹克一起找了一個輔導老師。
現在每天晚自習是他們的輔導時間。
明徵沒再打擾她。
回到家明徵好好泡了一個澡。
出來時郁少陵在收拾著他們的行李箱。
明徵吹干了頭發走進衣帽間。
“郁少陵，別收拾了，我們試試吧。”
“嗯？試什么……”
他抬頭看到明徵穿了一件很大膽的睡衣站在門口。
輕薄的布料什么都遮擋不住。
春光瞬間炸開。
他尾音消失在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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