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徵?”
沈江江碰了碰明徵的胳膊,讓她回神。
“是不是損壞嚴重,修復有些難度?”
老夫人語氣也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可以修復。”
“真的嗎?”
明徵點頭。
“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說到做到,只要明徵小姐能修復,這個東西我就做主送給你。”
“老夫人舍得嗎?”
看他剛剛把東西拿出來小心翼翼。
那可不像是能拱手送人的樣子。
“自然是舍不得,我不是也說了,如果你能修復這個東西我才會送給你。”
“而且,我也有一個條件,等你把東西看修復了之后,要放在博物館里面對外展示。”
明徵還沒開口,沈江江坐不住了。
“奶奶你這主意打得也太好了,嘴上說著送給明徵,其實就是想讓明徵白給你修復吧。”
“還要送去展覽,明徵除了得到所有權什么都沒得到啊。”
沈江江句句話說到點上,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胡說八道什么。”
“我說得不對嗎?”
沈江江還是懼怕老夫人的,在老夫人視線變得可怕之后他聲音都降低了。
“明徵你可想清楚,別上當。”
“沒事,我覺得你奶奶的想法也好。”
沈江江還想說什么,老夫人警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東西我能修復,不過在放在博物館展覽之前,我覺得這個畫集還有其他用處。”
“什么用處?”
祖孫兩人好奇的視線同時落在明徵身上。
“這本畫集,有歷史研究價值。”
這是自己的畫集。
把它說得這么有用處,她甚至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歷史研究價值?明徵你是說要追溯我們明派的歷史?”
“不是,是研究大歷朝代,明派就是起源于大歷。”
“什么?明派起源于大歷?這是什么朝代,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史書上確實沒記載過這個朝代,不過它確實存在過,而且歷史研究院那邊正在研究大歷。”
沈江江沒聽說過,不過老夫人倒是有所耳聞。
“前段時間小渡往歷史研究院那邊投了不少錢,那個項目好像就是在研究這個朝代。”
“當時我還覺得小渡在胡亂投資,沒想到你也知道,看來是個不錯的項目。”
老夫人只是隨口說說。
明徵聽到了耳中。
沈渡?
那個怪異的感覺又冒上來。
“既然能給研究歷史提供價值,那當然更好,只是在修復這個畫集時,我想讓你帶著江江,也好讓他在旁邊學習學習。”
“我才不,你剝削明徵就算了,怎么連我都要剝削……”
“你最好跟著,古畫修復也是一門技術,你可以學一學。”
明徵打斷了看沈江江。
只要是她開口,沈江江就不會拒絕。
這件事商定了之后,老夫人把畫集包好。
明徵離開時提著一個大箱子。
沈渡一直等在外面,老夫人讓他送明徵回去。
跟沈渡坐上車。
看明徵腳邊的大箱子沈渡就已經猜測出來的畫室里面他們說了什么。
“我奶奶還真是大方。”
“沈總也不小氣,連基本沒有回報的歷史研究項目都能投入大筆錢。”
“我奶奶連這個都告訴你?”
“隨口提到的,我倒是好奇,沈總怎么對這個項目這么感興趣。”
對方種種怪異的行為不得不讓明徵產生一個懷疑——
沈渡是她以前認識的人。
“以前”指的是幾百年前。
畢竟奇跡在她和蘇塔以及穆克身上都發生了,在沈渡身上再發生一次也不稀奇。
再想想沈渡對她隱約的敵意,如果真的是那個世界過來的人,那恐怕是她的仇敵了。
她的仇敵太多了,如果讓她想,那還真想不起來。
她試探一下沈渡。
沈渡表情都沒變。
“那也是明總先對這個項目感興趣我才投的,我還好奇,明總怎么對一個古墓這么有興趣。”
很好。
對方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
“自然是有讓我感興趣的,就不方便跟沈總說了。”
“明總不方便說,那我就猜猜,是不是因為那個墓主人?那邊的研究結果我也有跟進,目前的結果讓我覺得挺驚奇的。”
明徵表情保持平靜。
“你是說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墓主人?”
“何止是同名同姓,那個墓主人的字都跟你一樣,叫雁歸。”
“所以你想說什么?”
沈渡笑了。
“我沒想說什么,只是覺得真神奇,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明徵抿唇看著他。
沈渡先移開了視線。
他看向車外,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像是一個得逞的頑劣孩子。
這個時候明徵又升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
此時此刻這種心情她好像不止一次經歷過。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故人?
反正不管是不是,明知以后都不想跟這個人有過多接觸。
之后車上他們沒再說一句話。
直到車子停到別墅外面。
明徵在下車前回頭看向沈渡。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沈家?”
她覺得沈渡心理疾病久治不愈,跟沈家的壓力脫不了關系。
如果想痊愈,離開沈家一段時間比較好。
“明總在開什么玩笑?”
他笑意不達眼底。
明徵嘴唇動了動。
“就當我是開玩笑吧。”
明徵關上了車門。
等她拎著箱子進了別墅,沈渡嘴角的弧度拉直。
他身上籠罩的氣息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著他。
“小沈總,您接下來去哪兒?”
“公司。”
“是”
這邊明徵進了家門就發現不對勁。
別墅里安排的保鏢都不在。
安靜中透著詭異。
明徵給王立正打電話,手機鈴聲在客房響起。
明徵走過去敲門,里面傳出來慌亂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
莎娜慌張站在門口,衣服都沒穿好。
明徵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表嫂……”
明徵推開她進入客房。
王立正慌亂套著衣服。
在明徵看過來時他羞愧地垂下頭。
明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穿好衣服,出來談談。”
明徵快速出來上了樓。
等她再下來時,莎娜坐在沙發上,王立正站在旁邊,臉色嘴唇發白。
明徵在他們對面坐下。
“誰來說?”
“是我強迫的他的,昨晚我趁著他生病沒力氣……”
明徵看向王立正。
他臉色發白。
站在那里都有些勉強。
“是她強迫你的?”
王立正抿著雙唇。
“不是,是我意識不清晰犯了錯,明總做出什么處罰我都接受。”
莎娜噌的站起來。
“你為什么要接受懲罰?昨晚明明是我……”
“是我的錯,對不起明總。”
明徵知道王立正要攔下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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